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們找啊。”李老板冷哼一聲,雙手抱胸,一副吃定了沈飛的樣子,“這店裡裡外外,哪個角落你們都可以搜,要是能找到,我王某人當場給你跪下磕頭!”
他心裡篤定得很,這店麵雖然不大,但犄角旮旯的地方多了去了,真要藏點東西,誰能輕易找到?更何況,他藏東西的地方,那可是……
李婉和嬸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猶豫。她們也知道,這店裡要找東西,無異於大海撈針。
可沈飛卻不慌不忙,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李老板,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彆反悔。”沈飛淡淡地說著,雙眼微微眯起,瞳孔深處,似乎有淡淡的金光流轉。
天眼神通,開!
沈飛的視線,仿佛穿透了層層阻礙,整個玉石店在他眼中,變得通透無比。
貨架上的玉器、櫃台下的雜物、牆角的裝飾……一切的一切,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很快,沈飛的視線定格在了店鋪角落的一個木箱子上。
這木箱子看起來很普通,上麵還堆放著一些雜物,很容易被人忽略。
但在沈飛的天眼之下,這木箱子卻顯得有些與眾不同。
木箱子內部,竟然還有一個保險櫃!
而保險櫃裡,正靜靜地躺著一塊翠綠欲滴的翡翠!
那翡翠的質地、水頭、顏色,都與李婉丟失的那塊一模一樣!
沈飛心中一喜,果然不出所料,還真的是李老板調包的。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神通,指著那個木箱子說道:“李老板,麻煩你把那個箱子打開。”
李老板順著沈飛手指的方向看去,臉色頓時一變。
他沒想到,沈飛竟然會注意到那個箱子!
“這……這是我的私人東西,憑什麼給你看?”李老板強作鎮定,梗著脖子說道。
“私人東西?”沈飛冷笑一聲,“李老板,你心虛了吧?如果裡麵不是你偷的翡翠,你怕什麼?”
“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李老板眼神閃爍,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說了,那是我的私人東西,你們沒資格看!”
李婉和嬸嬸一看李老板這反應,心裡更是確信無疑。
“李老板,你還不承認?”李婉怒聲道,“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
“就是!裡麵肯定有鬼!”嬸嬸也附和道。
“你們……你們彆血口噴人!”李老板急了,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我說了,那是我自己的東西,你們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
沈飛見狀,冷笑一聲:“李老板,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說著,沈飛就要動手,強行打開保險櫃。
就在這時,李老板突然大喊起來:“來人啊!搶劫啊!有人搶東西啦!”
他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這怎麼進人家店,搖開保險箱啊?”
“就是,大白天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外麵看熱鬨的街坊鄰居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矛頭直指沈飛三人。
他們本來就是來看熱鬨的,並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隻看到沈飛三人氣勢洶洶地讓李老板打開保險櫃,自然而然地就認為沈飛他們是來找茬的。
李婉氣得臉色發白,大聲辯解道:“你們不知道情況,這李老板偷了我的翡翠,藏在保險櫃裡了!”
“偷了你的翡翠?你有證據嗎?”一個大媽扯著嗓子喊道,“沒證據就是誣陷!人家老板開門做生意,容易嗎?”
“就是,我看你們就是想訛人!”另一個大爺也跟著幫腔。
“你們……”李婉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嬸嬸拉住了。
“算了,小婉,跟他們說不清楚。”嬸嬸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沈飛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再爭辯下去也沒用,反而會越描越黑。
他深吸一口氣,對李婉和嬸嬸說道:“我們先走吧。”
“走?去哪兒?”李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不行,不能走!翡翠還在他那裡呢!”
“放心,我有辦法。”沈飛給了李婉一個安心的眼神,“相信我。”
李婉看著沈飛那自信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離開了玉石店,回到了李婉的家。
一進門,李婉就再也忍不住了,焦急地問道:“沈飛,你到底有什麼辦法?那李老板擺明了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報警也沒用,沒有直接證據,警察也拿李老板沒辦法。更何況,李老板在雲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鬨到警局,對誰都沒好處。
沈飛沒有直接回答李婉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李姐,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詩雅是福寶集團的總監嗎?”
“記得啊,怎麼了?”李婉不解地問道。
“福寶集團,那可是數一數二的玉石大企業,李老板的玉石店雖然也算不錯,但跟福寶集團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沈飛緩緩說道,“有張詩雅的沈飛,我有個辦法能讓李老板主動把翡翠拿出來,我們到時候直接抓人抓臟。”
李婉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沈飛有什麼辦法,但是聽到他篤定的聲音,心裡就安心了不少。
沈飛拿出手機,撥通了張詩雅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卻一直沒人接聽。
沈飛皺了皺眉,又撥了一次。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還是沒人接。
沈飛不死心,又連續撥打了好幾次,結果都是一樣。
最後一次,電話裡傳來的,卻是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沈飛愣住了,一臉茫然。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不敢耽擱,急匆匆地回了酒店。
一路狂奔,沈飛甚至顧不上等電梯,直接從樓梯跑了上去。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
“詩雅!詩雅!”沈飛一邊跑,一邊喊著張詩雅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樓道裡回蕩,更顯焦急。
終於,他來到了張詩雅的房間門口。
顧不上喘口氣,沈飛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間裡,空無一人。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整潔的床上。
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如同豆腐塊一般,棱角分明。
那是他早上離開時,隨手疊好的樣子。
根本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
沈飛的心,猛地一沉。
他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被子。
冰涼。
沒有一絲溫度。
張詩雅,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沈飛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環顧四周。
房間裡,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任何異常。
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平靜得令人窒息。
但越是平靜,就越是說明問題!
張詩雅,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