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去點些酒菜吧。”江炎扭頭對唐河雲說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挨打的宗言,微微一笑,大步走向翠玉樓。“咱們不管宗言了嗎?”唐河雲問了一句,但臉上卻沒有絲毫擔心的表情,反而加快腳步,跟上江炎。啪啪!兩人的靴子踩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敲擊聲音。“為什麼要管,郭大姑娘又沒來砍我……”江炎一臉無所謂。“兩位爺,裡麵請。”早早有小廝迎了上來,笑著把他們兩人帶入翠玉樓,他邊走邊問,“二位是先喝點酒,聽個曲,還是直接找相熟的姑娘?”“喝酒,我們隻喝酒!”唐河雲臉色嚴肅的說了一句。“好的,請上四樓雅間。”小廝微笑,並沒有再說什麼話,隻是停到大廳樓梯處,目視江炎二人上樓。“對了,一會我還有一個朋友要來,叫宗言,他到了以後,讓他去找我們!”小廝答應。剛走兩步,江炎突然回頭,“剛剛有位姑娘來過,你們……”“你是說剛剛把大門踹壞跑出去的那位姑娘嗎?拿劍砍人的那位?”呃……“對,她是我朋友……”江炎擠出一絲笑容,“若是給貴樓造成損失,我可以代她賠償。”“不用的。”這時,一個臉頰高高腫起的小廝走了過來,他臉上溢出賓至如歸的真誠微笑,“剛剛那位姑娘雖然人很凶,但已經付過銀錢了,而我還得了一些賞錢,真是太大方了。”江炎盯了這新過來的小廝一眼,搖了搖頭,轉身走向四樓。“江兄,為何這人挨了打,不生氣,很明顯,剛剛郭瑛瑞打人了。”“你要是讓一大筆錢砸破頭,你生不生氣?”……“郭瑛瑞,你再無禮,我可就不客氣了啊。”“還有,這裡有三個男人,你為什麼追著我不放。”此刻,宗言衣衫淩亂,微微有些狼狽。他們帶著一妙齡女子來喝花酒,本身就理虧,郭瑛瑞鬨鬨也正常。但為什麼,挨打的是我?同為大河三劍客。郭瑛瑞你是瞧不起江炎和唐河雲嗎?“嗬嗬……”郭瑛瑞氣的俏臉通紅,這三個臭男人,居然帶她來青樓喝酒。江炎她自然打不過,唐河雲又不太熟,隻能拿宗言出出氣了。……“我們隻喝酒!”點好酒菜後,有小廝再次問詢是否需要姑娘作陪,唱曲後,唐河雲嚴肅拒絕。“那請稍待,酒菜馬上就好。”小廝退下。四樓樓道之間,有一人站著,觀他衣著打扮,和端酒引客的小廝差不多,卻更精細一些。應是一管事。“怎麼?客人沒點姑娘?”小廝路過他身邊,這人開口問了句。“沒點,連個唱清曲的小丫頭都不要,應該沒什麼油水。”小廝果斷回應。“嗬嗬……。”這人微微搖頭,輕笑了聲,“來青樓不找姑娘那怎麼可能,這樣的人,多的是。”“現在義正言辭,喝了酒就奔放了,看這二人麵生,應該很少來,你多盯著點,一會若是他們叫姑娘的話,選幾個姿色好的。咱們需要回頭客。”“好。”小廝應了一聲,又去忙了。這人又盯了下江炎所在的雅間,“來了咱這翠玉樓,哪能隻喝酒,酒色酒色,後者才是歡喜大道。”“說得好!”忽然這人背後一個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啪!一張黑色冰冷的手掌輕輕攀上了他的肩膀,“你是這裡的管事吧,來,給爺挑幾個姿色好的姑娘,我要先聽個曲兒。”看著肩膀的烏黑手掌,管事緩緩扭頭,入目處,一個發絲淩亂,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子正望著他。宗言嘴角一彎,勾出一抹笑意,吐出幾個字,“錢,不是問題。”“哈哈哈……”“那客人請,您在哪個雅間,安排隨後就到。”“那快點。”宗言擺了擺手,眼睛一掃,看準一個房間,走了進入。“你們兩個,以後都不是我的朋友了。”他大聲喊道。……“郭大姑娘也是佳人,我們提前走了,給你兩一點點‘獨處’的機會,你還不感激?”江炎一臉混不在意。“哼!”宗言不理會江炎和唐河雲,端起杯子開始猛灌茶水。整個翠玉樓一片熱鬨,雖然他們屋裡冷清,但依然可以可以聽到大廳裡的吵鬨聲,嬌笑聲。江炎耳力較好,隱約間還能聽清楚一些汙汙的聲音。這讓他也稍稍有些不自在的同時,心底也有著火熱。“說起來,我前世今生,似乎都是一個處男……”江炎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我要不要解決一下……”吱呀!不等他想完,雅間的木門被推開,三個小廝托著木盤,開始放置菜品。和這三個一同進來的,還有三個妙齡女子,這三人身段,姿色都算上乘。青絲如瀑,身著輕紗,帶著琴,簫,笛等樂器。“客觀,請慢用!小的就在門外伺候,有什麼事情,您喚我一聲便是。”說完這話,小廝立刻出門,輕合木門。他留在屋外,一方麵是慣例,需隨時招待客人,另一方麵,他需要留心屋內的三女,她們是清綰,隻唱曲的。當然,若是價錢足夠,也無所謂了。江炎看向廳中女子,這三人嬌小可人,胸前平平,在桂華城地域的審美觀之下,算是俊俏女子了。這下,之前堅持隻喝酒的唐河雲也不吭聲了,眼神發木,直直望著廳內的姑娘。“土鱉!”江炎搖搖頭,輕聲道,“三位姑娘有什麼拿手的曲子,儘唱一下吧,我們沒什麼挑的。”“好!”三人微微一禮,一人彈琴,一人吹笛,一人輕扯嗓子,開始清唱。細細軟軟的女聲唱起,似帶著絲絲愁緒,“楊柳柳陰陰細雨晴,殘花落儘見流鶯,春風一夜吹鄉夢,又逐春風到榕城。”榕城……江炎喝酒的動作一頓,這真是一個熟悉而遙遠的名字。可惜,回不去了。聲音稍停,江炎舉杯笑了笑,“三位且來坐,喝一杯把。”他看向剛剛唱曲的女子,問,“姑娘剛剛唱何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