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紀清晝:不然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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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惹意說完,眾人沉默。

柳扶弱也沒想到,男兒之身,卻將自己當做女孩的風止星身上,竟有這般慘痛經曆。

她向來心軟,便道:“若他從未借著自認女孩的由頭,去占誰的便宜,我為他保密就是了。”

蕭惹意道:“柳道友請放心,我師妹向來循規蹈矩。”

“……好了。”

這時,紀清晝停止施術。

蕭惹意懷中的風止星氣息依舊虛弱,卻已經開始好轉了,身上的傷皆愈合如初。

對上蕭惹意的視線,紀清晝淡淡道:“他不傷人,我自不多言。”

“多謝。”

蕭惹意露出感激之色。

她又有些慚愧,自己找紀清晝,是為三水秘境一事。

紀清晝卻不計較雙方立場,出手相救,此等仁義,她自愧弗如。

一旁,姬囚雨撇撇嘴,道:“旁人之事,與我何乾。”

他也沒嚼人舌根的興趣,有這空不如與他的蛇多說說話。

見紀清晝治好了風止星,姬囚雨挑眉:“這回輪到我了?”

紀清晝看了他一眼,“輪到你的蛇了。”

姬囚雨:“……”不都一樣!

既然是自己的蛇排在自己前麵,姬囚雨也沒有異議。

紀清晝剛靠近,他便自覺拿出靈石袋遞了過去,語氣硬邦邦地說道:“醫藥費。”

袍袖一掃,紀清晝便將靈石袋收起。

姬囚雨似笑非笑:“怎麼,都不敢用手碰,是怕我下毒……”

“噤聲。”

不等他說完,紀清晝言出法隨。

禁言咒直接將姬囚雨給沉默了。

姬囚雨張了張口,愣是一點聲都發不出來,隻能怒視紀清晝,那眼神好似在質問——

我給你那麼多靈石,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紀清晝也不管他,隻是上身前傾,觀察他懷中大蛇的傷勢。

女子俯首拉近距離,近乎靠在自己懷中的曖昧動作,淡淡幽香縈繞鼻尖。

原本齜牙咧嘴的姬囚雨身子微僵,一時間竟沒有再動作,由著紀清晝為他懷中的大蛇療傷。

大蛇的身軀幾處幾近斷裂,慘烈無比。

饒是看見討厭的女人靠近,也沒有力氣挪開。

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可憐極了。

紀清晝先是喂給大蛇止痛丹,驅散魔氣,旋即拿出特殊絲線,為大蛇縫合斷裂傷口。

直至接好了斷裂處,她才敷上藥粉,給大蛇吞服療傷丹藥。

不過半個時辰,大蛇的皮肉傷已完全愈合,不似最開始那般恐怖。

被救了,該感謝。

但救自己的,是討厭的女人。

大蛇吐了吐信子,瞧了瞧紀清晝,又把腦袋鑽主人懷裡了。

哼,就不謝。

紀清晝的雙手已經沾滿蛇血,與她清冷的麵龐形成鮮明對比,極有衝擊感。

姬囚雨一直盯著她看,見她做完了事,才掐了個水訣,在她滿是鮮血的手上掠過,帶走猩紅蛇血,卷到外頭的海水中。

紀清晝看了他一眼,倒沒說什麼,隻是扔給他一瓶治療靈丹。

姬囚雨已經為自己解除了禁言咒,他接住藥瓶,忍不住道:“你不為我療傷?”

“你既沒斷手斷腳,還需她人幫你什麼?”

紀清晝瞥他,“若想當大少爺被人伺候,何必來修仙?”

姬囚雨一噎,他總是說不過她!

也罷,這事是自己沒理。

姬囚雨剛這麼想,就見紀清晝走到柳扶弱身邊。

柳扶弱正打坐調息,睜開腫成核桃的雙眼,看到紀清晝,她癟了癟嘴,想哭,想埋怨。

最後卻一句話也不說。

柳扶弱彆開了頭,不理會這個生死關頭,竟隻把她送走,自己獨留焰海麵對危險,很有義氣但也很沒義氣的家夥。

“眼睛不難受嗎?”

紀清晝拿出散發淡淡花香的藥膏,小指勾起一點,為柳扶弱細細塗抹。

姬囚雨瞪大了眼,十分不服氣:“她有手有腳!你為何——”

“噤聲。”

紀清晝無情地又丟去一個禁言咒。

姬囚雨:“!!!”雙標!!!你雙標!!!

他氣得不行,恨恨拔開瓶塞,將紀清晝方才給他的療傷靈丹,一股腦倒進了嘴裡,嚼得嘎巴嘎巴響,似把對紀清晝的憤怒,都發泄在了靈丹上。

“我當時也用了傳送符籙。”

見柳扶弱不消氣,紀清晝隻得耐心解釋,“隻是被焰海燒了,才沒與你一同離開。”

柳扶弱耳朵動了動,這才看向紀清晝,聲音有些沙啞:“尊嘟(真的)?”

她哭了一天多,嗓子都啞了,說話嘎嘎的,就像隻小鴨子。

紀清晝強忍住才沒笑出來,她點頭:“當然。”

柳扶弱想再問,又顧忌旁邊有人,便故意道:“晚些再與你算賬。”

她見紀清晝真的沒受傷,才放下心來,又疑惑道:“謝子夜呢?他不是與你一起嗎?”

紀清晝搖頭:“黑蛟死前,他就沒了蹤跡。”

柳扶弱一驚:“莫非是焰海……”

“不是。”

紀清晝否認了她的猜想。

謝子夜的失蹤與焰海無關。

這是彆離劍告訴她的。

至於謝子夜到底去了哪兒,彆離劍並不知曉,她說自己隻以焰海對付過紀清晝,並沒有牽連旁人。

柳扶弱皺眉:“那就怪了,我趕回焰海,遭遇魔修時,也沒見到他。”

“謝子夜可是無上劍宗寶貝的眼珠子,身上奇珍異寶多了去了,能有什麼事?”

這時,旁邊傳來一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聲音。

姬囚雨吃下靈藥,身上傷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他道:“即便謝子夜單獨遇見那魔修,也有一戰之力。”

柳扶弱聽出他對謝子夜的嫌惡,但這話說得倒也沒錯。

謝子夜的戰力獨一份,附近能威脅到他的黑蛟與焰海都沒了,應當沒什麼大礙。

隻是一直聯係不上,總讓人不安。

好歹也是當過一段時日的戰友,如今沒了利益衝突,出於人道關懷,柳扶弱也不可能真無情到對他不聞不問。

紀清晝道:“待送你們上岸,我再去尋他。”

柳扶弱忙道:“我與你一起。”

紀清晝“嗯”了一聲,又看向另外三人,“你們若還有事,也可以一並在岸上解決。”

撇開昏迷中的風止星,另外兩人感受了下紀清晝身上的金丹期氣息,陷入沉默。

解決?解決什麼?

你把我們都解決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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