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貴更是得意洋洋，時不時地出言譏諷沈飛幾句。
“小子，怎麼樣？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就你這水平，還敢跟我鬥？簡直是不自量力！”
“我勸你還是趁早認輸，省得一會兒輸得太難看！”
王長貴的聲音尖酸刻薄，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沈飛。
他就是要讓沈飛當眾出醜，讓他顏麵掃地，讓他知道，得罪他王長貴，是什麼下場！
沈飛卻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麵不改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越是這樣，王長貴就越是惱火。
“沈飛，你……”
李婉站在沈飛身旁，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她雖然不懂賭石，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對沈飛非常不利。
她很想勸沈飛放棄，但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畢竟，沈飛是為了幫她出頭，才跟王長貴杠上的。
“婉姐，彆擔心，我心裡有數。”
沈飛似乎看出了李婉的顧慮，他輕輕地拍了拍李婉的手背，安慰道。
他的聲音很輕，但卻充滿了自信，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我說，你這個死老頭子，會不會說話啊？！”
就在這時，李婉突然爆發了。
她猛地轉過身，怒視著王長貴，厲聲喝道：“我自己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關你屁事？！沈飛他花我的錢，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你再敢說他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李婉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憤怒和決絕。
她平時雖然溫柔賢惠，但骨子裡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她可以忍受彆人的冷嘲熱諷，但絕不能容忍彆人欺負沈飛！
“哼，潑婦！”
王長貴低聲嘟囔了一句，不敢再跟李婉爭辯。
但是，他看向沈飛的眼神，卻更加怨毒了。
他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沈飛的身上。
要不是這個臭小子，他怎麼會當眾出醜？
他一定要讓沈飛付出代價！
“我看你這個小司機啊，吃軟飯，遲早有一天把你這十萬塊賠的底掉！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得意！”
王長貴咬牙切齒地指著沈飛對李婉惡狠狠的說。
“哢——哢——”
開石師傅手中的砂輪機，發出沉悶的聲響，最後一點石皮，也被緩緩磨去。
原本臉盆大小的原石，此刻隻剩下拳頭大小，灰撲撲的，毫無光澤。
“唉……”
開石師傅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關掉了手中的機器。
他從業幾十年，什麼樣的石頭沒見過？
就眼前這塊，彆說拳頭大小，就算再磨下去，磨成粉末，也彆想見到一絲綠！
“這……”
李婉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她雖然不懂賭石，但也看得出來，這塊石頭，是徹底垮了。
十萬塊錢，就這麼打了水漂……
“哈哈哈……”
王長貴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嘲諷。
“小子，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挑的石頭！簡直就是個笑話！我看你就是個二百五！啥也不是！”
王長貴指著沈飛，肆無忌憚地嘲笑著。
“就你這樣的，還敢在鬆江市混？還敢跟老子作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越說越得意，甚至把矛頭指向了福寶集團。
“我說，福寶集團也是瞎了眼，怎麼會招你這種人當司機？我看啊，福寶集團也快完蛋了！有你這種人在，早晚得被你給拖垮！”
王長貴的聲音，尖酸刻薄，在整個玉石場回蕩。
周圍的人群，也紛紛搖頭歎息，看向沈飛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唉，年輕人，還是太嫩了啊！”
“就是，賭石這行，哪有那麼容易？”
“這小子，也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敢跟王長貴叫板，這下可好，丟人丟大發了！”
麵對眾人的嘲諷和質疑，沈飛卻依舊麵不改色。
他走到開石師傅麵前，淡淡地說道：“師傅，麻煩您，再幫我磨一下。”
“嗯？”
開石師傅一愣，抬起頭，有些不悅地看著沈飛。
“小夥子，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塊石頭，已經沒必要再磨了。你就算再磨，也磨不出什麼東西來的。”
開石師傅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在他看來，沈飛這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他的精力。
“就是！小子，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王長貴更是趁機落井下石，指著沈飛的鼻子罵道：“怎麼，輸不起啊？輸不起就彆玩啊！你以為這是磨豆腐呢？磨兩下就能出漿？我告訴你，你今天就是把這塊石頭磨成灰，也彆想見到一丁點綠！趕緊認輸吧！承認自己是個廢物，很難嗎？還要累這麼老的師傅給你打磨石頭，你這年輕人真沒素質！”
王長貴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銳，引得周圍的人群，紛紛側目。
開石師傅雖然心中不悅，但出於職業道德，還是拿起砂輪機，準備繼續打磨。
畢竟，顧客是上帝，他也不好拒絕沈飛的要求。
隻是，他心中已經認定，這塊石頭，是徹底廢了。
“嗡……”
砂輪機再次啟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石屑飛濺，粉塵彌漫。
隻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再關注那塊石頭了。
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場鬨劇，一場垂死掙紮而已。
“唉，這小子，也太小家子氣了！”
“就是，一萬塊錢而已，輸了就輸了唄，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還讓師傅磨，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我看啊，他就是輸不起，想找回點麵子而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周圍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言語之中，充滿了對沈飛的鄙夷和不屑。
他們覺得，沈飛這就是在無理取鬨，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就連李婉，也忍不住拉了拉沈飛的衣袖，小聲說道：“沈飛，要不算了吧……”
她不想讓沈飛再繼續丟人下去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塊石頭已經徹底垮掉的時候，
“呲……”
突然，一道耀眼的綠光，從那塊拳頭大小的原石中，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