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小鶴兒吃的心滿意足,已經離開。江炎抱著一杯熱茶,饒有興趣的看著陸鹿打理家務。屋中多了一人後,顯得有些擁擠,卻也熱鬨幾分,至少有人可陪他說說話。眼見陸鹿擦了兩遍桌子,仍不罷休,準備擦第三遍時,江炎叫停。他知道,這姑娘麵對他應該有些拘謹,做這些家務,不過是遮掩緊張而已。“陸鹿,歇會吧,一會該休息了。”“……”陸鹿聞言,小臉紅了下,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江炎一眼,眼波流轉,輕聲應了下。呃…見陸鹿這般,江炎心下莫名有些尷尬。他扭了扭身子,有些不自在。媽蛋,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本想著尋到了一個入眼的姑娘,可結束自己的純陽生涯的。可惜,年紀太小。他終究不是本界土著,心中,自有界限。陸鹿輕輕靠在床榻上,小聲問道,“公…公子,現在就要歇息嗎?”咚咚!咚咚!她心臟狂跳,說話也磕磕絆絆。小臉更紅了,燈光明亮,可見她的脖子都蕩起暈紅。江炎眼皮跳了下,他感覺這姑娘可能領會錯了他的意思。不過,這般姿態,實在是…誘人。“肆零肆……肆零肆……肆零肆……”他輕聲默念幾句,眼神終於恢複清明。找些其他話題吧。“你想家嗎?”他隨口問了句。“嗯!”陸鹿輕輕點頭。“那雪停之後,你帶著禮物回家看望一下吧。”“還有我這裡,不用拘束……”江炎笑了下,看著陸鹿,“我是個隨和之人……”陸鹿目露喜色,小腦袋亂點。呼!呼!屋外的風雪愈大,屋內的火爐熊熊燃燒。江炎和陸鹿說了會話,兩人之間那種陌生感,終於消了大半。“公子,天晚了,該歇息了。”陸鹿將被褥攤開,鋪好,她背著江炎先挪到床上。褪下.外衣,她直接鑽進被窩,整個人縮了進去,像一隻膽小的鴕鳥。江炎眼睛瞪大。這就是…暖床嗎?他張了張嘴,感覺口中有些乾澀,一時間,江炎有些心煩意亂。“罷了,暖床而已,挺得住。”江炎一指探出,一道內氣射出,掠過蠟燭上空,掀起風聲。屋內瞬間黑暗。呼!呼!窗外風聲呼嘯,江炎快速褪下外衣,一撩被子,滾了進入。一縷淡香入鼻,他直接伸手將身邊溫熱的人兒扳了過來。陸鹿貼著他,身子有些抖,似乎有些緊張。“彆怕。”江炎溫聲倒了句,他深深吸了口氣,將全身沸騰的氣血平複下去。沒過一會,他抱著陸·暖寶寶·鹿沉沉睡去。過了好一會,陸鹿身子動了下。黑暗中,她探出頭,仔細的看了江炎一會,雖然什麼也看不清,但聽著那均勻的呼吸聲,她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慢慢的,她重新縮進被窩。“公子…”…………大雪紛飛。一道黑色身影在一片片大小不一的建築上飛躍。噗!一聲細弱的聲音響起。計寒從一處低矮房子跳下,踏在雪上。“那小美女就在這裡嗎?”借著雪光,他看了看身前的房子。“楊柳巷,陸陸陸號。”是這裡,計寒右掌一鬆,一直粗大圓管落入手中。“我倒要看看,前幾日選出的小美人,是何種模樣。”他目中露出穢意。輕鬆躍過院牆,他悄悄走到屋外窗戶處,右手圓管探入屋內。呼!計寒衝著管口狠狠吹了幾口氣。迷神散,自治藥物。“嗬嗬…開始吧。”他來到屋門處,輕輕推開,走了進去。“小美人,我來了啊。”計寒撩開門簾,走進內屋。嗤!他剛剛進屋,忽然眼前一亮,有蠟燭被點燃。“閣下何人?”江炎轉身,含笑問了一句。“不好。”計寒心下一跳,雙手一揚,十幾道牛毛細針射出。他沒看結果,直接轉身就走。“來都來了,何必著急走呢?”江炎臉上的笑意斂去,他抬臂張手,朝著計寒狠狠一抓。哢哢哢!一陣難言的古怪聲音響起,在燈光映襯下,一隻無比恐怖的巨爪探出……叮!叮!細針暗器被江炎一爪擋住,幾聲細弱撞擊聲後,紛紛落地。計寒隻是跑了兩步,就再也邁不出第三步。他周身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將他束縛。計寒感覺他是一隻浸在琥珀中的柔弱昆蟲。“我…”計寒艱難回頭,他瞳孔猛的一縮。一隻如史前猛獸般的巨爪探來,一把將他從頭到腰蓋住,緊接著……哢嚓!計寒隻感覺自己全身被狠狠一揉,無邊劇痛襲來,他立刻暈了過去。……嘩啦!一桶冰水倒下。“冷…好冷。”計寒全身一哆嗦,他醒了過來,此刻,他又冷又痛。栽了。“小子,我勸你最好放了我,我可是聚花樓門徒……”不甘心,他打算唬一下江炎。嗤!一道內氣席卷,從計寒小腿處洞穿,鮮血滴出。啊啊啊!計寒眼前一黑,劇痛上湧,他臉色猙獰起來。“屁話多。”江炎又提了一桶水倒在他身上,“你就想告訴我,你是個冒牌聚花樓門徒嗎?”“若是僅僅如此的話……”江炎將木桶扔下,“你可以直接去死了。”他話語中,殺機隱露。計寒心中咯噔一下,我艸,要不要殺性這麼重?他不再偽裝,直接趴在地上,狠狠求饒。“求前輩饒命。”嘭!江炎一腳把他踹翻,犁地十幾米遠,“小聲一些,我的鄰居還在睡覺。”“說吧,你有什麼價值,可讓我讓你一命。”“我…我……”計寒臉色蒼白,他心下恐懼,“前輩,我有銀錢上供,願換一命!”他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錢袋,扔給江炎。呼!江炎一掌平推,錢袋被他擊落。“你這裡,有多少銀錢?”計寒沉默了下,說出一個數字。噗!噗!他話音剛剛落下,腿上就有兩道血洞迸開。啊啊啊!計寒臉色都扭曲了。“媽蛋,機會我都給你了,這就是你的誠意嗎?”“我真的…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