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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夢裡跟著宙斯學魔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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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宙斯?

顧然曾經在夢裡蹬過一輛怎麼踩也無法前進的自行車,所以夢見宙斯算不了什麼。

就怕是黑龍夢。

目前兩次黑龍夢,一次進入【荒草地】,找到趙文傑的【心理陰影】;第二次,進入嚴寒香的夢境。

當然,黑龍夢完全未知,兩次入夢究竟怎麼回事還不清楚。

顧然環顧四周,與天上的神明仙佛相比,他站在高聳入雲的雪山上。

無窮的雲海之間,有數不清的雪山山巔,像是奶茶的雪頂,每一座雪山上都有數十人。

他看見身穿華麗教皇服飾的老人,虔誠地跪拜在地;

也有身體纏繞蟒蛇的原始人,割下自己的手指,向天空中的某位神靈祈禱;

道士服飾的盤膝坐於地,和尚雙手合十。

他檢查了一下自己,與雪相同顏色的白大褂,肩頭站著一隻黑鳥。

就算看見黑鳥,顧然也不能肯定這是黑龍夢。

彆說見過的,就是沒見過的事物,也可能出現在夢裡。

這隻黑鳥可能是他的夢,而不是他夢裡的。

這時,雲上一位神明說:“我們這些老東西,人間信仰已經確定,不會的永遠不會,會的也會慢慢遺忘,學你的變態大魔法有什麼用。”

“所以才要交流。”雷霆公羊不以為然。

一個光頭和尚——應該是佛,說:“我們對這個魔法沒興趣,也對學會不抱希望,可正如宙斯所說,東西方神明擯棄前嫌,互相交流,不就是為了找出一條可以學習的路嗎?”

顧然見他十分眼熟,卻無法想起這位和尚的具體佛號。

“交流獲得成長的希望渺茫,兩手準備,托夢讓眾神重返人間!”散發恐怖氣息的黑色神明道。

“戰爭不可取。”一位仙人搖頭。

“有些事隻有戰爭能解決。”

“戰爭?我們還是誰的對手?人間已經沒有.”

“肅靜!”一道藍色分叉的閃電轟隆閃過。

顧然肩頭的黑鳥微微張開翅膀,像是被吵醒了,但它最終還是收攏羽翼,什麼也沒做,動也沒動。

“我不管你們打算做什麼,”雷霆公羊身上的閃電愈發密集,“現在都乖乖聽老子講解大魔法!”

不是大魔法,雷霆公羊說了一個很長的音,顧然卻隻記得‘大魔法’三個字。

大魔法分為兩部分,上部是技巧篇,不同女人不同的技巧,隻講授這一篇所花的時間,顧然就看見天色變了三次;

說辭非常露骨,如工筆畫般深入每一處細節。

一些神明聽得蹙眉,雷霆山羊卻因此更有興致,說得更仔細,時不時拿自己的經驗舉例。

下部是信仰篇,運用信仰的力量,能讓魔法使用者從耕地的牛變成耕地機。

隻要有信仰,油就足夠,耕地機可以日夜不休。

天色又變了幾次,雷霆山羊終於講完了大魔法。

“下次交流會,我會分享下一種大魔法——讓上過的女人永遠愛上你,絕對不會再想念他人。”

顧然感覺毛骨悚然,彷佛自己正在走向深淵。

必須回去,必須醒來,他已經聽見了混沌的尖嘯聲。

雷霆山羊說完,眾神再次吵起來,爭論著是否開戰,奪回信仰。

這次山羊沒有用閃電讓他們安靜,它抬起前蹄,在虛空中一按,像是踩踏什麼。

雪山在雲海中沉沒。

顧然回過神,發現自己站在雪山上,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抬頭看天,天色蔚藍,沒有一絲雲彩。

他全身一顫,雪山的溫度侵襲上來,他幾乎下意識的想迅速下山。

黑鳥衝天,盤旋一圈又向他俯衝,與他撞在一起。

一頭黑龍貼著雪山山脊滑翔,龍翼揮舞,引發了巨大的雪崩。

從遠處看,像是黑龍拉著一張巨大的白幕,要把人間覆蓋。

下了雪山,到了馬路邊,黑鳥脫離,顧然身體依然微微顫抖。

此時是夜晚,晚風習習。

一輛出租車停在他跟前,司機探出頭:“哥們,需要車嗎?”

“去最近的澡堂。”顧然坐進車裡。

“你完全,問對人了!”司機發動汽車,“沒有我們出租車司機不熟的洗浴中心,那些凱迪拉克不過徒有虛名,我們才是真正的浴皇大帝!”

玉皇大帝?

顧然忽然想起來,當時在雲頭的神明,似乎就是玉皇大帝。

當時為什麼沒想起這個名字呢?

“哥們,你沒事吧?”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怎麼一直在抖?按摩而已,不至於激動。”

“我剛從雪山上下來,冷的。”

“雪山?”司機愣了一下,“什麼雪山?”

顧然回頭,身後是高樓大廈,鐳射燈直射雲霄,像是在用激光掃射天堂。

“哥們?”

顧然睜開眼,全身一陣顫抖,下意識裹緊被子。

記得有人說過——他大腦似乎都被凍僵了,無法思考,想不起誰說的——清醒夢,是潛入另一個大千世界采集花蜜。

夢境的喜悅、恐懼、慌亂,都能成為清醒夢者學習、工作中的素材。

說這句話有一個前提,清醒夢不會對做夢者留下實質性的影響——這也是對清醒夢者的要求。

可再怎麼實質化,怎麼能讓人感到同樣的寒冷呢!

這非比尋常的冷,讓顧然懷疑,這場夢或許是黑龍夢。

身體溫度漸漸上來,當感覺可以忍受的時候,顧然輕輕掀開被子,走下床,來到陽台的落地窗前。

八月十八日,海城依然是晴天。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射著他,體溫以遠超被窩的速度迅速上升,不久便覺得有些熱了。

可骨子裡始終殘留了一些寒冷,彷佛一個經常生活在冰雪大世界的人,已經被冰霜的寒冷侵入了骨髓。

身體都被太陽曬得燙了,可那點寒冷依然如附骨之疽。

顧然心想,或許運動能幫上一些忙。

換成平時,他會做俯臥撐,可樓下就有健身房。

想到健身房裡那麼多好玩的器材,他心底的寒意似乎也消失了一些。

不,是真的消失了。

對現實世界的依戀,似乎也是一種陽光,專門消滅骨子裡的寒冷。

顧然又回憶昨天與蘇晴的接吻,彷佛拉開了心靈的窗簾,陽光將他曬得更通透了。

確認有效後,顧然便不再憂慮了。

他打開保險櫃,取出日記本,將昨晚的夢寫下來,可試圖寫大魔法的時候,卻無法落筆。

一點也不能。

就像外星人的語言,他隻能在腦海中意會其中的意思,卻無法正確的用地球任何一種語言書寫。

這對於夢境而言,也不算什麼,創造一種似是而非的文字而已。

哪怕證實大魔法是真的,也未必代表是黑龍夢,夢想成真很少,但也並非沒有。

或許是他最近研究了很多接吻技巧,再加上昨天與蘇晴接吻、被何傾顏踩踏、看見嚴寒香,所以才讓他做了‘宙斯講授大魔法’的夢。

顧然忽然反應過來,在夢裡,自己竟然下意識避諱‘宙斯’,使用‘雷霆山羊’代指。

必須把昨晚的夢彙報給莊靜。

至於夢中內容的不堪,顧然隻是稍稍遲疑,畢竟在他發育時,莊靜幾乎是直言不諱地對他進行指導。

並非什麼羞恥的事情,如何刷牙、怎麼學習,她同樣事無巨細。

顧然合上日記本,放回保險櫃,盯著何傾顏的黑色蕾絲內褲看了一會兒,忍住了想感受它布料柔軟的衝動,揮刀似的果斷關上保險櫃門。

他換上運動服,走出房間。

早上五點三十六分,客廳空無一人。

他徑直下樓,路過家庭影院,來到寬敞的健身房,卻看見莊靜、嚴寒香兩人身著寬鬆的運動服,在跑步機上跑步。

儘管是地下一層,跑步機前的落地窗卻能看見大海。

陽光照射進來,兩人像是在陽光鋪成的大道上慢跑。

“醒了?昨晚睡得怎麼樣?”莊靜笑著問。

顧然略一遲疑,回答道:“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嚴寒香問。

“在雪山衝浪,遭遇了雪崩,活活被冷死,醒來後身體都是冷的。”

“在雪山是‘滑雪’。”嚴寒香糾正。

顧然笑了一下,應了聲‘是’。

他也開始跑步,莊靜指導他如何使用跑步機。

當跑步機開始運作的時候,他望著天邊的太陽和大海,想象自己是誇父。

然而不能。

大腦不斷回憶大魔法,本能一般。

身體在自作主張,要把大魔法的每一處細節都記住。

許多地方,顧然都以為自己忘了,此時卻深刻地回憶起來。

直到最後,他像熟悉《出師表》一樣熟悉了大魔法,因為過於熟練,心中不禁生出試一試的衝動。

信仰篇沒辦法,可第一篇的技巧,許多‘前奏’可以在稍微正經的場合使用。

“我去遊會兒泳。”嚴寒香停下來。

“嗯。”莊靜應了一聲,“我再跑一會兒。”

嚴寒香走了,等聽見水花聲,顧然才開口。

“靜姨.”

“是特殊夢?”莊靜輕聲問。

“.我不確定。”顧然聲音帶著迷茫。

“說說看。”

“我夢見自己在一座山雪山上,很多雪山,每一座雪山山頂都有人,教皇、道士、和尚、邪教、原始部落。在山巔之上,一重又一重的雲,雲上是東西方各路神明,是神明之間的交流會。

“宙斯化身的公羊,全身纏繞雷霆,說一種大魔法”

除了無法說出口的大魔法,其餘的,顧然全都說了。

莊靜問:“大魔法你聽清了嗎?”

“聽清了。”

“剛才為什麼不說?”

“是關於男女方麵的,據宙斯自己說,學了這個大魔法,可以讓男人很持久,能讓女人更舒服。”

“哦?”莊靜笑起來,“說來我聽聽。”

她像是聽見幼兒園的小兒子說喜歡班級裡的某位小女生,今天還親了對方的臉蛋一樣。

“說不出來。”

“特彆下流?”

“是很下流,但下流不是我不說的原因,”顧然道,“就好像我語言匱乏,無法描述一樣。”

“上下兩篇都是?”莊靜問。

“上篇還能演示,但動作複雜多樣,有的甚至可以說彆扭,對應的人體結構我也不知道具體名稱,所以沒辦法用語言描述。”

“有稍微正常一些的吧?”

“嗯。”

“你在我身上試試。”莊靜停下跑步機。

“可是.”

再怎麼說,這門大魔法也是用於男女之事的,怎麼能在莊靜身上實驗,哪怕是正經的部分。

“要怎麼做,我配合你。”莊靜坐在健身房內的長凳上。

顧然也停下跑步機,在莊靜身上,他隻看到研究者的興致勃勃與專心致誌。

他想到自己住進這棟彆墅的目的,也不再糾結,何況隻是使用一些正經的動作,相當於按摩。

“您這樣坐著就好。”他走過去。

“這樣就可以嗎?”莊靜確認。

“嗯。”顧然走到莊靜身後,“我要開始了。”

聲音發顫。

莊靜安撫似的優雅一笑:“來吧。”

顧然抬起雙手,又回憶了一遍大魔法的上篇。

據宙斯說,這一招可以假裝成按摩,然後逐漸讓女性心動、身動。

如果魔法使用者技巧足夠精深,或者女性與魔法使用者情投意合,僅這一個動作,就能讓女性如沐春風。

顧然將手放在莊靜的肩上,完全按照步驟,一絲不苟。

莊靜閉上眼睛,細細感受。

直到按肩的所有動作全部試完——吻肩之類的沒試,莊靜都沒什麼變化。

“靜姨,好了。”顧然說。

莊靜睜開眼,沉吟著沒說話。

等了一會兒,顧然問:“怎麼樣?”

莊靜回神,笑道:“確實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手法,圖片都不行,哪怕是視頻,如果沒有多角度拍攝,也不能作為教材,隻能現場傳授。”

顧然想問的其實是有沒有感覺。

不過莊靜沒回答,他也不好意思追問,下次可以在蘇晴身上試試。

“下篇需要信仰?”莊靜問。

“是的。”

“伱自己信仰自己行不行?”

“啊?”顧然愣了。

“如果你的夢能自圓其說,那些神明無法乾涉物質世界,可你不同,你就在物質世界中,這個大魔法不需要太多信仰,你一人份的,就足以使用一夜。”

說著,莊靜忽然沉吟:“【心靈世界】或許也可以使用大魔法,可以試試。”

“靜姨!”顧然驚駭之極。

莊靜抬臉看他,先是一愣,然後恍然笑道:“當然不是和我!”

“.可,就算不是和您,也是在您的【心靈世界】。”

“這件事以後再說,你先和我說說,你昨天白天經曆了些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這個就.

莊靜一直看著他,見他遲疑,便笑道:“是小晴,還是小顏?”

“.”

“這也不能說?我不問了,你抓緊,我希望能儘快進行實驗,”

莊靜的目光溫暖嫻雅,顧然卻終於體會到蘇晴的感受——

莊靜確實擁有母愛等感情,但永遠也比不上她對夢境世界的執著。

這點她也沒有瞞著任何人,蘇晴的父親、蘇晴、顧然,全都知道。

————

《私人日記》:八月十八日,周日,晴,憧憬彆墅。

昨晚做了一個夢,參加了神明的交流會,宙斯是發言人,不出意外地說了一個很符合他身份的魔法技巧。

醒來後全身寒冷。

連心都冷了。

但似乎對生活的期待和熱愛能治療這種症狀。

本想去健身房把器材當玩具,遇見了早起的靜姨和嚴寒香,跑了一會兒步。

中途嚴寒香去遊泳,我和靜姨說了夢的事,她讓我在她身上實驗【大魔法】,我給她按了肩。

很遺憾,無法得知【大魔法】是否有效。

我希望有效,如此一來,將來我和蘇晴、何傾顏結婚,在夢境裡完全可以以一敵二,通宵達旦,還不傷身體。

宙斯說,下一次輪到他的交流會,會傳授讓女人愛上自己的魔法,這件事我沒和靜姨說。

我一點也不想要這種魔法,甚至覺得惡心。

作為心理醫生,我始終希望人類的心靈是健康的、自由的,這種玷汙心靈的魔法,不可饒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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