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還要不要臉?!”張詩雅再也忍不住了,她杏眼圓睜,指著風哥怒斥道,“剛剛沒說要三局兩勝!”
李婉也緊跟著說道:“就是!輸了就是輸了,還找這麼多借口,真是丟人現眼!”
李婉雖然性格溫婉,但並不代表她軟弱可欺。她見不得沈飛受委屈,更何況風哥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無賴!
風哥被兩個女人當眾指責,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他冷哼一聲,說道:“我現在說是就是,就要三局兩勝!”
“你……”張詩雅氣得渾身發抖,她沒想到風哥竟然如此厚顏無恥,顛倒黑白!
“怎麼,想動手?”
就在這時,風哥身後的一群小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他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眼神不善地盯著張詩雅和李婉,似乎隻要風哥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刻撲上去。
麵對著這些凶神惡煞的打手,張詩雅和李婉心中都有些害怕。
她們畢竟隻是兩個弱女子,怎麼可能鬥得過這些亡命之徒?
張詩雅緊緊地咬著嘴唇,強自鎮定。
李婉更是臉色煞白,她知道這種情況下硬碰硬是不行的,隻能智取。
李婉悄悄地從包裡拿出手機,準備偷偷撥打報警電話。
此時,風哥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副撲克牌,開始洗牌。
“嘩啦啦……”
撲克牌在風哥的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飛,發出清脆的響聲。
風哥的洗牌手法,看起來非常嫻熟,讓人眼花繚亂。
但是,沈飛卻一眼就看穿了風哥的小動作。
他在洗牌的過程中,已經悄悄地將自己想要的牌,調整到了特定的位置。
沈飛看破不說破,靜待好戲開場。
洗完牌後,風哥將牌攤開,放在桌子上,說道:“沈飛,這次我們比誰抽到的牌最小!誰抽到的牌點數最小,誰就贏!”
“好啊。”沈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風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比大小,他可能會輸。
但比小,他絕對不可能輸!
因為,他早就已經將整副牌中最小的那張牌——方片三,放在了最上麵!
隻要他先抽,這張方片三,就一定是他的!
“哈哈哈哈!”風哥忍不住大笑起來,“沈飛,這次你死定了!”
他話音剛落,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抽走了最上麵的那張牌。
“啪!”
風哥將牌翻過來,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一張紅色的方片三,赫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方片三!是方片三!”
“風哥好厲害!”
“這下沈飛輸定了!”
風哥的小弟們,立刻開始歡呼起來。
他們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地手舞足蹈。
李婉和張詩雅兩人,臉色都變得無比凝重。
她們雖然不懂賭術,但也知道方片三是整副牌中最小的牌。
沈飛想要贏,除非他能抽到比方片三更小的牌……
這怎麼可能?
兩女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絕望與無奈。
兩女心事重重看著沈飛,她們不知道沈飛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第二局?”沈飛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風哥,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我好像還沒抽牌吧?”
風哥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沈飛,你腦子沒病吧?我已經抽到了方片三,整副牌裡最小的牌!你還能抽到比方片三更小的?你以為你是誰?賭神轉世嗎?!”
“就是!這小子輸不起,還在這裡死撐!”
“明知道輸定了,還要垂死掙紮,真是可笑!”
“趕緊抽吧,彆浪費大家的時間!”
……
周圍的人群也跟著起哄,一個個看向沈飛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在他們看來,沈飛的行為,無異於跳梁小醜,自取其辱。
李婉和張詩雅的心,更是沉到了穀底。
她們也知道沈飛不可能贏,但看到沈飛被這麼多人嘲笑,心裡還是忍不住為他感到難過。
“風哥說得對,正常情況下,我確實不可能抽到比方片三更小的牌。”沈飛淡淡地說道,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但是,凡事都有例外,萬一……奇跡發生了呢?”
“奇跡?哈哈哈哈!”風哥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沈飛,你還真是天真得可愛!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還奇跡?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才是硬道理!沒有實力,你連屁都不是!”
“彆跟他廢話了,讓他抽!”
“對,讓他抽!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快點抽,彆磨磨蹭蹭的!”
……
風哥的小弟們,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替沈飛抽牌。
沈飛沒有理會眾人的叫囂,他緩緩地走到桌子前,目光在那副撲克牌上掃過。
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穿一切。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沈飛這突如其來的氣勢,給震懾住了。
他們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整個ktv包房裡,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
突然,沈飛動了。
他隨意地伸出手,從那副撲克牌中,抽出了一張。
“咦?”
風哥的瞳孔,猛地一縮。
因為他清楚地看到,沈飛抽走的那張牌的背麵,有一個非常細微的記號!
那是他之前偷偷做下的標記,用來區分這張梅花十!
梅花十?
風哥心中冷笑,就算沈飛再怎麼掙紮,也不可能改變他輸掉的命運!
一張梅花十,怎麼可能比他的方片三還小?
簡直是癡人說夢!
“沈飛,你拿著牌不放,是什麼意思?”風哥雙手抱胸,一臉戲謔地看著沈飛,“難不成,你還想靠著意念,把這張牌給變小嗎?”
沈飛沒有說話,他隻是將那張撲克牌,放在雙手的手掌心之中。
然後,他開始緩緩地搓動起來。
“搓牌?”
風哥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沈飛,你以為你是賭神嗎?還搓牌?你以為搓牌就能改變牌的大小嗎?真是幼稚!”
“這小子,該不會是想用特異功能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這年頭,還有人相信特異功能?”
“彆說,這小子搓牌的樣子,還真有幾分賭神的風範!”
“有個屁用!再怎麼搓,也不可能比風哥的方片三小!”
風哥的小弟們也都跟著嘲笑起來。
周圍看熱鬨的人們看到這一幕,也覺得荒唐可笑,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以為搓牌能改變點數?
他們看著沈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就連李婉和張詩雅,也覺得沈飛有些失態了。
她們雖然不懂賭術,但也知道搓牌是不可能改變牌的大小的。
沈飛這麼做,隻會讓風哥更加得意,讓她們更加難堪。
“沈飛,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張詩雅忍不住低聲問道。
“是啊,沈飛,彆再胡鬨了。”李婉也輕聲勸道。
然而,沈飛卻像是沒有聽到她們的話一樣,依然自顧自地搓著牌。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
到最後,那張撲克牌在他的手中,幾乎化作了一道殘影。
“夠了!”風哥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大喝一聲,打斷了沈飛的動作,“沈飛,你再怎麼搓,也不可能比我的方片三小!彆再浪費時間了,趕緊開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