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在深睡中也是保持著警覺的。
天性使然,這就是古蘭為什麼把它攬在腿上的原因。
在這種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喪魂失魄的危險叢生而又無人可求、無人能助的極端環境中,古蘭始終是提心吊膽著。
剛才是她練功練的太投入、太入迷、太忘我了,以至於幾乎隔絕了與外界的聯係。
毛毛的叫聲把她從虛幻中喚了回來。
她睜開眼睛一看,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目光直接對上了洞口兩個綠森森的光珠。
條件反射下的極度恐懼,使古蘭雖然意識到了那是個什麼東西,但來不及考慮那是個什麼東西,
就下意識的又大叫一聲“你”,還是那個“敢”字沒等發出,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同樣的事情發生了。
古蘭又是覺得頭腦一疼。好像是腦門又一裂又好像是一個似子彈又似鞭子的東西飛了出去,
準確無誤的擊打在了那兩個綠森森的光珠之間。
又聽到“嗷”的一聲怪叫,緊接著是石塊滾落和樹枝折斷的聲音,那兩個瘮人的光珠不見了。
古蘭又是幾乎暈了過去。
好在這次她本來就是坐在地上的,隻是身體像是被推了一下,後仰的很厲害,但是沒有倒下。
聽到那一聲像放的錄音一般的“嗷”
古蘭後怕極了。
這還是那頭猛獸,它是盯上自己了麼?它為什麼就不放過自己了呢?
不過這一次古蘭卻印證到了自己的猜測。
由於她當時正在練功狀態,注意力高度集中。
她這一次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頭腦一疼,腦門就有了一個裂的感覺,同時就有一個東西飛了出去。
而且從那東西飛行的瞬間姿態上,她認定就是那個從來就不大安分的‘!’。
隻是自己當時還沒來得及收功,那腦力還沒有被壓縮進腦仁裡去,爆發力還不夠強。
明顯的這一次的擊打不如上一次有力。
效果就不夠好。
主要是這一次精確的射中了兩個光珠之間的部位,也應該是腦門。
那猛獸的腦門大概是像被針紮了一下,不知所以然的被驚走的吧。
為了驗證這個感覺是對的,古蘭立即內視自己的腦海。
果然那個‘!’又像被抽了筋一樣,佝僂著腰,有點風吹即倒的樣子。
看著它那一蹶不振的模樣,古蘭既很開心,又很感激。
就試著把腦仁裡的腦力釋放出來一點,隔空作法,像塗抹似的,投放在了‘!’的身上。
沒想到那‘!’的狀態立馬就好了許多。
見管用,古蘭又反複作法了幾次,那個‘!’竟然完好如初了。
看它又要嘚瑟起來,古蘭就收了功,那個‘!’不得不很不情願的歸隊了。
看到它又一副呆頭呆腦、聽說聽話的模樣,古蘭又有點懷疑了。
真的是它嗎?
它不是飛出去了麼,怎麼還在那裡呀?
但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又不容她懷疑,不然的話就沒法解釋了。
從狀態上看,也是它確定無疑。因為彆的符號和字母前前後後都沒出現什麼變化。
那麼這東西就不是一個的概念了。
那麼它們是不是就和數字化了的東西一樣,表現形式是一個,其實是千變萬化沒有窮儘,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呢?
大概是吧。
古蘭想不出彆的答案來,隻是將就著用這個理由吧。
反正解釋權歸自己所有。
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古蘭也期待著是這樣才好。
又受了這一次驚嚇,古蘭就又開始焦慮不安了。
怎麼就沒完了呢,怎麼就不得安生了呢?
為了求得片刻的安寧,古蘭想起來小時候聽大人說的話,野獸怕火。
就集中了一些枯草做引柴,取了一些木塊點燃。
這樣洞裡也有了光亮,也有了暖意,確實讓人感到可靠了許多。
毛毛望了那火苗一會,就又打起了呼嚕。
古蘭很羨慕毛毛這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大將風度。
可是她還是學不來、也不敢學。
她得抓緊時間練功。
如果這功夫真像她判斷的那樣,那就是她和毛毛的保命之本了。
但願如人所願。
古蘭一上來就從“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開始了,
練了一會感覺效果很好,而且練出來的腦力,古蘭覺得平添了一種陽剛之氣,腦仁裡的能量凝實了不少。
古蘭由此意識到,因時因地選用經典精句很重要。就像對症下藥一樣。
因為想到那猛獸可能還會來,古蘭又選了一句”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