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騰!騰!淒厲的呼嘯聲響起,上百根碗口粗細的原木灌入水中,深潛十幾米後,又齊齊浮了上來。“諸位兄弟,我先去也!”封襄大吼一聲,縱力一躍,隻見他臨近河麵時,腳尖在浮在水中的樹枝一點,借力之下,直接跳到一艘船上。“變化無極,崩山刀法!”封襄剛剛上船,隨即長刀橫掃,將數名水匪人頭割下,刹那間,人頭滾滾,血腥氣息彌漫。唰!唰!唰!江炎等人也紛紛效仿,各自選擇目標船隻,一擁而上。咚…江炎穩穩落在這隻船隊最靠後的一艘小船上。除他之外,第五隊還有五人也選擇了這艘船。“殺!”許多灰衣水匪從船艙中跑出,直接提刀劈開。沒有什麼可交流的。雙方直接動手,以刀兵決生死。這艘船上的水匪似是精銳,幾乎都是武者,雖然武徒居多,並不能給江炎等人造成威脅。但江炎心下依舊詫異,這群水匪中的武者比例似乎有些誇張了。但也僅僅如此了,江炎五人俱為煉體武者,對付一群武徒,猶虎入羊群。他隻是隨意撩起一劍,就有數人死傷。半刻鐘不到,這艘小船的水匪就被江炎五人殺了大半。“哈哈哈,發財了。”畢石大笑起來,目中透出狂喜之色。船上的這群人對他們五人不成威脅,他將周身水匪殺退後,隨意搜身摸屍,卻搜出大量金銀珍貴之物。緊接著,他又連續搜身數人,皆是如此。“這群水匪不會是想偷偷溜出黑齒泥潭,將一身財富都帶在身上吧?”江炎抬劍於胸前,做防禦狀,目中餘光關注畢石的動作。他見畢石從多人身上搜出金銀,心中有了一些猜想。嗖!忽然,從隔壁船上,一道光影撕裂狂風,直射江炎胸口。“什麼東西?”江炎身體應激之下,直接側身,隻見一根短箭從他胸.前貼著衣服迅疾掠過,將他胸.前衣衫扯碎。噗!細小短箭並不停頓,它被江炎躲過後,不知是否是巧合,竟將正在興奮搜身的畢石的右手穿透。“啊啊啊!”畢石慘叫,他捂著右掌,大聲慘嚎,雙目透出憤怒與怨毒之色。短箭將他右掌穿透,他右掌中心,有一空洞,皮肉骨皆無,隻有血流出。骨肉缺失,再好的靈丹妙藥也沒有辦法治好他的傷勢。也就是說,畢石已經廢了。“媽的,算你們運氣好。”隔壁船隻上,一個光頭男子將手中弓弩輕輕收起,目中露出遺憾,隨後,他從背後抽出兩把大砍刀,一腳踏下。船頭為之碎裂,而光頭男子整個人也一步跨出十數米距離,朝著江炎等人橫擊而來。他人在半空,便高高舉起雙刀,且雙刀成交叉狀。“給老子死啊,畜生!!”畢石抬目,眸中透出怨毒之色,便是此人暗中偷襲,讓他右掌廢掉的。此仇,必須以命來償。長劍一抖,畢石左手使劍,幾個踏步,就衝了上去,且因他力度過大,他腳下甲板上,道道裂紋現。“畢石,我來幫你!”“先乾掉這個光頭!”又有兩人衝了上去,這個光頭看上去就是個厲害人物,能群毆死此人,自然最好。“二首領來了,大家穩住,殺!”船上剩餘的灰衣水匪見到光頭男子騰空而來,之前被江炎幾人殺滅的血性再次複蘇,他們一個個眼睛通紅,提著兵刃再次圍了上來。江炎和另外一名武者被團團圍了起來。轟!光頭男子呈流星隕落之勢狠狠砸向下方的大河幫三人。“嗬…”他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臉色慢慢猙獰起來。“看我,雙刀斬!”光頭男子手臂驟然膨脹幾圈,青筋暴跳,一道道特殊勁力在他體內劇烈流轉。鏘!兩道刀芒迅疾若雷,朝著畢石三人斬來,這兩刀撕裂空氣,蕩開飛雪,刀勢狠厲,似要將畢石三人砍碎。這是光頭男子常年廝殺中,自悟之武技。以此武技,他同階之中,少有敵手。這是他的必殺技。一旦用出,刀必飲血。“出手!”畢石大吼一聲,大河幫三人同時出招,招招攻向光頭男子要害。“米粒之光也敢放光華?”光頭男子目光漠然,隱隱間透出一抹殘暴之色。叮叮當當!三隻兵器與雙刀相觸。轟!勁風四射,四人腳下木板被震碎,無數細小木屑四散紛飛,打在幾人臉上,紮出紅印。嗤!時間隻是停頓了這麼一瞬。下一刻,畢石三人衣袖炸碎,持兵器的手臂也是血紅一片,似被某種特殊力道震斷無數細小血管。與此同時,三人虎口開裂,鮮血淋漓,兵刃不由自主的揚起,飛上天空。嗤!刀光一攪,畢石三人被砍成幾段,鮮血流了一地。這艘船隻上的氣氛驟然凝固起來。殘存的灰衣水匪紛紛後退,聚在光頭男子身邊,持刀而立,目光殘忍的盯著江炎二人。“說吧,你二人想怎麼死?”光頭男子掃視了一圈,這艘船上的水匪已經死去大半,但他目中沒有任何悲傷之意。水匪的命不值錢,但這群水匪身上的財富卻不可以給任何人。大河幫的武者殺了這多人,倒是可以讓他多擁有許多財富。“江炎,此人不好對付,咱們兩個一起上,穩紮穩打,等待救援!”江炎身邊的最後一名大河幫武者抬起長劍,目光凶狠的瞪著光頭男子。這人叫包四,平日裡話不多。“好。”江炎點頭,他上下認真看了看被灰衣水匪簇擁的光頭男子,心下的興趣愈發濃厚起來,這貨看來,應該是這群水匪的頭目之一了,身家定然不菲。“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想到這裡,他目光漸漸灼熱起來。“好。”包四點頭,隨即大吼一聲,“一起上。”然後,他重重一踩甲板,整個人倒飛而出,一息之後,包四飛離小船,隨即在空中一扭身,欲踩河中木,逃離上岸。一聲細微的機括聲響起,光頭男子輕輕按下叩機,一道短箭飛出,悄無聲息的穿透包四的脖頸。短箭自包四脖頸前側透出,帶起一簇血霧,包四臉色驟然扭曲,他忽的雙手捂住脖前血洞,跌在水中,屍體順著水流飄走。“我很好奇,你為何不阻止我?”光頭男子咧嘴而笑,他看著江炎,語氣冷酷道,“不過,無論你是何種心思,我都不在乎?”“說吧,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