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沈姐的話,就趕緊奪門而出,有些心急火燎地看向王藝。
但是王藝卻依舊沉穩,笑著跟沈姐說:“不用理她,就讓她在單間待著。”
我聽後,就十分意外地看向王藝,對於她的決定,我充滿了費解,苗淼好不容易有所行動了,咱們應該抓住機會才對啊,怎麼能不用管她呢?
我雖然心裡狐疑,但是,也沒有直接問王藝,她是老同誌了,我相信,她的經驗是比我充足的,她的決定,也一定是有所考量的。
“行,那我去教訓教訓她。”沈姐說道。
隨後就離開了房間。
當人走後,我就著急地看向王藝,問她:“為什麼不管呀?”
王藝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撫我說道:“你不用著急,這件事,也急不來,現在周晴去市裡跟緝毒刑警隊的人對接還沒有回來,我們這邊的一切行動,都必須要推遲,否則,不利於刑警隊那邊的安排部署。”
我聽後,就掐著腰,抱怨道:“她怎麼那麼慢啊?去市裡,也就個把小時的時間,這都兩三個小時了,還對接不好,真不知道她的工作能力能不能勝任,我都有點後悔讓她去對接了。”
王藝無奈的笑了笑,隨後再次安撫我說道:“不急,不急……啊,我這麼做,也有其他考量的,苗淼是死刑犯,想要見外麵的人是非常困難的,以往申請,都需要很多程序,即便通過了,也是第二天,或者更久遠的事了。
所以,這次她申請,咱們也不能立馬就答應了,否則啊,她會起疑心的,這樣反而不利於我們接下來的偵破了,所以,我勸你啊,把心給放穩一點。”
我聽後,就不得不佩服王藝的工作經驗,她這麼說,我反而理解了,確實,如果我們一切太容易滿足苗淼,反而會讓她起疑心。
我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王姐,我都聽你的安排。”
她笑了笑,隨後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我看著,她手腕上的手表也不便宜,居然是卡地亞的,也要上萬塊呢。
我很意外,沒想到,監獄裡的人都這麼有錢,隨隨便便都帶個上萬塊的手表。
王藝看著我盯著她的手表看,就笑著把手表給收起來,說道:“走,咱們去找藍政委吧,把情況彙報一下。”
我嗯了一聲,王藝就拿起來製服,穿上之後,帶著我一起去找藍燕,彙報一下工作。
出了門之後,王藝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跟我說:“你,今天好像沒有去找你們衛生科的科長報道吧?”
我聽後,就十分意外,突然想起來了,我是衛生科的,我今天來了一天了,居然還沒去見我的真正的頂頭上司,頓時覺得一陣慌亂。
這可是得罪人的事啊。
我趕緊苦澀地說道:“這一天忙的,我都暈頭轉向的,所以……”
“是我的工作沒做好,作為你的工作幫扶委員,我沒有把你的工作安排到位,是我的不足,不過,剛好,藍政委跟你們科長住一間房子,順便見見,到時候,你說點客氣話,相信,你們科長也不會為難你的。”王藝說道。
我聽後,心裡就有一種不安的情緒。
王藝這個人,雖然嘴上說話很風輕雲淡,但是我知道,很多時候,她都是把問題給弱化了,讓我沒有那麼多的心理負擔。
從她的話裡,我不難知道,我的那位頂頭上司,應該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要不然,她就不會說不會為難我的話了。
我心裡真是叫苦不迭,我這一天,真是光得罪人了。
很快,我們就坐著電梯,上了頂樓,頂樓隻有左右兩間房子,看樣子,是位高權重的人才能居住的。
王藝站在左邊的門前敲了敲門。
“柳姐,是我,小王啊!”
王藝呼喊了一聲。
很快,我就聽到光腳踩著地板的吧嗒聲,還帶著濕噠噠的粘糊感,我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澡。
王藝小聲跟我說:“你領導叫柳霏霏,正兒八經的科長,雖然級彆不高,但是,身份可是舉足輕重,沒有她,咱們二監都轉不動了。”
我聽後就點了點頭,心裡也有點緊張忐忑,不知道這位領導好不好相處。
當房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傻了,就看著一個渾身潔白的女人,身體濕漉漉的一邊撩頭發,一邊好奇的打量著王藝。
這個女人隻穿了一件性感的吊帶睡衣,寬鬆的睡衣卻無法掩蓋她姣好曼妙的身材,纖細的腰肢,修長的腿部線條,每一處都讓人驚豔不已,尤其是那雙修長而勻稱的小腿,讓我的雙眼都有些無法挪開分毫視線。
那皮膚白淨的,也像是沐浴在牛奶之中一樣,看得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
“喲……男人……怎麼有個男人啊?”
突然,我聽到她詫異的語氣,就趕緊抬起頭看著她,她的臉色唰一下就紅了,雙手也不由自主地抱著胸,想要遮掩睡裙下那呼之欲出的絕妙風景。
可是,這麼一抱,反而有一種托了滿月出滄海的感覺,一瞬間給我的視覺衝擊,讓我口乾舌燥起來。
我趕緊把視線收起來,不敢看不該看的,隻能盯著她的臉看,可是,她的臉,也長得太好看了。
她的五官玲瓏精美,麵似桃花,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剪水的雙瞳。
鼻梁高挺,唇紅齒白,臉龐輪廓清晰。
尤其是在睡衣的映襯下,她的肌膚顯得更加白皙細膩,仿佛吹彈可破。
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趕緊尷尬地把手放下來,尷尬的說道:“小王,這誰啊?”
王藝似乎也意識到了尷尬,趕緊說道:“喔,這是咱們一區新來的駐監醫生陳實,今天太忙,還沒來得及到科裡報道,這不,趁著午休的時間,我帶她來認認門。”
聽到王藝的話,這位柳姐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了,上下打量著我,眼神裡透著一股銳氣來,我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她眼神裡的不悅與怒火來。
確實,作為她的屬下,我來半天了,也不去找她報道,她不生氣才怪呢。
但是很快,這位柳姐就皮笑肉不笑地跟我說:“我在辦公室等你一天了,上麵說,來了一個高才生,要我好好安排一下工作呢,我讓整個科係的同誌們都等你呢,結果,等了半天你也沒來,耽誤了不少工作進度。”
我聽出來她話裡埋怨的意思,趕緊道歉說道:“不好意思柳姐,今天,太忙了,第一天上班,暈頭轉向的,所以就沒來得及去您那報道,您多擔待點。”
王藝也趕緊說道:“是的,今天咱們一區發生了不少事,又是打架,又是鬨情緒的,弄得他分不開身,您多擔待點。”
柳姐依舊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說道:“行,下不為例,不過,小陳啊,我給你提個醒啊,私下裡,你叫我柳姐沒關係,但是,工作上,可不能這麼隨便啊,要稱職務,知道嗎?”
她的語氣雖然不強硬,但是,從內容上,我充分的感受到了距離感,她似乎刻意地要跟我拉開上下級的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