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海聞言,
還是有些猶豫,又搖了搖頭道:
“你彆忘了,江源畢竟還是江侯府的人。”
王坤聽到“江侯府”三個字,臉色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會長,江侯府早就沒落了,如今不過是空殼子而已。”
“再說了,江侯府那種地方,又豈會為了一個庶子出頭?”
“而且您忘了……前幾日咱們收購布匹的主意,是誰提供的?您儘管放心,有那位貴人在,江侯府絕對不會出麵!”
王坤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李德海看著王坤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的疑慮,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他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就按你的計劃來辦吧。”
“不過,記住,下手要乾淨利落,彆留下什麼把柄。”
王坤聞言,臉上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會長放心,一切都包在小的身上。”
“保證讓那江源,乖乖把織布機奉上!”
“……”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京城的街道上,
華燈初上,為古都增添了幾分朦朧的詩意。
江源立於群芳樓布坊門口,看著已經換好衣裙的羅煙娘子。
今天的羅煙娘子,一改往日的嫵媚,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素雅長裙。
裙擺隨著晚風輕輕搖曳,宛如月光下的柳枝,更襯托出她身姿的窈窕和肌膚的細膩。
雖然衣著素雅,卻絲毫掩蓋不住她成熟的風韻,反而更顯一種清水出芙蓉般的清麗脫俗。
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呼之欲出的飽滿,在輕薄的衣料下若隱若現,充滿了成熟女子的魅力。
江源目不斜視,神色平靜,仿佛眼前的美景,與他無關,隻是淡淡地說道:
“時辰到了,走吧!”
羅煙娘子美眸流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蓮步輕移,靠近江源,吐氣如蘭,故意在他耳旁吐了口熱氣,嬌柔道:
“主家好冷漠,可是不喜歡煙娘這般打扮?”
江源微微側身,避開羅煙娘子有意無意的靠近,語氣無奈道:
“彆鬨,咱們還得辦正事呢!”
羅煙娘子輕笑一聲,也不再逗弄江源,率先走向停在路邊的馬車,身姿搖曳生姿。
江源緊隨其後,心中卻不如表麵這般平靜。
羅煙娘子這等成熟嫵媚的女子,對於前世還是單身理工男的江源來說,無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她有意無意的撩撥,更是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精良布行此行,恐怕沒那麼簡單。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車廂內空間不大,隨著馬車的啟動,微微晃動,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更近了。
羅煙娘子有意無意地靠近江源,身上淡淡的幽香,不斷鑽入江源的鼻孔。
“主家,今日為何如此沉默?可是還在為鋪子被砸的事情煩心?”
她輕聲詢問,聲音柔媚入骨,帶著一絲關切。
江源閉目養神,壓下紛亂的思緒,故意“冷淡”地說道:
“不過是些許小事,還不足以讓我煩心,我隻是在想,精良布行此舉,究竟有何目的。”
“無論是什麼目的,咱們也不怕他們!”
“大不了雇上幾百壯漢,誰來鬨事就揍他們!”
羅煙娘子說著,奮力揮舞了一下粉拳。恰好馬車顛簸,蹦蹦跳跳的,飽滿呼之欲出,更顯誘人。
江源頓時感到一股熱氣直衝腦門,連忙移開目光,看向車窗外,
“此法並非長久之計,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主家年紀不大,看的倒是通透呢!”
羅煙娘子古怪的看了江源一眼,身子不自覺的又靠近了幾分,幾乎要貼到江源的身上,溫熱的吐息,噴灑在江源的耳邊,
“不過,煙娘還是覺得,主家太正經了,有些不真實!”
江源隻覺得渾身燥熱,羅煙娘子身上的幽香,如同催情劑一般,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有些把持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
“羅煙姑娘,莫要再開玩笑,精良布行就要到了。”
“這麼快就到了?”
羅煙娘子輕咦一聲,似乎這才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她略帶遺憾地歎了口氣,
“還以為能和主家多聊一會兒呢。”
說著,她率先跳下馬車,動作輕盈,身姿曼妙,
“主家,既然到了,快下來吧。正事要緊!”
江源強壓住心頭的火苗,緩了緩神,才慢慢走下馬車。
抬頭看去,一座氣派恢弘的建築映入眼簾,正是精良布行。
朱紅色的門樓,雕梁畫棟,
門前兩座石獅子,威武雄壯,
無不彰顯著其在京城布匹行業的龍頭地位。
門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精良布行”四個大字,在燈籠的映照下,熠熠生輝,更顯氣勢不凡。
江源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精良布行的大門。
門前的小廝,見江源和羅煙娘子衣著不凡,連忙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可是要買布?”
“我們是來赴約的,群芳樓江源。”
江源淡淡地說道。
小廝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換上一副恭敬的笑容,
“原來是江公子,小的眼拙了,會長已經在內堂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小廝說著,引著江源和羅煙娘子,走進了精良布行的大門。
穿過前堂,繞過幾道回廊,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
院落中央,是一間寬敞明亮的廳堂,正是精良布行的內堂。
小廝將江源和羅煙娘子領到內堂門口,躬身說道:
“江公子,娘子,請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稟報會長。”
江源和羅煙走入內堂,打量著周圍的布置。
此處布置得十分雅致,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桌椅都是上好的紅木,茶幾上擺放著精致的茶具,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茶香。
隻是,偌大的內堂,卻空無一人,隻有茶水在嫋嫋升騰著熱氣。
羅煙娘子眉頭微蹙,有些不滿地說道:
“這精良布行,好大的架子,請我們過來,卻連個人影都見不到。”
這時,剛才進去稟報的小廝走了出來,臉上依舊帶著恭敬的笑容,
“江公子,娘子,會長正在忙於公務,請兩位稍後片刻,會長稍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