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士(白)熟練度+1,當前熟練度為(2/100)。”
“符士(白)熟練度+1,當前熟練度為(3/100)。”
“……”
“符士(白)熟練度+1,當前熟練度為(11/100)。”
“呼~”
姬源放下編起的袖管。
眼前的桌麵上,熱騰騰的十張救苦符已然畫好。
用時不到一個時辰。
“一道鎮魂加身,畫符便不是難事。”
姬源欣慰。
他放下筆墨,躺在床上。
趁著鎮魂的餘勁,立刻催動靈界術。
黑紅之色鋪天蓋地,細小涓流朝著姬源這低窪的身體流淌。
力量一點點的提升。
姬源忙碌淩晨,最後又打了一遍蠻牛拳鞏固了一下,這才意猶未儘的給自己下了道鎮魂,沉沉睡下。
這已經是他的日常。
充分利用每一個呼吸,絕不在睡覺上多浪費一分鐘。
兩個半時辰後。
上一秒還呼呼大睡的姬源猛地睜開眼。
呼!
他大手一揮,就將身上厚重的棉被掀開。
從窗縫中灌入的冷氣瞬間就席卷姬源的全身。
他瞬間精神煥發,一掃困意。
從床榻上坐起來。
貪睡,乃是修行大忌。
趁著天亮,姬源帶上裝有鬥篷和鬥笠的包袱推門而出。
他要去黑市再買一批靈血和紫陽草。
槐香街的過道上。
兩輛馬車被幾個仵作行人押運著趕來。
馬車上的貨被大木箱封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裡麵的東西。
“這馬車上裝的什麼啊,如此興師動眾的。”
姬源隨口問了句。
押送東西平日都是一個仵作行人配上兩三個學徒就行。
今天格外隆重。
馬車上的中年仵作沒想搭理。
但瞥見姬源腰間的狗毫符,又看了看他年輕的臉。
這才笑道,“嗨,郡城送來的物資。”
“都是對付鬼靈用的。”
“呦,那我多嘴了。”姬源笑著揮手,“諸位趕緊忙吧。”
兩波人擦肩而過。
“剛剛那人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彆管是誰了,眼下帶狗毫符的還這麼年輕,指定都是咱們惹不起的人……”
身後,傳來兩個中年仵作的討論聲。
姬源聽得會心一笑。
確實如此。
他在夥房吃飯時打眼一望,不是身後有穿官服的老爹,就是在折衝府當差的武人。
張口就是‘我小時候在大院裡’、‘前兩年我見縣令爺爺的時候’之類的話。
這還不是刻意去講,姬源看得出那些人都是在隨意的聊天。
再不濟,腰間那明晃晃的金玉裝飾也是沉的嚇人。
也難怪孫雨時在亂葬崗時目中無人,隻瞧得起王胖子。
到了殮屍司沒兩天,頭都抬不起來了。
所以姬源進了殮屍司之後就奉行兩條。
悶頭修行,想法賺錢。
“說來,這幾日又沒見過牛少新師父……”
……
進黑市的時候,姬源已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上次說給你的兩張符。”
姬源走到那胡同裡的攤主麵前。
將上次承諾的兩張救苦符遞給對方。
攤主愣了愣,這才緩過神想起來。
“我差點都忘了。”
攤主看著兩張符,卻沒接。
“這符可不假。”姬源笑道,將符專門拿近了一些。
攤主搖頭,“這符上還有一絲溫度,應該是現畫的。”
“肯定假不了。”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姬源看著對方,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符我不要了,先前的差價就當是我交個朋友。”
“但你再想從我這兒買紫陽草和靈血……”
攤主頓了下,“我也不要你二百五十文一兩,二百三十文。”
“不還價。”
“嘶,這是什麼說法?”姬源很是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