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潔白的沙灘,走進椰樹、棕櫚樹的樹蔭,彆墅就在眼前。眾人在泳池邊用淡水花灑衝洗身體。滿眼的長腿細腰美胸,顧然不敢多看,他把衝浪板放下,拎起另一個網兜,去了廚房。又回到臥房,瞥了一眼床上的女性服飾,拿上乾淨的衣服去了浴室。過了一會兒,聽見蘇晴、陳珂、何傾顏的聲音。“就在這兒洗吧。”何傾顏說。“我在!”顧然趕緊出聲。“正好,開門,一起。”何傾顏聲音裡帶著笑意。顧然把溫水調成冷水,這樣才能抑製自己下流低俗的想法和念頭。他不會自我厭惡。有各種各樣或好或壞的想法很正常,沒有才奇怪,隻是現在不方便,不然顧然說不定會放任自己幻想一番。防止意外,簡單衝洗後,他便擦乾身體,穿上乾爽舒適的恤和沙灘褲走出去。“這麼快”何傾顏她們還在收拾自己的衣服。她們的行李箱甚至都在這個房間,之前急著玩,沒拿上樓。“就在這兒洗吧。”蘇晴說。“顧然。”她對著門輕抬下巴,示意他出去。如果這是顧然的房間,她不會這麼做,但這間房間隻是分配給顧然而已,顧然自己都沒睡過。關門時,三人彎腰在包裡找乾淨的衣物。陳珂背對門、蘇晴何傾顏兩人正對門,顧然盯著陳珂的屁股、蘇晴的雙腿、何傾顏的胸,戀戀不舍看了好幾眼。傳說中的女浴室,恐怕情景也不過如此了吧他關門的速度正常,沒有故意放慢。顧然去了廚房,本想提前處理海鮮,盯著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搜索如何處理海鮮。之前一段時間,他計劃學美食療法。那時候他一個人住,自己做菜還省錢。後來住進【天海山莊】,發現與其自己學,不如直接帶病人去吃。所以說,現如今,如果他的心理學水平是3,做菜的水平就是0——並非上當麻條那種0。嗯是上當麻條,還是上條當麻或者上麻當條東野圭吾東吾圭野日本人和魷魚、章魚、烏賊一樣難以區分。“鮑魚.放鹽70度熱水浸泡五分鐘,可以去除黑膜和粘液。”“就你一個人”顧然回頭,看見穿著寬鬆舒適恤和短褲的嚴寒香,雙腿雪白,恤露出少許鎖骨。“嗯。香姨,你會處理海鮮嗎”他問。“燒烤、清蒸、油炸,沒必要太複雜,現在大家都餓了,怎麼都好吃。”嚴寒香走過來,也站在水池邊。水池裡滿滿的海鮮。她拿起刀子,單純因為好玩而輕敲龍蝦殼,龍蝦還活著。“我不是說做法,而是怎麼處理。”“網上搜你已經在搜了”嚴寒香靠過來,顧然把手機遞過去一些。“鮑魚.放鹽70度熱水。”她又讀了一遍。窗外是泳池,池水如晃動的一整塊果凍。泳池周邊綠樹成蔭。燦爛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在水池一角晃動,嚴寒香右腳從拖鞋裡拿出來,腳尖點著鞋麵。“你去燒水。”她指揮顧然。“熱水壺,熱水壺。”顧然在料理台上找熱水壺。現在的廚房用具,隻看外形很難確認具體的用處,按鈕也和空間站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眾人換上乾爽衣物,陸續回到客廳。她們下意識走進廚房,打量一番,拍幾張照,又走了。八個人,算上格格徐恬,足足九個人,沒有一個人會處理海鮮。“為什麼生活在海邊卻不會處理海鮮呢”格格在沙發上喝著椰汁,目光看著廚房。廚房內,顧然、嚴寒香一邊盯著手機,一邊處理海鮮,就像對著示意圖、說明書組裝高達。“誰住在海邊”何傾顏問。“你和蘇晴不是嗎”陳珂笑道。“我們住在山上。”蘇晴說。她與何傾顏同時露出笑容,這個笑話——如果算笑話——顯然不是她們第一次說了。“好餓啊。”蘇晴再次起身,又走進了廚房。“有沒有已經能吃的”她探頭問。有點可愛。“刺身吃不吃”顧然聞見她的發香。“我怕有寄生蟲。”蘇晴又去冰箱裡找,冰箱裡有一些蔬菜,土豆、玉米等等,她拿了一個番茄。想了想,又放回去。“我還是等著吃海鮮吧。”她說。“你早飯吃的也不比我們少,怎麼這麼餓”何傾顏也走進來。“我抓的海鮮最多,這些都是體力勞動。”“我剛才在浴室裡,對你和陳珂上下其手,也是體力勞動。”“我一直很好奇,”顧然一邊把龍蝦放蒸鍋裡,一邊說,“蘇晴,你明知道何傾顏會胡鬨,為什麼還要和她一起換衣服、一起洗澡”“一直不讓她和我一起,她會一直想和我一起,一個月或者兩個月,習慣了她就沒興趣了。”蘇晴解釋。“伱對顧然也是這樣”嚴寒香笑著問。她還是腳尖點著鞋麵,一手撐著細腰,另一隻手拿著顧然的手機。她在廚房的工作,目前是負責用乾淨無水的手,搜索如何處理海鮮,然後監督顧然完成。“和顧然有什麼關係”蘇晴不解。“二十歲,肯定欲火難耐啊。”“欲火難耐!”客廳裡的格格哈哈大笑,雙腿踢打沙發。低聲不知道在聊什麼的莊靜、陳珂、謝惜雅,也看向廚房。“對付他我可以用法律。”蘇晴笑道。“你們心理醫生聊天都這樣嗎”格格好奇。“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何傾顏背靠在料理台上,抱著手臂思索,“若要克服心理創傷,應選擇麵對而非逃避——**也是同理。”“沒有最後一句。”顧然說。“那我有個問題。”格格從坐在沙發上變成蹲在沙發上。何傾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有一個傳說,女性的那個需求,隨著年齡越大越旺盛,網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不是真的”“媽,是真的嗎”何傾顏看向嚴寒香。“你信不信家法比法律還要嚴酷”“靜姨”何傾顏又把視線投向莊靜。莊靜靠在沙發,白皙的手抵在側臉,她笑道:“陳珂,這題我考考你。”陳珂的表情.諸位被老師要求在課堂回答全班誰最漂亮或最帥時的表情,就是她此時的表情。“每位大師在開始自己的道路之前,都對他們精通之事一無所知——我絕對是衝浪高手和海鮮料理天才。”顧然把石斑魚處理得乾乾淨淨。隻是刮魚鱗而已。但陳珂得救了。“總的來說,你是天生的海王”何傾顏問。“這是哪個國家的‘總的來說’”顧然不解。“傾顏姐、蘇晴姐、陳珂姐,你們比我大三四歲,你們現在的**和十七歲時相比,變強了嗎”格格緊追不舍。“內褲露出來了。”陳珂提醒她。格格穿白色背心和短裙,短裙下是內褲。“被騙了吧是另外一條泳衣啦其實我是想騙顧然的,看他會偷看我裙底幾眼。不過,用轉移話題來應對我的問題,這麼說,你們的**是變強了”“變強了。”這種話題,何傾顏不會害羞。有話題能讓她害羞嗎“多強”格格雙眼放光。謝惜雅也好奇地看著何傾顏。“嗯——”何傾顏抬起頭,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大概從‘想接吻’變成‘想互相撫摸’等程度,蘇晴和陳珂應該是這樣。”“你說陳珂就算了,和我沒有關係。”蘇晴說。“蘇晴.”陳珂欲言又止。“那傾顏姐你呢”格格興奮站在沙發上。“我”傾顏姐低下頭,臉上似乎還殘留有陽光,她微笑道,“我十{消音}歲就開始自慰了。”“.”格格往後躲閃,緊貼著沙發背。一,年齡讓她震撼;二,坦率讓她很震撼;三,在母親麵前的坦率讓她非常震撼。她懷疑坦率的精神醫生是不是也有點精神病。“那,男生呢”謝惜雅的目光看著顧然。“男生從出生那天起就想著繁衍後代。”何傾顏肯定道。“太誇張了!”將鸚鵡魚切塊的顧然忍不住笑,“我是從有記憶開始的。”“哈哈哈!”格格笑得又坐回沙發,“男生果然是行走的老.嗯,種馬!”“所以我才喜歡顧然,明明欲火難耐,這裡又有這麼多美女,卻隻想著蘇晴。”何傾顏說。“收拾桌子,把烤盤拿過去,蔬菜也洗一下,準備開吃了。”煎魚的嚴寒香笑著說。這算不算轉移話題“我來洗蔬菜。”陳珂起身走來。“一起。”蘇晴幫忙。其餘幫忙端菜。又過了七八分鐘,客廳桌子上擺滿了菜。水果、蔬菜、海鮮、飲料。仔細看,其實食材和烹飪手法都很原始。“吃吧。”嚴寒香說。眾人早就餓了,紛紛大快朵頤。格格直接拿起拳頭大小的一塊龍蝦肉,嘶溜咬了一大口,又在蘸料裡滾了一圈,又一大口。嘴邊全是汁水。“好過癮啊!”她又拿過加冰的檸檬水喝了一口。隨意抹了下嘴,她又是一大口。這隻手還在往嘴裡喂龍蝦,另一隻手放下檸檬水,去拿洗好切塊的黃瓜。嘴裡的龍蝦還沒咽下去,又哢嚓一聲咬了口黃瓜。“蒸魚不錯,很鮮。”莊靜說。“我指點的。”嚴寒香炫耀。莊靜笑起來。“格格,看你的樣子,真的很難想象你能通過陪玩養活自己。”顧然吃著扇貝。“彆小瞧人!”格格放下龍蝦。她雙手擺出十子:“十!字!死!光!怎麼樣,超人力霸王,對男生的必殺。”“這個也太老了。”何傾顏點評。“年輕的請不起陪玩,老東西才能爆金幣。”格格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又拿起龍蝦繼續大口咬。“但老東西一般都喜歡搞顏色,你會嗎”顧然問。“你在懷疑我嗎,小鬼”禦姐格格沙啞著嗓子問。“不錯不錯。”忽略她的身材、此時吃飯的姿態,隻聽聲音,確實有些意思。“付錢!”格格手一攤。“付錢什麼錢”“你想白嫖我還是以為我在逗你玩呢兩句話也要給錢!”“你每個月三萬.”“那是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快,給錢!”“給。”“貝殼”“你不會連貝殼是商代貨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當、當然知道。”“你真是一點都不學,什麼都交給徐恬,不過等你以後混不下去,徐恬可以養你,以她讀書考試的能力,做個老師不成為問題。”“那是我的錢,我們是一個人!蘇晴姐,這個貝殼給你,你是這餐飯功勞最大的人。”“吃剩的垃圾彆往我這裡扔。”蘇晴可不會信什麼商代貨幣那一套。海鮮、蔬菜、水果、果汁,無一不新鮮。各種口味的冰淇淋,也都十分美味。雖然烹飪手法簡單,但這一餐毫無疑問是美食,吃得相當儘興。不知不覺中,眾人已經用餐完畢。格格的肚子都撐起來了,圓圓的,讓女孩們忍不住伸手去摸。“摸一下十塊啊。”格格說。莊靜、格格、謝惜雅負責處理餐盤。她們把垃圾倒進垃圾桶,把餐盤簡單衝洗,放進洗碗機。一邊看說明書,一邊使用洗碗機,顯然她們也不知道怎麼使用洗碗機。結束後,準備睡午覺。顧然不用睡,本想拿上衝浪板,再去海邊衝浪,但考慮到一個人去,會讓莊靜她們擔憂,便算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這裡終於徹底屬於他,蘇晴她們的箱子和衣服都拿走了。他躺在床上,一邊用手機記下上午要寫的日記,一邊嗅著床上的香氣。不知道是蘇晴她們衣服上的,還是這張床本身的。把手機丟在一邊,他想著做飯時的嚴寒香,從頭到尾,她居然一直保持腳尖點著鞋麵的姿態,隻是偶爾會換腳。屋外有蟬鳴,屋內是炎炎夏日才有的那種室內涼爽,不知不覺,他也昏昏欲睡。睡醒,拿過手機一看,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四十三。眾人約好三點去海邊。顧然起身,上了廁所,走到客廳,發現一個人也沒有。看來都累了,連他都睡了一會兒。可是,等到三點,還是一個人也沒出現。又等了半個小時。每過去十分鐘,顧然便像是往海裡沉了一百米,他坐在客廳內,有一種被遺棄在荒島的感覺。他又看見一個小男孩獨自走夜路上下學。顧然站起身,走到彆墅門口,朝碼頭望去。遊艇不見了。光禿禿的甲板延伸至海裡,卻哪裡也抵達不了,像是一座斷了的橋。但很快,顧然驅散了負麵情緒。不管是蘇晴,還是莊靜。乃至何傾顏、嚴寒香、陳珂、謝惜雅,她們都不會拋棄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所以,這是夢。而眾人沒出現在客廳的原因,可能是【大學露營夢】那次的情況,需要他喚醒。可就算如此,也不能確定這是黑龍夢,因為夢裡什麼都可能。不過,要喚醒她們嗎不如趁現在,自己去海邊練習衝浪顧然想起孫悟空定住七仙女去吃蟠桃。————《私人日記》:九月十四日,周六,恍如夢中和香姨一起在廚房做飯,有一種家的感覺。我很小的時候確實就開始想著繁衍後代,準確地說,是看見小時候的蘇晴開始。那時候我就想和她在一起。我放牛,她織布。真天真啊,小時候的我。又做夢了,可惜我再也不是小時候的我,沒有資格成為孫大聖。以前我一直覺得,我一天比一天更優秀,可在去蘇晴房間的路上,忽然覺得自己未必比從前的自己出色。至少對美色的抵抗力,是明顯不如從前的。也可能是以前沒遇見蘇晴這樣的美色。........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