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撐過去?”任束容呆了呆,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什麼意思?”“意思是,”江炎正色道,“它撐死了。”現在想起來,味道其實還不錯,江炎默默想到。“對……對不起。”任束容臉色有些發紅,她沒想到,隻給江炎喂了兩次雞,就送走了一隻。看著任束容被江炎戲弄,歐雁靈嘴角一彎,露出一絲笑意。“無妨。”江炎大度的對著任束容擺手,走到小桌子跟前,重新坐下,對任束容露出禮貌卻客氣的微笑。“任姑娘,吃點?”當然不是真讓她吃飯,而是給她暗示,你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先走吧,我要……吃飯了。他和任束容又不是很熟。她一個妙齡女子,總不會在一個還有些陌生的男子家吃飯吧。咕嚕嚕!任束容肚子發出一陣奇特的律動。看著江炎,任束容臉上露出了招牌式的甜笑,“好啊。”她雙眼都眯成了月牙。江炎:“……”M蛋,忘了這女子是個大吃貨了。……為任束容擺碗,加筷。坐在小板凳上,任束容的注意力才稍稍彙聚在歐雁靈身上。她笑了句,“江炎,這一桌飯是這位姑娘做的吧。”“難道不能是我?”江炎反問。搖頭,任束容聳了下鼻子,“自然不是你,我剛剛從廣場那邊過來。”“我都問了,你才回來。”言下之意很明顯,你江炎剛剛回來,怎麼可能做好飯。被任束容拆穿,江炎麵色如常,沒有一絲尷尬。不再理會江炎,任束容夾了一筷子菜,一口吃下,又咕嚕嚕的喝起粥來。直接喝完一碗,放下碗,她看向歐雁靈,微微拱手,“在下任束容,還未請教?”“歐雁靈,見過任姑娘。”兩人彼此施禮。……吃完飯,收拾完畢。看到任束容還沒離開,和歐雁靈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江炎有點不耐煩了,這小娘皮肯定又不知有什麼事情要麻煩他。但他不可能主動開口,對任束容,他的態度一直很明確,敬而遠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儘量不給自己惹麻煩。背負長劍,把符帶好,提著燈籠,他準備出門。今晚,還要值夜。“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了。”江炎看了二女一眼,隨口說了句,推開門,大步離開。“你?”見江炎直接離開,任束容氣的跺腳。對歐雁靈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她連忙起身,追了過去。目送任束容離開院子,歐雁靈默默起身。抬頭看著頭頂的老梨樹。縱身一躍,站在樹乾上,她輕鬆把一個盒子抱在懷中。“想還給我就直接給我好了,放這麼明顯,欲蓋彌彰。”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一張符。沒有猶豫,輕輕拍在身上,頓時,一片清光散開。歐雁靈對著符說了幾句話,把符取下。重新把符放回盒子裡,想了想,又把盒子藏進密密的樹葉裡。輕輕一跳,落到地麵,輕輕拍拍手,抬頭,有滿天星光灑落。“我該……走了啊。”……“江炎,等等我。”任束容一出門,就大聲喝了一聲。沒辦法,這個男子,不似彆人,對自己,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她追了上來,狠狠瞪了身邊的男子一眼,氣呼呼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我想和你有事情談了,故意不理我。”這是她的策略,假裝生氣,讓自己氣勢更足,同時讓江炎在潛意識上以為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事情。這樣,自己提一些小條件,他可能就會在那種莫須有的奇怪情緒下答應下來。“怎麼可能?”江炎麵色平靜,一雙眼睛卻儘顯無辜,“你也看了,我今晚巡邏,需要值夜。”“你在院子裡那麼長時間都不說,這怎麼怪我?”江炎根本不吃任束容這一套,內心毫無波動。“哼!”任束容冷哼一聲,凶巴巴道,“好吧,我確實有事找你。”“你是不是有一張寒冰符,我想要你這張符。”“當然,等價交換,我給你一張新的中品烈焰符。”“我確實有寒冰符。”江炎點點頭,他猜想了很多事,卻沒想到,任束容居然想換取符。說起來,這張符還是盛傅武送給他的,可惜,物是人非,盛傅武被他所殺。“隻是,寒冰符也是中品,和中品烈焰符同級,你要這個乾什麼?”“而且,這張符我用過,符力已經不圓滿。”“沒關係。”任束容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你換不換?若非大哥手裡沒有這種符,我也不會找你換取。”“換!”江炎吐出一個字,毫不猶豫的取出寒冰符,遞給任束容。他之前了解過,寒冰符是中品符,和中品烈焰符同級,符力性質不同,但是強度相差不大。用新的中品烈焰符和他交換。說到底,他賺了,至少不虧。“給你!”任束容同樣遞過來一張符,看來她早就準備好了。雙掌相觸,任束容把符裝入袋子裡,動作十分小心。“對了,任姑娘,你要寒冰符乾什麼?”“要你管?”換取了寒冰符,任束容理也不理江炎,下巴微抬,快步離開。呃……看著走進黑暗的任束容,“m的,變臉比老子還快!居然演我。”……“咳咳。”忽然,一聲故意憋出來的咳嗽聲傳來。是老單的聲音。單仁胡走了過來。拍拍江炎的肩膀,他語氣有一絲揶揄,“彆看了,人家姑娘都走遠了。”“不過,江兄弟你動作可真快,而且膽子也大,咱們大頭目的親妹你也敢下手。”“不是,單大哥,你彆誤會。”江炎嘗試辯解。“我沒有誤會啊,我剛剛可是親眼看到你握人家的手了。”我C!江炎沉默,越解釋越掩飾的道理他是懂得。所以,他得出個大招,堵上單仁胡的臭嘴。“單大哥。”江炎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他捏了捏單仁胡的肩膀,有劈啪聲響起,“我那裡還有個豬仔,嫂子住哪家,我給她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