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這腦子,大師救了小女一命,我還不知道大師尊姓大名呢。”
盧老爺吩咐手下人去準備衣服。
自己和姬源移步客堂,品起了茶。
“盧老爺不用叫我大師,這名號我可受不起。”
“小子姬源,鬥膽請您叫一聲姬師傅就行。”
“那我就聽您的!”盧老爺此刻顯得十分豪邁,他上下打量姬源。
“我看姬師傅的裝扮,應該是仵作?”
姬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忽然想起盧老爺說他的兒子也在殮屍司當差的話。
他笑了笑,“盧老爺怕是聞出來的吧。”
盧老爺尷尬一笑。
“都有都有。”
“你們做仵作的辛苦啊,斷案查案要你們,稀奇古怪的病症也要讓你們去跑,聽說最近還冒出許多鬼怪的傳言,也是你們身先士卒吧。”
姬源來了精神,“這我還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盧老爺一臉詫異。
“姬師傅是在哪塊當差?”
“我現在在亂葬崗,做仵作學徒。”姬源也沒有隱瞞。
“啊?”
盧老爺的臉色詫異,隨即又可惜道,“殮屍司埋沒了姬師傅這樣的人才啊。”
“正好,我那兒子也是殮屍司的,是吃皇糧的。”
“他肯定幫得上你的忙。”
姬源笑道,“敢問盧老爺的公子名諱是?”
“盧崖。”
“盧崖?”姬源眉頭一皺,這名字聽著好熟悉啊。
他突然瞳孔放大。
這盧崖不就是今天那個小白臉嗎。
天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
自己剛見過麵,下午就救了他的小妹。
姬源自己都覺得這巧合有點不可思議。
“怎麼,姬師傅認識?”
盧老爺問道。
姬源點點頭,“算是吧。”
“那太好了,等回頭我就和那不孝子好好說說您!”
“您這樣的人才,絕對不能埋沒在亂葬崗那種地方啊。”
說話的功夫,那位風韻猶存的盧夫人已經拿著一件羊絨大棉襖款款走來。
那白皙的肌膚,你彆說……和那小白臉如出一轍。
盧夫人身後的丫鬟們還捧著一套單衣。
絲線泛著流光,就算是不懂布匹的外行都能看出來這布料是極好的。
“該入冬了,我乾脆就給您準備了一身棉衣和一身單衣。”
盧夫人笑著與姬源講。
“有勞盧夫人費心了!”姬源連忙接過衣服。
你還彆說,這天真挺冷的。
“老爺,丫頭也醒了,劉醫師說休息幾日就能下床走路。”
“好。”盧老爺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
姬源見天色還早,就問盧老爺借了間房,吩咐府上的丫鬟兩個時辰後叫自己。
客房內。
姬源換上衣服,站在鏡子前。
看著鏡中換上一身嶄新的羊絨大棉襖的自己。
人精神了,這些天臉頰也鼓起來了。
乍一看,真有那種公子哥的感覺。
身後挎著沉甸甸的猛虎下山圖和一對石獅子。
姬源越發踏實。
先在盧府睡幾個小時養養精神,回去之後用這些材料晉升了【武夫】。
晚上鑿了那屍鬼窩。
估摸著又能收獲【仵作】的【拘靈】了。
“誰說賤籍就賺不到錢。”
“隻要有本事,錢如流水到我家。”
姬源哼了一句。
今天必然是收獲滿滿的一天啊。
他隨即一頭栽在大床上。
給自己來了一記【鎮魂】,瞬間呼呼大睡起來。
……
盧府大門外。
身著仵作甲的高大男人急匆匆跨過門檻。
“少爺。”
“少爺您回來了。”
候在院中的下人們看見來人,紛紛行禮。
盧崖理也不理,大步走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