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古蘭喜不自勝的還有這越念越熟練,越用越多樣的經典語錄。
這一段段的不斷引用過來,一遍遍的念誦起來,就像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能量包、動力源。
這樣說來,自己的儲備隻會越用越多,越用越強。
隻要勤學苦練,運用得當,是永遠不會出現能源危機的。
這就是一個天大的好事了。
這也是一個天大的機緣了,雖是夢裡尋它吃儘千辛萬苦,與得到的這無上成果來比,得來也像是沒費多少功夫的。
腦仁充滿,功夫練定之後,古蘭就等著那猛獸上門。
她需要在與那猛獸的較量當中,在進一步教訓那猛獸的同時,檢驗和提高自己的能力。
現在的古蘭雖然還沒有達到驕傲自大的程度,也有點誌得意滿了。
憑著自身又上了一個台階的功力,她已經不再畏懼、或者說不再那麼畏懼猛獸的出現了。
相反的,倒是有點再施展一次暴烈的行動的小渴望了。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當你毫無防範的時候,它可能猝然降臨,不期而至。
當你做好準備,期待和渴望它的時候,它又避而遠之,不知所蹤。
古蘭嚴陣以待了好長時間了,那猛獸竟然無聲無息的不和她玩了。
該慶幸呢還是該掃興呢?古蘭也說不上來哪個興好,隻得抱怨苦樂不均了。
毛毛和小狐狸已經睡醒了,在古蘭的膝下快樂的玩耍。
各自用那白的、紅的小爪子,你撓我一下,我撓你一下,就像是兩個小孩子在那裡你拍一、我拍二的。
古蘭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下半夜三點半鐘了。
這已經是淩晨時光了,估摸著那猛獸也是去休息了吧。
古蘭一直如臨大敵般的緊繃著的神經也該放鬆放鬆了。
精神一鬆懈,睡意就來襲,古蘭折騰了這一天又將近一夜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了。
看了看那玩興正濃的兩個小家夥,憑它們的靈性,就是猛獸來了,它們也能及時報警。
有它們值守、警戒,怕它怎的?
這樣想來,古蘭徹底放鬆了。
身子一歪,倒在鋪草上就打起了呼嚕。
實在是太困了,連個夢都沒做。
抵擋不住瞌睡的古蘭,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一心一意的就是個睡。
一覺醒來,洞裡已經亮起了陽光了。
古蘭朦朦朧朧的看著那光線,迷迷瞪瞪的好長時間,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猛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看了看身邊那登山包、登山杖之類的都都在。
隻是毛毛不見了。
古蘭一驚。一天一夜,拚著老命保護了一路的小伴,到頭來還是弄丟了麼?
實在不甘心啊。便拉長聲音,高喊了一聲“毛毛”
應聲而入,那毛毛顛顛的從洞口外跑了進來。後邊還跟著那精靈般的小狐狸。
兩個小家夥跑到古蘭的身邊,一邊一個抱住古蘭的一隻褲管,用那雪白的、火紅的體毛,蹭著並歡快的”嗚嗚”著。
古蘭放心了,記起昨日以來的遭遇,驚心動魄的搏鬥,恍如夢一般的那麼不敢相信。
站起來走到洞口往外看,那陽光竟是從對麵的山尖上直接射·進來的。
清晨的陽光特彆亮麗、明快。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振奮。
由時間推算空間,麵對著陽光照過來的方向,古蘭現在明確了,身處的這個洞口是向東的。
從昨天傍晚開始,古蘭是一直尋著毛毛的蹤跡,在青枝綠葉搭成的隧洞裡鑽來鑽去的。
開始的時候,她們是在公路的右邊鑽進山的。
雖然鑽來鑽去就鑽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但是,古蘭記得很清楚,無論怎麼鑽的,即便是鑽的天昏地暗、失魂落魄,她們再也沒有鑽著那條公路。
也就是說,她們是一直在公路的右邊的山裡鑽的。
和那猛獸的遭遇、搏鬥也是在這公路的右邊的山裡發生的。
那麼那條公路應該還是在這些山的左邊的。
大方向確定之後,古蘭想,就看沒頭的蒼蠅(雖然不好聽,但是古蘭就是這麼認為的)一樣鑽了這一夜,
偏離的多少了。
不管怎樣,想辦法返回去為上。但願不要偏離的太多。
在這個人跡罕至,人無地不熟的高山上,古蘭唯一可信的參照,就是那一條公路了。
要想回去,就必須先回到那條公路上去。
憑著記憶和想象,古蘭扭頭向左望去
與這個洞口成45°角的左下方,一條晶瑩玉透、閃閃發光的飄帶,在高山峻嶺之間,向洞口朝著的東方,曲線優美的蜿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