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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找好第五個人的人選了嗎?”
端著茶杯,老學究抿了一口茶,悠然自得地說道“若是沒有,何不問問我呢?”
“怎怎怎麼麼麼麼你你伱你你也也要要去?”
不斷旋轉的周離在房梁上艱難地說道“你還真是越越越越活越回旋旋旋···”
“很好的嘴賤,使我的周離高速旋轉。”
豎起大拇指,唐莞假裝是木偶一樣機械地說道。
“我能給你們推薦一個人。”
老學究抬起頭,看了眼緩慢旋轉的周離,右手輕輕一點,周離繼續飛速旋轉。他滿意地點點頭,隨後開口道“老李一直對離字班有執念,他愧疚於當年沒有保護好葉崇,也難過於那樣完美的離字班最後分崩離析。周離,你理解一下他。”
“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我我我我···彆轉了···求你了···”
周離此時腦漿已經快被甩勻了。
“那你理解一下老李,我就理解你。”
“我操,我理解了還不行嗎。”
周離努力地掙紮道“離字班這玩意本身就是大夥圖一樂弄出來的,他搞不明白···就搞不明白,我又不怪他···而且這一屆離字班也不是無藥可救···你們急什麼。”
“哦。”
點了點頭,老學究右手一沉,周離的旋轉逐漸緩慢,“你的意思是,你不準備解散離字班了?”
“老李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表麵嚴厲,實際上就是個溺愛孩子的貨色。”
周離喘勻一口氣,看了眼雲白白,開口道“離字班該解散解散,畢竟再不把這群心比天高的貨色扔進彆的地方鍛煉一下,以後見到彆人就牛氣哄哄的喊他是離字班,我怕上官虹那死丫頭回來給他們全砍了。”
老學究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隨後他抬起頭,少見的讚同了周離“確實,這個值得注意。”
“對唄。”
唐莞也附和道“之前彆人問我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離字班的,怕死不說還嫌丟人,這群人竟然到處宣揚,真是不怕死。”
當周離選擇理解李夫子後,老學究也選擇了理解周離。
他把唐莞也吊起來了。
“也行。”
沉思片刻後,周離點了點頭,毛毛蟲似地拱了拱身體,一個猛龍擺尾把一旁的唐莞踢旋轉了。
“對了,你說的另一個人選是誰?”
周離一邊緩慢旋轉,一邊對下麵的老學究說道“我有要求的,彆什麼人都往裡塞。當然,我肯定是能保障安全的,畢竟隻需要去一趟上京旅個遊,其餘的事情不用他操心。”
“我知道。”
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一旁乖巧泡茶的雲白白,老學究開口道“你小子這一點我放心,當然,你也放心,我不可能讓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跟你一起去上京的。“
“哦?”
周離好奇道“那你說的是誰呢?”
“進來吧。”
輕輕敲了敲桌麵,老學究聲音大了些許“彆在門外侯著了。”
伴隨著老學究右手的一個動作,木門頓時自動打開,而一直靠在木門上的年輕人也一個踉蹌摔進了屋裡。麵容清秀,身材矮小的徐特大看著屋內眾人,尷尬地摸了摸腦袋,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大夥···吃了嗎?”
“特大,何時到的?”
老學究的瞥向這個年輕人,開口道“這個點不給你姐姐送飯去?”
“她說要等她朋友,用不著我。”
徐特大攤了攤手,無奈道“我回到寢舍後王輝那傻小子抱著我腿一頓哭,說離字班要解散了,他也要死了。你知道的,這小子腦子不好使,我就尋思來問問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徐特大和他姐姐徐玄不用上課,我特批的。”
老學究對頂上的周離解釋了一下,隨後便對徐特大說道“有個活,幫個忙。”
“您知道的,我弱的可憐,智力殘缺不堪且能力不足一鵝,天生的半個殘疾人六分之一的廢物點心還有半個低齡兒的頭腦。大家都尊稱我為有著大人的身體出初學生的頭腦,您若是覺得我這等弱智能夠勝任您的活,您大可吩咐。”
仿佛觸發連招一般,徐特大對自己的形容詞流暢的可怕,甚至比侯玨噴人還要通透,一瀉千裡,滔滔不絕。
這一瞬間,房梁下的周離和唐莞眼神頓時變了。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這小子是個人才。
“十天後有一個交換生的名額,你和他們四個一起去一趟上京。”
老學究對徐特大的連招早已習以為常,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開口道“準備一下,你去露個麵就行,不用你做事。”
“既然如此,饒是我這種廢物也不得不獻出自己可悲且無用的人生了。”
眼見無法拒絕,徐特大歎了口氣,無奈地接受了老學究的安排。
“對了,你姐姐對離字班的解散有什麼看法嗎?”
明明徐玄沒有參加實戰課,理應不知道解散一事,但老學究開始問了徐特大這個問題。
“她說,管不著,也不敢管。”
徐特大回答的很痛快“她隻希望不要更改寢舍的分配,要不然她每天早上都會著涼的。”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旋轉速度逐漸緩慢的唐莞有些好奇。
而一旁的雲白白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樣,俏臉一紅,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開心的笑容。
“行,回去吧。”
老學究揮了揮手,示意徐特大速速滾蛋。而徐特大則巴不得早點跑路,連忙離開了木屋。
“這人···靠譜嗎?”
坐在椅子上的朱淺雲有些遲疑,“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有些···奇怪呢?”
“特大這小子就這樣,說好聽是小心謹慎,說難聽膽小怕事。但是,還算是個不錯的人,至少不會拖你們的後腿。”
老學究偷偷摸出酒壺,解釋了一下。
“這小子是哪方麵的大師?連你都得叫特大?”
周離有些好奇地問道“圍棋?象棋?五子棋?彆告訴我數學還有特大這個稱號。”
“誰告訴特大是他的稱號?”
老學究奇怪地看了周離一眼,“人家姓徐,名特大,特大就是他的名字。”
“我擦,這麼露骨?”
周離震驚了。
“人家名字的寓意是命特大。”
老學究拳頭硬了,“這小子幾年下來大大小小遭了不下十多次災,換個人骨灰都得被揚了,但人家硬生生活了下來,命特彆大,所以叫徐特大。”
“他本事很強?”
周離更好奇了。
“不。”
搖了搖頭,老學究表情有些複雜,思考片刻後才幽幽說道。
“你說他運氣好,他這一生災難不斷,地龍翻身半個樓的磚頭能精準無誤地砸在他身上。可你說他運氣差···”
“他那棟樓是豆腐渣工程,磚頭裡全是碎灰砸上去,砸是砸了,砸了五六分鐘,隻把腿給砸斷了。”
“我·草。”
周離頓時肅然起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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