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俞菲格小臉一愣,瞬間呆了呆。氣質這東西,與她而言,屬於玄學範疇。她可沒百裡楓俞這般細膩,對她來說,強壯的男人最有魅力。粗糙的皮膚,隆起的肌肉,濃密的胸毛,那才是美。類似江炎這種小白臉,不入她眼。半晌,俞菲格回過神來,閉上了嘴巴,她是不會和百裡楓俞討論什麼氣質之類的東西。二人手挽手,穿過一條街道,到了這裡,再走五六百米,就是百裡家了。俞菲格緊緊握了握百裡楓俞的手掌,再次問了句,“楓俞,你真的不是動了那種心思?”啪!百裡楓俞伸指彈了下她的腦門,確定道,“當然沒有。”說完這話,她話題一轉,語氣有些縹緲,“不過,江炎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男子,資質,風度,都是上等,淩秋那日不去見一見他,實在可惜了。”“那倒是。”俞菲格輕輕點頭,讚同道,“江炎看上去,確實比沈淩秋看上的小白臉強多了。”……啪嗒!江炎來到黑鷹武館門前,站定。他發現,今日的黑鷹武館,看上去與往日有些不同。這裡,看上去,很冷清。門口無人站哨,平日裡,這個時間段,必定有各類青年進出,熱鬨非凡,但此刻,江炎看了一小會,無一人進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江炎低聲自語一句。他沒有細想,直接抬步走入黑鷹武館。呼!一過堂風吹來,把江炎的頭發狠狠吹起,他衣袍獵獵作響,猛向後牽扯。“有人嗎?”江炎進入黑鷹武館,環視一圈,沒有發現一人,那日遇到的那位武館三代大弟子…荀嶽,也不在這裡。四周冷冷清清的,整個黑鷹武館內,有些死氣沉沉的意味。“出事了。”江炎心下做出判斷,他站在一樓呆了會,轉身走向樓梯。黑鷹武館如何,與他無關,江炎關心的是,武館發生的變故,是否會阻礙他得到鷹爪功的後續武技。咚!咚!咚!江炎一人上樓,踩踏樓梯。來到二樓,江炎沉默了下,沒有去之前曾去過的,桓穆的房間。而是身軀一轉,走向二樓的演武廳。平日裡,經常有學員在這裡練武,有很多很多人。在這裡,遇人的幾率,會更大些。他需要知道,黑鷹武館到底怎麼了?拐過幾下,江炎來到演武廳門前,透過大門,有隱隱約約的聲音從演武廳內傳了出來,被江炎聽到。“有人!”江炎目中神采閃了下。他雙手按在大門上,稍稍用力,大門被他緩緩推開。同時,江炎的聲音清晰傳出,“敢問,荀嶽可在,在下大河幫江炎……”隨著江炎的聲音擴散,演武廳內瞬間安靜了下。呼!江炎剛剛推開門。一道身影狂奔襲來,這人抬起五指,寒光閃閃,抓向江炎麵門。“什麼情況?”“怎麼一言未發,就偷襲?”江炎有些懵,他隻是自報家門一下,就受到這待遇。對於襲擊之人,江炎倒是沒在意,隻是這般速度,估計連武徒巔峰都沒到。“寶大哥,不要!”有人大聲呼喊。唰!一層內氣護罩瞬間把江炎護住,江炎冷冷盯著撲來的身影,身軀一動不動。隻是武徒層次,連他護體內氣都破不開。“啊?煉體境!”偷襲之人,是一方臉青年,此刻,他得見江炎內氣護體,雙目圓睜。啪!方臉青年腳尖連點樓板十幾下,終於停下,下一刻,他轉身就逃。他一邊狂奔,一邊衝著演武廳內的其他人狂吼,“快速叫荀師兄!”“搞什麼啊。”江炎有些無語的望著方臉男子,隨後,他抬起手,屈指一彈。嗤!一道內氣激出。這麼莽著來偷襲他,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這也是在黑鷹武館,江炎對武館還有所求,若在他處,一個武徒偷襲煉體境,絕難活命。噗!方臉男子腿上一痛,立刻撲倒在地,慣性之下,他又在樓板上滾了幾圈,摔的鼻青臉腫。嗒嗒!嗒嗒!江炎走到方臉男子身前,俯身望著他,冷聲道,“為何要偷襲我?”“大人,求您放過寶大哥。”十幾個青年男女跑了過來,仆倒在地,連忙求情。江炎注意到,演武場邊緣處,還有兩人偷偷溜走,應該是求援去了。這正和江炎心意,他是來交易武技的,不來個主事的怎麼成。“大人,求您放過寶大哥。”一個少女靠近江炎,她身軀微顫,有些害怕,說著說著,這少女突然低聲哭泣起來。武道森嚴,她真的害怕江炎會隨手把方臉青年隨手打死。江炎蹲下身來,冷冷盯著麵前的少女,再次問道,“你說,他為何無故偷襲我?”“求您,求您放過……”少女有些語無倫次了。啪!江炎一甩手,一巴掌把少女抽倒,他心情有些煩了,“說些我想聽的好不好?”少女左臉迅速腫脹起來,高高鼓起,江炎這一巴掌,直接把她抽懵了,在她以往歲月裡,很少見打女人的男人。今日,她見到了。但是,挨了這一巴掌,她心中的害怕與緊張陡然消失了,她的心,竟然很奇特的平靜下來。她緊緊盯著江炎,快速開口,“大人,是這樣的…”……“你的意思是,上次怪異降臨之後,你們館主以及多數高層,都失蹤了。”江炎神色有些奇怪,他再次向少女確認。“是!”少女沉默了下,輕輕點頭。呼!江炎輕輕吐了口氣,怪不得黑鷹武館這麼冷清,原來是大部分高手都失蹤了。說是失蹤,實際上,應該是被怪異吃掉了。同時,江炎也明白了為何他會受到這方臉男子的偷襲。館主以及大部分高手失蹤後,大河幫經過幾日試探後,終於動手,將黑鷹武館的大部分外圍產業強占。其中,大河幫封留分堂是主力。事實上,這也正常,沒有了黑鷹館主這樣的煉血境高手,武館是保不住那些產業的。弱肉強食,不外如此。這之後,封留分堂的一些門徒,隔三差五的來尋麻煩。這也是江炎受襲的原因。“媽蛋,原來是替封留分堂的人背了鍋。”江炎罵了句。“大人,您真的不是來尋我們麻煩的?”少女摸著腫臉,小心翼翼問道。“當然不是。”江炎認真回答,“我愛好和平的人。”少女再次摸了摸臉,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方臉青年,沉默了下,沒敢說話。演武廳內,江炎不說話,其餘之人也不敢胡亂搭話,一時間內,這裡忽然變得靜寂起來。偶爾,會傳出方臉青年壓抑的悶哼聲。他被江炎一指傷到小腿,受了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