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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大師兄向來待人親和,虞師姐再壞畢竟也是他的師妹。
但是虞師姐比起善解人意的白師妹來說,根本就沒法比。
“白師妹,你還在替虞師姐擔心呢,上回她可是差點殺了你。”其中一個男弟子看著白箏箏還在為了虞北姬擔心,有些替她不值。
“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師姐,就算是做錯了事情自有師尊和大師兄懲罰,但是我也是真心心疼她,為什麼她就不能好好接受我,和我好好相處呢,我真有那麼不討人喜歡?”白箏箏說哭就哭,一副自憐自愛的模樣,眼睛紅紅的惹人心疼極了。
“這怎麼能怪你,都是她的錯,她就是嫉妒你討人喜歡。”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慰著她。
白箏箏最後才破涕為笑,眼角掃過,於小寶逐漸陰鷙的的神色,揚了揚唇角。
溫緒抱著虞北姬冰冷的身體,手上用術法給她驅寒。
看著虞北姬在睡夢中都緊蹙著眉心,似乎極其缺乏安全感,他伸手想要為她撫平,又猶豫的放下了手。
心頭重重的歎了口氣,“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來到楚流橙的煉丹房外,把人交給了楚流橙以後,溫緒轉頭就走,“照顧好她吧,等她醒了再傳信給我。”
楚流橙抱著虞北姬剛剛放上床頭,就聽到她頭轉來轉細軟的呢喃,頭湊過去就聽到兩字,“溫緒。”
大師兄的名字。
他身形一僵,目光森然的看著她白皙無瑕的側臉,就算在如此時候,她心裡心心念念的也還是大師兄嗎?
上回還說的什麼,已經不喜歡大師兄了,果然都是騙人的屁話,他果然不該信她。
楚流橙有些莫名的心煩,火爐那邊燒得劈裡啪啦呼呼作響,映過來的光帶著點暖色落在虞北姬身上。
橘色的光影顯得她整個人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楚流橙早就忘記了上一次虞北姬和他好好說話說是什麼時候。
好像自從師尊收了小師妹以後,他們之間的距離就越拉越遠。
“咳咳……”虞北姬輕咳了兩聲,感覺渾身都是暖的,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已經出了雪穀了。
抬眼才看見楚流橙麵色冷淡,清雋身影卓然而立在旁邊,橘色的火光照映在他清冷的五官上顯得更加深邃。
“溫緒呢,讓他過來。”虞北姬支起身子沒好氣的道。
當然她現在隻要想到溫緒搶了她鐲子,根本好聲好氣不起來。
“嗬。”楚流橙冷笑一聲,也不說話,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她,目光寒冷如冰。
虞北姬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楚流橙又犯了什麼病,不過既然楚流橙不願意幫她叫,那她就自己去找。
楚流橙見虞北姬剛剛醒,就要拖著這副身體起身去找剛剛把她丟在這裡就不管的大師兄,都要被氣笑了,“他就對你這麼重要,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惜一下你自己的身體,你看看你現在都快變成什麼樣子了。”
虞北姬狐疑的瞧著楚流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笑著嘲諷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我會變成這副樣子和你也脫不開關係,還愛惜自己身體,我呸。”
“快點把溫緒叫過來,強盜,讓他把東西還給我,不然我和他誓不罷休。”
當然也沒辦法誓不罷休,但是狠話還是得放,她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和溫緒對著乾。
“東西?什麼東西?”楚流橙聽到虞北姬後麵的話,如寒冰般陰翳的臉色緩了下來。
“關你什麼事情?”虞北姬推開楚流橙就要往外走,卻被楚流橙拉住了。
“大師兄給我傳音說,你醒了以後,讓我帶你去禁閉室。”
“我可以去,你讓他把我的儲物手鐲還給我。”虞北姬停下來,蹲坐在階梯上看著暖黃的火光,好似祛去一身的寒意。
還搓搓手,伸手想去烤火。
許是在冰洞的時候太冷,如今對一個火爐的火都難得的覺得渴望。
“金鈴?你的儲物手鐲?這樣吧,我去幫你要,我先送你去禁閉室,大師兄那邊我去解決。”楚流橙自然知道金鈴對她的重要性,他想像以前一樣伸手摸摸她的頭,卻接觸到她防備的眼神,握緊的五指。
其實虞北姬也知道,溫緒決定的事情不好改變,可那是她的東西,他沒有資格沒收的,憑什麼。
但她也知道她去要,溫緒可能也不會給。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抬眼看著楚流橙,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行吧,楚流橙,我再信你最後一次。”
“嗯。”楚流橙應了聲,彆過頭去,唇角微勾。
小五還是願意相信他的。
虞北姬被關進烏漆麻黑禁閉室的時候,裡麵已經坐了一個烏漆麻黑的人。
穿著一身黑衣的於小寶盤腿坐在地上,臉色也陰沉沉的,像誰欠了他錢一樣。
虞北姬以前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在她記憶裡於小寶一般都是一臉笑嘻嘻,或者委屈巴巴的樣子,沒有這副欠揍樣。
楚流橙過來時,本來對大師兄關虞北姬去禁閉室有些疑慮的,看到於小寶也在裡麵放心了些許。
想來是大師兄故意安排的,有四師弟在裡麵肯定會好好照顧好小五的,也不用擔心出什麼危險。
而且四師弟和小五的關係最好,也可以勸勸她,看開點,
聽見鐵鏈落鎖的聲音,虞北姬瞥見楚流橙把她關進來以後就輕鬆了的神色,想來是想把她當個麻煩一樣丟掉。
那何必還要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安慰她?
估計讓他幫忙拿回儲物手鐲也沒什麼希望了。
虞北姬泄了氣,找了個離於小寶最遠的角落坐著,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抽什麼風,要是能弄死自己最好,就怕弄得半死不活。
她掰著手指數著日子,還剩下21天了,她從未感覺時間如此難熬。
還沒坐一會,角落裡那道影子就站了起來,接著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虞北姬感覺到身側落了道陰影,頭也不抬,“爛命一條,要殺就殺,痛快點。”
於小寶本來就心裡憋著火氣,這個角度看過去,看到她細軟的碎發落在白皙纖細的頸項,看起來脆弱極了,好像一折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