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蘇晴、何傾顏早早出發,開著藍色寶馬去接陳珂。“我那輛車要不要賣掉呢。”何傾顏很認真的在考慮。她今天穿了一條吊帶黑裙,上麵有白色的藝術圖案,束腰的腰帶在身後組成一個很大的蝴蝶結,搭配她明豔的長相、有致的身材,像是不懷好意的花妖或者花精。“那輛車不是香姨給你買的嗎還是不要賣了。”顧然說。他穿了嚴寒香給他買的恤和襯衫,簡約而帥氣。“顧然,我又發現你一個優點。”“什麼”“你很重感情。”難道還有普通人不重感情的嗎“快到了。”蘇晴對著手機說。“嗯,我出門了。”手機裡傳來陳珂的聲音。車子從海邊上坡,立馬看見開滿鮮花的圍牆下,穿著長裙的美麗少女。陳珂左手拿包,右手按住頭頂的草帽,從花蔭中探出身體,往通向海邊的坡道張望。看見藍色寶馬,按住草帽的手朝他們揮舞。“真漂亮,好想上她——顧然心裡想。”何傾顏在駕駛位後麵配音。等陳珂上了車,何傾顏立馬說:“珂珂,顧然剛才說你漂亮,想上你。”陳珂笑起來,不用解釋她也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我隻同意前麵那句話。”顧然一邊說,一邊觀望後視鏡,謹慎地起步。“想上她”何傾顏確認。“這麼愉快而美好的一天,你就不能純潔一點嗎”“你這人好奇怪,這滿大街,除了我們四個人,難道還有沒做過那種事的人嗎照你的說法,整個世界都不純潔”“您太謙虛了,”顧然說,“您雖然沒做過,但經驗比外麵所有人都要豐富。”“也沒有所有人那麼誇張啦。”何傾顏略帶得意地謙虛道。“何傾顏。”舉著手機對準自己的蘇晴說。何傾顏立馬笑盈盈地靠在她肩上,在蘇晴另一側,陳珂也笑著擺出剪刀手。“”顧然說。後排三人都笑起來,蘇晴按下拍攝鍵。“伱什麼,都沒你!”何傾顏笑道。“我自娛自樂不可以嗎”“珂珂,菲菲走了”蘇晴臉上還帶著笑。“嗯。”陳珂也笑著點頭,“我還沒醒她就走了,剛才已經給我發消息,已經到機場了。”“有空我們也去成都玩吧,對了,顧然,我要點歌,《成都》。”何傾顏想一出是一出。顧然扯著嗓子唱:“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陳珂錄下來,發在五人的群裡,了菲曉曉。【何傾顏:我們也在去成都的路上菲曉曉】【菲曉曉:誰不來是小狗】【蘇晴:顧然“汪”】【陳珂:顧然“汪”】【何傾顏:顧然“汪”】“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嗚哦嗚哦”顧然還在扯著嗓子唱。藍色寶馬緩慢而穩定加速,在海濱公路疾馳如風,後排三位少女的笑聲落了一地。顧然也懶得問她們笑什麼,反正對他來說,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車到碼頭。顧然從車頂取下自己的衝浪板。作為新手,他的衝浪板很大,買回去以及帶來海邊,都是固定在車子頂部。根據共享位置,四人前往莊靜所在地點,並不在大廳。一路上,他們非常引人矚目,出眾的長相和身材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顧然被要求高舉衝浪板,而蘇晴、何傾顏、陳珂三人,躲在衝浪板長長的陰影中。四人就這麼走路。“不是有傘、墨鏡和帽子嗎”顧然說。“我們這樣像不像螃蟹”何傾顏道。“更像蜈蚣。”蘇晴說。“我害怕蜈蚣。”陳珂忐忑,又問,“嚴寒香姨最近好嗎”“好得你能被嚇一跳。”顧然說。陳珂不解,看向蘇晴,蘇晴隻是微笑。蘇晴穿有黑玫瑰的高腰白色長裙,腳上是白色的拖鞋,腳趾精致白嫩。優雅而漂亮。重點是裙子的上半身,似乎是凸顯胸部和腰肢的設計。曲美的美感令人心動。目的地是停靠碼頭一角的遊艇。“你們這是什麼姿勢”格格站在船頭,雙手抱臂,“不管你們什麼姿勢,來的最晚的人要接受懲罰!”“昨晚睡得怎麼樣”蘇晴問。“上廁所的情況呢”顧然問。“醫囑是今天一天不準動。”何傾顏道。“我錯了我錯了!”格格一邊喊著,一邊從船上跳下來,好像被父母拿著衣架盯著的樹上小屁孩。三人沒管他,而是看向陳珂。陳珂想了想:“不如讓徐恬度過今天,我能用催眠叫她出來。”“珂珂姐,珂珂姐姐,珂珂大美女”格格一邊說,一邊扭牛仔短褲裡的小屁股,聲音之肉麻,陪玩足以報價一小時20。上了船,往裡一看,看見客廳內端著果汁在喝的謝惜雅。她依舊是白色襯衫和黑色校裙,不同的是,今天的頭發用發圈紮成了單馬尾。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轉過頭來,馬尾飄蕩的弧線青春而美麗。他們走進去,謝惜雅站起身,彼此打完招呼。“我媽呢”何傾顏環顧四周。謝惜雅看向艙內唯一的房間,恰好門打開,莊靜和嚴寒香走出來。莊靜穿襯衫和白色短褲,優雅迷人。嚴寒香卻穿著浴衣,好像她昨晚睡在這裡一樣。“莊老師,嚴老師。”陳珂乖乖低頭打招呼。莊靜笑了一笑。“看我。”嚴寒香說。眾人看向她,嚴寒香忽然把浴衣前襟敞開,陳珂嚇了一跳。顧然抬起手,遮掩眼睛。“這是泳衣!”嚴寒香歡快地笑容,“怎麼樣”“好、好看。”陳珂被嚇了一跳。“顧然,你說呢”嚴寒香又問顧然。“我什麼都沒看見。”“假惺惺。”格格瞧不起他。黃色的泳褲,遮掩度和內褲沒區彆,上身是文胸式的,外加荷葉邊,顏色是淺黃色。雪白的肌膚,紅潤的雙唇,纖細的腰線凸顯出胸部和臀部的飽滿。“好漂亮。”格格忍不住驚歎,“我能摸一下嗎”“不能。”嚴寒香又把浴衣合上,“我是良家少婦。”顧然捂著眼睛的手往下,在鼻子上摸了兩下,然後忽然心跳加速,下意識看向莊靜。“開船出發吧。”莊靜笑道。“我來!”何傾顏放下包,往駕駛位走去。顧然也跟著去了。“你會開”他問何傾顏。“我就是遊艇上長大的。”何傾顏說,“你想開”“我是遊艇下長大的。”“你是阿杜的兄弟嗎”何傾顏很認真地問。顧然:“.”何傾顏開遊艇的技術,果然如同在遊艇上出生一樣熟練。碼頭的大型遊輪響著汽笛,也緩緩離岸,周圍有幾艘或大或小的遊艇,看上去像是纖夫一樣拉著這艘大型遊輪。海麵被劃出一道道白浪,像是飛機在天空留下的航跡雲。在天空中,海鷗翱翔,兩架飛機恰好在遠空緩緩而過,還有一架噴氣式飛機,在海麵繞著圈。漸漸的,周圍的船越來越少。“我學會了,該輪到我開了吧”顧然還在何傾顏身邊沒走。“你求我。”“何傾顏!”顧然很不滿,“我求你了.”何傾顏笑著起身讓他,顧然迫不及待地坐上去。遊艇開起來很簡單,何況周圍還沒有船,大海上又沒有電瓶車、道路線、紅綠燈。“照著航線開,彆走歪了。”何傾顏見他沒問題,交代一句便走了。走回客廳,格格、謝惜雅在拍照;莊靜、嚴寒香、蘇晴、陳珂在一邊吃東西,一邊打牌。“船顧然在開”莊靜問。“都跪下來求我了。”何傾顏說。“我去看看。”格格邁著雙腿,蹦蹦跳跳地去了。駕駛室的顧然,挪了挪屁股,椅子殘留著何傾顏的溫度,在九月的早上有點熱。過了一會兒,顧然回來了。“你這就把我的皇位傳給彆人了”何傾顏左手手機,右手罐裝飲料,拿飲料的手翹起小指,指著顧然。“一直喊我老公。”顧然一臉黴氣。“哈哈哈!”客廳一陣笑聲。“喊你老公,是你占便宜,為什麼不樂意”嚴寒香笑著問。在夢裡,顧然被喊老公可不是這個態度。“怕蘇晴誤會。”顧然說。“我不會誤會。”蘇晴否認。這裡有長輩,她才不要和顧然有任何深層聯係。“顧醫生,是不是喊你老公,就能威脅你”單馬尾絕世少女好奇道。“是的。”何傾顏點頭,“所以惜雅,你要讓他辦什麼事,儘管喊他老公。”“我要告你騷擾了,陳珂,菲曉曉的律師費貴不貴”顧然問。“菲曉曉也會喊你老公!”何傾顏笑道。並非不可能。“對了,小然。”莊靜忽然說,“我們去的小島沒有提前準備食物,需要靠自己打魚,打魚你是主力,中午我們能吃什麼全靠你了。”嚴寒香笑道:“你就把這次旅行當成海難,我們沒有水和食物,你是唯一的男子漢。”“他現在一定希望真的遭遇海難。”何傾顏說。“海難.我還是去盯著格格好一點。”顧然拿了一盤水果,轉身離開客廳。遊艇安全抵達目的地,一座被等分成十二塊區域的小島,就像鐘表一樣。每個區域同時隻接待一組客人,區域內有一座帶有淡水泳池的彆墅,還有一片海域。和無人島不同的是,島嶼上有工作人員,不管是安全,還是服務,都能得到第一時間的保障。七人所在區域處於一片海灣中,背部是山,左右是山脊,前麵是大海。風景之美麗,位置之優越,進入其中,猶如進入一個傳說中的珍珠蚌殼。遊艇停在遠離岸邊的碼頭上,眾人下船,走向坐落在樹蔭中的彆墅。莊靜和嚴寒香同撐一把傘。在兩人前麵,蘇晴、何傾顏、陳珂、格格拉著謝惜雅,正排隊一般往衝浪板的陰影中躲。“這是什麼”莊靜好笑道。“顧然吸引力的可視化。”嚴寒香說。顧然不那麼看,他說:“我覺得自己更像被藤壺寄生的鯨魚。”“我是格格,而你是撐傘的太監。”格格說。顧然雙手一翻,衝浪板從平放變成豎放,陰影從小艇變成一根吸管。“啊,我雪白的肌膚!”“快放下來!”“好熱。”“格格,你再說一遍”顧然道。“老公,對不起,我錯了。”格格說。顧然:“.”他把衝浪板翻回來。男人不會被‘女人喊老公’束縛,但如果這個男人有喜歡的人,或者乾脆有喊他老公的人,就會被束縛——至少在公眾場合下是如此。“格格,你有喜歡的人嗎”顧然問。如果格格有喜歡的人,或者需要喊老公的對象,她也會被束縛,無法輕易喊他老公。“老公,我隻喜歡你小太監,惡魔醫生,鬼才喜歡你!”格格衝進數米遠的樹蔭中。穿著恤和牛仔短褲的少女,站在椰子樹下,對著顧然‘嚕嚕嚕’吐舌頭。看在她這麼可愛的份上,顧然姑且饒她一次——主要她是病人,他不敢打。從來隻有病人打醫生的,哪有醫生敢打病人的,除了打針和推拿。針不能亂打,推拿的話,顧然想著是否要‘折磨’她一次。到了彆墅,分配好房間,簡單休息一會兒,眾人便決定去海邊。“珂珂,”蘇晴道,“你浮潛不熟練,麻煩你照顧惜雅和格格。”“嗯。”陳珂點頭,然後又笑著說,“但是,以我的遊泳水平,自身難保,隻能用語言照顧她們了。”“不用那麼小心。”嚴寒香直接在客廳脫去浴袍,“這是我精心挑選的海島,離海岸幾十米遠,也不過一米深——陳珂,你自己玩,惜雅、格格兩個人讓她們自己去。”心裡覺得可能對嚴寒香不尊敬,但陳珂還是看向莊靜,莊靜的指示才是一切。“惜雅和格格是好孩子,就算自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會連累你們。”莊靜說。“哇。”格格驚歎。更多的吐槽她不敢說,莊靜可是連她父母都要尊敬的人。她也不得不承認,莊靜說得很有道理。她和謝惜雅對外界失望,住進{靜海}後,從二組成員身上,感受到了親情、友情,甚至還有一點愛情,彆說沒有自殺的想法,就算有,也不會連累她們。顧然看向蘇晴。“看我做什麼”蘇晴笑道,“我媽說她負責,我可不會再管了。珂珂,我們放下工作,儘情地玩!”“好啊!”陳珂也興奮起來。畢竟二十歲,不,她二十一了,不過是女大學生的年紀,何況現在是三十歲還是小寶寶或少年的時代,她當然也想玩。如果莊靜不開口,就算蘇晴讓她玩,她也放不開,現在不一樣了。“走,去換泳衣,顧然,你的房間借我們用一下。”何傾顏拉著蘇晴、陳珂走進顧然的房間。“惜雅,我們也去吧。”格格說。“嗯。”之後,莊靜也換泳衣。顧然因為房間靠近客廳,被何傾顏惡意侵占後,隻能留在客廳,而客廳內,還有穿著泳衣的嚴寒香。他不敢看她。嚴寒香笑道:“怎麼,你對我還沒有抵抗力嗎”“.那至少要成千上萬次以後。”顧然苦笑。“胡說什麼!”嚴寒香沒好氣。她隻是說,她在{憧憬彆墅}偶爾也會穿泳衣去遊泳,現在穿泳衣也有一會兒了。“對不起。”顧然道不好意思。因為顧然話不對題的胡言亂語,嚴寒香也有點尷尬,內心還有點燥熱,想起那幾個夢來。“你最近和傾顏怎麼樣”她刻意提這個話題。“我喜歡蘇晴。”和嚴寒香說這個話題很難,但顧然還是直言自己的心意。“是更喜歡蘇晴,還是隻喜歡蘇晴”嚴寒香笑起來。“這個.”好在嚴寒香沒為難他,又說:“我隻是問問,你們的事我不管,唯一的要求是,如果沒有負責任的打算,就彆做需要負責任的事情。”依舊很難,但顧然還是要說:“如果.是傾顏做的呢”嚴寒香這位母親都愣了一下,然後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並且猜到,或許已經做了。“那沒關係。”她說。“您能不能,管管她”顧然試著道。為了女兒的幸福,嚴寒香決定犧牲自己。她歎氣道:“等我能管住自己再說吧。”————《私人日記》:九月十四日,周六,遊艇旅遊中滿腦袋都是香姨.普通人想不受誘惑,最好辦法隻有遠離誘惑,而不是像法海一樣,主動讓青蛇助我修行。........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