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雙滾燙的紅唇接觸的那一刹那。
我感覺,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那種感覺,很奇妙。
內心有一種緊張,刺激,熱血沸騰的感覺。
但是,我又不敢太放肆。
畢竟,她的性格也擺在那裡。
就在我猶猶豫豫處於左右為難的恐懼之中時,她又有了進一步的舉動,她抱著我,如同動情了一樣,與我更深層次的纏綿。
我看著她緊閉的雙眼,陶醉的表情,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無我的狀態,而且,那隻纖細的手,也在我身上尋找我的底線。
我內心覺得很怪異。
也讓我有大男子主義的內心,有些受不了,我立即要反客為主,雙手立即要往那遙不可及的高峰攀登。
突然,她的身體猛然一轉,我就感覺我的身體飛起來了,隨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就給我搞蒙了,我詫異地躺在地上,驚魂未定地看著周晴。
她輕蔑地舔了舔嘴唇,隨後吐了口唾沫星子,一副玩弄感情之後的流氓感,讓我內心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我感覺她在玩弄我。
“你,你什麼意思?”我氣憤到了極點,質問她。
她靠在牆壁上,雙手插兜,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跟她之前嚴肅的性格簡直是天差地彆,完全是兩個人。
她笑著跟我說:“沒彆的意思,就是,挺喜歡你的。”
對於她的言辭,我很憤怒,我氣憤問道:“你喜歡我?喜歡我你給我一個過肩摔?這就是你的喜歡?”
周晴對於我氣憤的質問,並沒有生氣,也沒有急著回答什麼,隻是指了指自己的製服上的警徽。
我看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現在雖然是午休,屬於私人時間,可是,畢竟還穿著製服呢,這身製服代表的神聖性,是不可以冒犯的。
我看著她逐漸嚴肅認真的表情,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嘟囔著問道:“喜歡我?沒感受到啊,怎麼可能呢?不應該啊,看不出來啊,我這樣的人……”
周晴對於我的自我懷疑,露出了淡然的笑容,說道:“自信點,畢竟,你是整個二監唯一的男人,還長得有點小帥。”
我聽後,苦澀地笑起來,這倒是一句大實話,我這個社會邊角料,也就隻有在這座臭名昭著的監獄裡,還能搶手點。
“做我男朋友吧。”周晴直白道。
我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之前還針鋒相對的周晴,這個時候,能這麼直白的讓我做她男朋友,這對於我來說,太快了,快的,讓我一時間無法接受,腦子都是蒙的。
“我……考慮一下吧。”我有些局促道。
我有我的考慮,侯靜雖然迫於她父親的壓力,把我給甩了,但是,我跟她的感情,還沒有畫上句號,我對她還有執念,我還要向她證明我自己,所以,其他人的情感,我暫時難以接受。
周晴聳聳肩,隨後嚴肅說道:“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跟我在一起,對你的人生有很大的幫助,所謂,選擇大於一切,你選擇對了,我保證你可以一路青雲,選擇錯了,哼……”
我有些無語地笑了笑,我真受不了她這幅爹味很重的威脅性勸導。
“我說了,我會考慮!”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她。
對於我的強硬,周晴指著我,嚴厲說道:“二監很複雜,簡直就是修羅場,尤其是一區,特彆是王藝,彆被她騙了,千萬彆以為她溫柔熱情與世無爭,勸你最好了解一下,二監最年輕的一級警司是怎麼來的,了解完了,最好跟她保持距離。”
我一聽就火大,氣得掐著腰,不爽問道:“你有意思沒有?我還以為你是個實在人呢,沒想到會在人背後說閒話……”
看到我氣憤的表情,她就不置一笑地瀟灑打開吸煙室的門,離開了,看著她瀟灑的背影,我內心有些動蕩不安。
“她到底要乾嘛呀?”
我摸不透周晴到底要乾嘛,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她塗抹的口紅,帶有香甜的香橙味,那種味道,讓人上頭,就跟她的性格一樣,充滿了刺激。
而周晴那股爹味很重的性格,也讓我的內心,產生了一種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周晴是與那些犯人截然不同的存在,雖然周豔紅,苗淼,都對我進行了誘惑,可是,我對她們兩個人,是充滿了抗拒與厭惡的,甚至覺得肮臟,但是,跟周晴的親熱,情感碰撞,我覺得,很刺激,也很健康。
不過,我沒有感受到周晴對我的喜歡,我感覺,她目的性很強地在玩弄我。
她對我有什麼目的呢?
對肉體的欲望?
有……
但,我覺得,不止於此。
我想不通。
也看不透。
這座監獄裡的人,似乎都戴著麵具,讓我摸不著她們的真實麵目。
不過,我也不敢多想。
還是暫時老老實實的適應這裡的工作環境再說吧。
我打開門,準備出去,卻看到王藝也要開門,看到我之後,就笑著說道:“我的天呐,你可真夠可以的啊,這麼多?小幾千吧?”
我嗬嗬笑著說:“嗨,她搶了我們的案子,宰她一筆怎麼了?走,咱們一塊吃。”
我故意跟王藝打哈哈,拿出來幾件小零食要遞給王藝。
王藝也不跟我客氣,接過手裡,就跟我說:“宿舍給你安排好了,食堂的飯卡也給你辦了,我幫你在裡麵衝了二百塊錢,夠你吃一個月了。”
我聽後,就趕緊掏口袋,要給她錢,但是她卻笑著說:“下個月發工資再給我吧,走,我帶你去宿舍……”
說著,王藝就拉著我朝著宿舍走,我也不跟王藝客氣了,拎著一大包零食,跟著王藝去了職工宿舍大樓。
職工宿舍大樓在行政大樓後麵一公裡處,進出都有民警站崗登記,管理也是非常嚴格的,不過對於適應了這裡的王藝來說,就顯得很輕鬆了,就跟進出自己的家一樣。
我的心裡還有點拘束感。
進入職工大樓之後,偶爾能遇到幾個上午班的同事與王藝打招呼,我也跟著嗬嗬賠笑,簡單地應付一下。
這些女同誌,依舊是作風大膽,不但笑嘻嘻地打量我,還一邊走還一邊議論我,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稀罕。
這使得我內心,不由自主地就產生了一種優越的感覺。
因為,在監獄外麵,我連個牲口都算不上,但是,在這裡,我居然成了稀罕物種,想不優越都難。
很快,王藝帶著我上樓,來到三樓,三樓是一排跟監區沒什麼區彆的房間,唯一的區彆,就是房門可以自由打開。
站在最靠近電梯門口的房間,王藝打開了房門,歡快地說道:“我的陳大醫生,歡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