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夭思考人生的表情中,周離和周迅還有老學究的包裹像是風一般地逃竄到了房間之中。“齊活。”打開包裹,看著滿滿當當的寶貝和原材料,周離和周迅生動形象地表演了蒼蠅搓手,然後開始分起臟來。這些東西都是從老學究家裡kiang來的好貨,比如摻雜了靈石碎屑的滾燙石灰,還有無色無味的高強度瀉藥等等,都是外麵買不到的好東西。要不是老學究膽囊炎發作渾身無力,再加上兩個周離的出現對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否則這些玩意是不會這麼輕易被周離二人組kiang來的。至於為什麼教書育人的老學究家裡會有這些東西···他教出來的學生中有一個叫做周離。另一個叫唐莞。在分好這些東西,並將其裝入到正在百日喧淫的比雕巢穴中後,周離懷念地聽著腦海裡那“啥比↑啥比↓啥比←啥比→”的叫罵聲,隨後和周迅一起離開房間,來到了樓下。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睡醒,臉伸進水盆裡咕嚕咕嚕的桃夭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提著包裹,長相一模一樣,隻有細微差距的周離二人組,眼中浮現出茫然的神色。發生什麼事了?“姐,具體的情況很難和你解釋。”周離向前一步,嚴肅地開口道:“我說了你可能會覺得我在整爛活,所以還是讓諸葛道長和你言說吧。”桃夭呆呆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一旁的諸葛清提著包裹走下了樓梯。“桃夭姐,這件事···確實很複雜。”諸葛清一下樓就看到桃夭那懷疑人生的表情,再看了眼一旁的周離和周依,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這樣的。”歎息一聲後,略帶愧疚,諸葛清將事情完完整整地和桃夭說了一遍。“啊。”桃夭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兩手放在膝蓋上,像是個小學生一般規規矩矩地坐著。在聽完全程後,她略微回過了神,但還是呆呆的。“去吧,注意安全。”依舊有些茫然,但桃夭已經大致了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怪她發懵,任誰突然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周離都會感到“驚x”,而這個x則根據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反應。比如老學究在看到兩個周離時,會產生驚恐、驚悚等情緒。如果是唐莞和朱淺雲這種見慣了周離騷操作的,則會產生驚訝的情緒。而桃夭見到周離後,第一個反應是···驚喜?是的,在看到兩個周離後,桃夭還是很驚喜的,但也有警惕。可根據她的“周離雷達”顯示,麵前無論哪個周離,好像都是自己的寶貝弟弟,這讓她驚喜之餘又有些驚訝,所以大腦宕機,無法運轉。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到了最後,周離三人也離開了哪都通,留下呆呆的桃夭目視前方。片刻後,她回過神來,伸出手指敲了敲太陽穴,在確定這不是夢後桃夭立刻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太營城有我的靈源嗎?”推開衣櫃門,桃夭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草木皆具。”衣櫃傳來了一道清雅的女子聲音。“注意小離的動向。”停頓了一下,桃夭補充道:“倆。”“啊?”“彆問這麼多,但是我現在有兩個小離,讓他們都注意一些。”桃夭眼裡浮現出淡淡的喜意,但是,還有些許難以言明的哀傷:“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小離自己能讓他敞開心扉了。”“畢竟,他的秘密是無法言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在桃夭心底說出來的。“氣死爹了!”一腳踹斷一旁車輪粗的巨樹,少女氣惱地將樹杈碾碎,並且將看熱鬨的鬆鼠踢到鬆樹上。她指著那暈頭轉向,不知所措的鬆鼠,怒道:“來,說話,告訴我那個臭女人跑到什麼地方了?!”鬆鼠沉默了。“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在看到對方兩根手指捏碎了石頭後,鬆鼠顫抖著說出了如上的話語。“媽的,果然聽不懂。”叉著腰,小喘著粗氣,極具異域的褐膚少女踩在一旁的巨石上,氣鼓鼓地罵道:“臭女人,打架打不過就跑,跑就算了還嘲諷老娘,還長著跟老娘一模一樣的臉,最重要的是···”“她憑什麼這麼白?!”一旁的女騎士將那被踹斷的巨樹立起,隨後伸出手,用慘綠色的昏暗光暈粘合好。隨後她看向一旁的少女,無奈道:“尊敬的鳶,就算您把這一片的樹全給踹斷,那個奇怪的女人也不會出現的。我們要愛護自然,自然萬法皆有靈所在,故而···”“停!!!”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少女氣急道:“伱個外國女僵屍為什麼老惦記著學習中國道法?你不知道那群牛鼻子老道以屠殺僵屍為樂嗎?小心哪天他們把你抓起來輪上三天三夜的大米,再給你斬妖除魔了,到時候你哭都沒有地方哭去。”“道可道,正道是道,我的僵屍道也是道。”弱弱地反駁了一句,女騎士看向一旁深邃的密林,有些頭疼地說道:“這個奇怪的女人···好麻煩。”“廢話,老娘的能力這麼吊,能不麻煩嗎?”少女沒好氣地頂了一嘴,隨後她看向麵前深不見底的幽暗密林,皺著眉,開口道:“這林子裡的味道這麼熟悉呢?”“我感覺,好像和我們在陰暗地洞中的家一樣。”一旁的女騎士點點頭,附和道:“味道都一樣。”“那他媽是我家!你們這幫畜生天天在我棺材旁邊打我的陪葬品麻將,還用我的奴仆廳裡的鬼魂給你們表演樓蘭舞。餓了還要蹭我的屍炁,困了還得借我多餘的陪葬玉床睡覺,另外三個腦殘還知道男女有彆平常滾遠點,你天天恨不得趴在我棺材上!要不是老娘後來感覺好像鬼壓床突然睡醒,你是不是再過幾天就要日我了?!”少女像是一挺火力全開的馬克沁轉輪固定式機槍一樣噴湧著火力,很顯然,女騎士早已習慣了少女的火力全開,在少女說完這一長串的話語後遞上水壺,憨厚地說道:“尊敬的鳶,這是您要的蜂蜜羊奶。”“這還差不多。”奪過水壺,少女仰著腦袋頓頓頓一飲而儘。在心滿意足地擦了擦嘴,將水壺扔給女騎士後,她看向了麵前的密林,開口道:“這裡麵應該是有一個仙境?秘境?管他呢,反正就是一個一方天地。”“我估計,那個臭女人應該是鑽進去了,不然我不可能探查不到她的行蹤。”伸出手,看著自己手上那半塊虎符咒,少女皺了皺眉,頭疼的說道:“有些像是分身,但又有著自己的意誌,這種情況我從未見過。再加上她身上還有我十分之一的屍炁,一旦她死亡或是崩解,屍炁散開,太營估計也得遭受波及。”“我們繼續尋找她吧。”一旁的女騎士站的筆直:“不以善小而為之,不以惡小而不為,這是老祖宗的知識。”“貞德,算我求你了。”長長地歎息一聲,扶額搖頭,少女滿臉無奈地說道:“你好好補習一下漢語,彆篡改人家名言。還有,你是法蘭西人,不是中國人,你的老祖宗是中世紀皮靴猴子好嗎?腦筋隻有一根國籍靈活的不行。”“沒關係。”搖了搖頭,貞德誠摯地說道:“我雖然是法蘭西人,但我永遠不會忘記大明。”“唉。”搖了搖頭,少女也懶得管一旁的騎士姬靈活國籍一事。她伸出手,細絲逐漸蔓延在她的腳邊,最後四散開來。“走吧。”看向麵前的高山密林,少女開口道:“找到她,解決她,現在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希望他能在北梁多等我一會。”“草,走,忽略!”飛馳的,人生,不需要衣服的束縛。——周離名言語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