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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長嘴是為了講話,不是為了放屁!”
柳扶弱承認,她急了,“我對清……小姐的真心天地可鑒!若是天地鑒不了,那就是天地有問題!也不可能是我的真心有問題!”
她超大聲:“由此可知,你們的問心鏡有問題!”
管家:“???”
我見過那麼多人,你是最剛的那個。
他目瞪鬼呆——
這人為啥如此自信啊?!
“問心鏡絕無可能出錯!”
管家拔高了聲音,“你的真心,不合格!”
他也超大聲,仿佛在跟柳扶弱較勁。
柳扶弱氣得捋袖子,要和他好好“理論”——
物理理論。
怎麼不算理論呢?
蕭惹意默默上前,強人鎖女,把這個紀清晝狂粉拖了下去。
她捂著柳扶弱的嘴,對周圍陰氣森森的鬼管家與鬼仆役露出歉意笑容:“不好意思,她年紀小,你們就讓讓她吧。”
眾鬼:“……”聽你鬼扯!
管家目光陰沉地掃過正怒瞪著他,一副隻要蕭惹意撒手,就會衝過來與他大戰三百回合的柳扶弱,冷哼一聲。
待到問心結束,這人類死定了!
“下一個!”
管家語氣不耐煩地催促。
“我、我來吧……”
風止星見大師姐忙著控製柳扶弱。
謝子夜與姬囚雨又是一副冷淡的模樣。
他以為沒人願意,便鼓起勇氣,想要上前。
然而,他話音落下,卻有人先他一步行動。
還是兩個。
謝子夜忽然上前,姬囚雨見他一動,不甘示弱地跟上。
管家見他們幾乎要同時擠到問心鏡前,出聲喝道:“一個個來!”
落後半步的姬囚雨,在管家頗有威壓的視線中,不甘不願地站住。
謝子夜停在問心鏡前。
耀眼的紅光亮起,幾乎將這片花園的景,染成同一種顏色。
坐在涼亭中的紀清晝,都被那紅光籠罩,身上鮮紅的嫁衣,也蒙上了一層曖昧的紅光。
管家愣了愣,旋即高聲宣布:“合格!這位姑爺,您對我家小姐的真心,日月可鑒呐!”
他的聲音中洋溢著喜悅。
原本對眾人冷淡的他,此刻對謝子夜竟有幾分諂媚,滿麵笑容地請謝子夜在一旁等候。
謝子夜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站在旁邊等候,也沒看那邊已經呆住的柳扶弱幾人。
更沒去看涼亭中紀清晝是何表情。
“我不服!”
柳扶弱掙開蕭惹意的手,大喊:“我怎麼會不如他!我不信!假的!都是假的——唔唔唔!”
話沒說完,她再度被蕭惹意手動禁言。
蕭惹意捂著柳扶弱的同時,也在錯愕地看著謝子夜。
這位謝道友……
可真是看不出來啊!
姬囚雨目光深沉地掃過謝子夜,冷哼一聲,走到問心鏡前。
他剛站定,問心鏡又一次亮起刺目紅光。
儘管沒有謝子夜那般誇張,卻也十分耀眼。
管家張大了口:“合……合格!這位姑爺對我家小姐的真心,也是日月可鑒!”
柳扶弱:“唔唔唔唔唔!!!!!!”
我不信!我不信!
假的!都是假的!
你們在說假話!
什麼問心鏡!
造假!一定是造假!
姬囚雨聽著管家高喊的話語,什麼對紀清晝真心可鑒……
他蒼白的臉上,難得浮起些許血色,卻又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撇撇嘴。
姬囚雨在管家的熱情招呼下,走到謝子夜身邊。
他不去看謝子夜的表情,更沒看紀清晝。
管家:“下一個。”
“師姐,我先去吧。”
風止星見蕭惹意手忙腳亂地鎖住要去砸了問心鏡的柳扶弱,主動開口。
蕭惹意點頭:“好。”
風止星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緊張,他慢慢走到問心鏡前。
出乎所有人意料,問心鏡又一次亮起了紅光!
這盛放的紅芒,竟不比姬囚雨的差!
管家再次激動:“合格!合格!這位姑爺也是對我家小姐真心實意啊!”
涼亭中,紀清晝一挑眉頭。
此時此刻,彆說柳扶弱了,就連蕭惹意也張大了口:“啊?”
柳扶弱趁機大喊:“我就說問心鏡壞了!它壞了!”
姬囚雨也“唰”地看向風止星,冷笑一聲:“你小子,藏挺深啊。”
謝子夜默默注視風止星,但沒開口說話。
“我、我……”
風止星被大家盯著,漲紅了臉,連連擺手:“我、我沒有……”
可他越是如此表現,就顯得越可疑。
“該到我了。”
蕭惹意一副“你小子長大了”的複雜表情,為自家師妹解圍。
風止星趁機離開問心鏡。
他站在謝子夜與姬囚雨十步外,完全不敢靠近。
蕭惹意鬆開氣鼓鼓盯著問心鏡的柳扶弱,走上前去。
問心鏡亮起了溫和白光。
管家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嗤道:“又是個假情假意的騙子!”
蕭惹意無法反駁。
她對紀清晝是有真心,可她的真心並無那方麵的想法。
不對,她乾嘛要因此自卑?
她對紀清晝沒有那方麵的真心很正常吧!
都怪柳扶弱,把她給帶歪了。
攀比心害人!
“問心結束了。”
管家轉向紀清晝,“請小姐擇婿。”
紀清晝起身,走到涼亭外,一掃神色各異的五人。
謝子夜與她對上視線。
儘管先前總不看她,可在她望向自己時,謝子夜也沒有刻意冷落她,而是默默看向她。
兩人的視線一觸即分。
似落在湖麵的葉片,無聲,卻漾起層層漣漪。
姬囚雨與風止星避開了紀清晝掃過的視線。
前者板著臉,後者則紅著臉。
柳扶弱盯著紀清晝:“……”清晝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啊!問心鏡那東西壞得很!大大滴壞!你不要信!
她急得快哭了。
蕭惹意:“……”紀道友我……我覺得你是個好人,我們……我們可以做朋友。
紀清晝收回視線,看向管家,“夫婿,隨我怎麼選?”
“那是自然。”
管家恭順道:“老爺說了,隻要小姐喜歡,選誰都行。”
這話說的,好似很體貼、寵愛紀清晝這個女兒。
可言外之意卻是——
你沒有不選的權力。
你隻能在我圈定的範圍內,選擇我為你篩選、挑好的男人。
“那麼——”
紀清晝朱唇輕啟:“這五個,我全要了。”
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