說完這話,胡鵬熊突然與刀疤男的視線對上,他冷漠道:“我說的對不對,汪疤子?”“你……”刀疤男被胡鵬熊的眼神一激,本能感覺有些不對,他感覺這絡腮胡男人眼裡多了點彆的東西。嘩啦!絡腮胡大漢忽的張開大手,一把就按住將刀疤男子的頭顱,將之狠狠摜到堅硬的木桌之上。嘭!嘩啦!刀疤男子的頭顱被絡腮胡大漢一把摜至桌麵,這一下砸太狠,竟直接將桌上的酒菜全部反震上天,霎時間,一片狼藉。汩汩鮮血流淌至桌麵邊緣,滴落到地上。“胡鵬熊,你…你…你他媽的找死?”猶如惡獸受傷的低吼聲響起,刀疤男子終於反應過來,他語氣中內蘊著難以言狀的憤怒與殺機。他真的怒了。但……他隻是無能狂怒,絡腮胡大漢胡鵬熊大手上青光跌宕,將刀疤男子體內湧起的晦澀力量完全封住。胡鵬熊俯下身子,眸光幽深,但語氣卻極平靜:“你說我找死,我看你才是找死!”轟隆!胡鵬熊掄起手臂,再次將刀疤男子狠狠砸在桌上,隻聽哢嚓一聲,整張桌子立刻被傳遞而來巨力壓的粉碎。噗!刀疤男子隻覺得眼前一黑,腦海一陣劇烈轟鳴,再然後,就隻有無邊劇痛淹沒了他。“胡鵬熊,你把汪疤子殺了?”“沒有…”胡鵬熊從刀疤男子身上扯碎一塊布,細細將手掌間的血跡擦乾,他回答剛剛問話的聲音,“楊老大說了,驚雷穀內部不允許自相殘殺,我怎麼可能殺人!”他是這般回答,但語氣極冷漠,所有人都知道,胡鵬熊對汪疤子起了殺心。稍微有些地位的驚雷穀武者都知,胡鵬熊加入驚雷穀為首領強迫,但具體原因他們卻不細知,但…無論是誰,隻要提到胡鵬熊的過往,他必定會怒。呼…胡鵬熊從地上濺起一壇酒,仰首“噸噸噸噸噸”的一口氣喝完,隨手一甩,將之拋到院外。“娘的,酒喝完了,我去汪疤子那裡快活快活,他前幾日從邪影山那裡買了十幾個貌美小娘,老子也饞的很!”“這次,非要爽個痛快,乾到天明!”劈裡啪啦!胡鵬熊邊走邊舒展筋骨,他不顧眾人的眼光,徑直走至大門口。吱呀!大門打開,一道拖著酒壇的年輕身影擋住了胡鵬熊。“閣下,這個酒壇是你扔的吧。”“它砸到我了,我要賠償!”……賠償?胡鵬熊放佛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事情,在驚雷穀,居然有人勒索他,而且,還是在驚雷山之主的大門口。他低首俯視,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小個子,嘴角露出獰笑,目中溢出毫不掩飾的惡意,他道:“小個子,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土鱉?”“看來你是不準備賠償我了?”江炎右掌微抖,掌心的酒壇無聲息間被震成微塵,隨風散落。同一時間,他左掌如遊龍探首,未等胡鵬熊反應,就直接一下印於他的胸腹之上,這不是什麼武技,完全就是以力壓人。轟隆!一陣驚天巨響,胡鵬熊如一發炮彈般,迅疾彈射入院內,他如一道犁劍,將無數低階修為武者撞的筋骨碎裂,吐血而飛。至於他本人,則是連續撞塌幾麵牆壁後衝擊之力變弱,被埋在泥石混雜的廢墟中,生死不知。“處處紅裝,大大喜字,這裡是楊驚雷的住所吧,他要成親了?”那今日來的真是時候,這裡人比較全,江炎抬手一招,將一酒壇握住,他仰首大喝一口,姿態肆意,旁若無人。“閣下何人?居然敢來我驚雷穀搗亂?”一個麵相老成的中年男子緩身站起,他身材高大,眼眸深邃,右掌捏著一把長刀。“我……”江炎眸光幽幽,他望著中年男子,突然一笑:“你還不配知道,讓楊驚雷出來吧,不然,你們可就要死了!”他臉上掛著笑,神態也無絲毫殺意泄露,但中年男子的身子卻突然變得僵直僵硬,一股凍徹心扉的漠然冷意將他籠罩。這時,一個無比強烈的念頭頓時充斥了他的腦海,他心下已經開始篤定,這個男子沒有說謊。不按他的要求做,他真的會殺人。啪嗒!一滴冷汗自中年男子額頭析出,砸落在地。“去,快去請首領!”中年男子顫抖微弱的聲音卻莫名有種聲嘶力竭的質感。嗡就在這時,一聲陰柔低沉的聲音忽的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畔,“不用喊了,我已經來了。”隨著聲音落下,一道由紫色光影縱橫交織的身影在院落中聚合,勾勒出一個麵容白皙,氣質深沉的年輕男子。這個男子甫一現身,周圍百裡風停雲住,一股凝沉晦澀的龐大氣息便將此地籠罩。“我來了,閣下可以可以道出身份了吧?”年輕男子語氣淡然,他掃視全場,在胡鵬熊砸落的廢墟上略做停頓,目光最終定在江炎身上。“楊驚雷,驚雷穀之主,金丹境巔峰?半步符境?”江炎並未即刻回答年輕男子的話,而是開口反問。“正是在下……”楊驚雷耐心似乎很好,他道:“閣下對我似乎有些了解,又來勢洶洶?何為?我楊驚雷雖殺人無算,但一般都斬草除根,從來都會在根源上解決一切問題,不會給仇家任何報仇的機會。似閣下這般高手,我根本毫無印象。閣下找我,不可能是來尋仇的吧?”“自然不是。”江炎嘴角扯出微笑,他道:“我與楊穀主是第一次見,自然也無仇怨。”“我明白了。”楊驚雷恍然點頭,他平靜道:“閣下是看上了偌大驚雷穀的資源,想把我殺掉,取而代之?”“楊穀主誤會了。”江炎緩緩搖頭,他認真道:“驚雷穀的資源我確實心動,但並無一定斬殺閣下之意,另外,於資源之外,我更想得到你手中關於金丹境的火性修煉法。”火性修煉法?楊驚雷低首自語一句,他突然開口道,“我若將火性修煉法以及一筆資源給閣下,閣下是否就會罷手不戰?”白給?楊驚雷這是什麼意思?試探嗎?心緒翻轉,江炎麵色不動,他道:“若是如此,我自願離開!”“可願立大道誓言?”楊驚雷追問。“願!”江炎不假思索回答。二人之間一問一答,快速且流暢,但內容卻讓驚雷穀眾人吃驚。他們已經品出了首領的意思,首領並不打算殺掉這個上門作亂的男子,而是計劃給已他好處,讓其自行滾蛋。此刻,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在他們腦海轉動,“難道這是一個連半步符境都覺得棘手的強大狠人?”真有這般豪橫?……PS:真的好久好久沒求過月票了,你們手裡的票票下崽了沒,都投給我吧,讀者大大們。拜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