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雖然和周離預想中的有些偏差,但結果是一樣的,反正都是侯玨被綁架了。“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問問他們究竟把侯玨藏在了什麼地方!”千戶頓時急了起來,那可是他的血脈單傳,是自己虧欠了十幾年父愛的兒子,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骨肉陷入危險之中?立刻,千戶提刀轉身,就想回去問個明白。“哎哎哎,彆彆彆。”周離連忙製止對方,因為他知道侯玨毫無生命危險,而千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看著有些疑惑的千戶,循循善誘道:“千戶大人,您先彆急。您想想,如果你現在貿然衝進去,這兩個人會承認嗎?”聽到周離的勸告後,千戶冷靜了下來,搖了搖頭,嚴肅道:“非但不會承認,還有可能傷害吾兒。”“對啊。”周離點點頭,開口道:“所以,我們要另尋他法。現在這僵屍糊塗了,問不出什麼東西,但張所浩肯定知道很多內幕。因此···”“我該怎麼做?”陰沉著臉,千戶看著周離,沉聲道:“周公子若是有計策,不妨說一說。”“簡單。”周離點點頭,輕聲道:“逼問。”“如何逼問?”“夜黑風高,千戶大人你身著夜行衣,遮蔽容貌,以拳痛毆之。我不信他張所浩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廢物,能抗住多少次襲擊。”周離的計策讓千戶一愣,隨後他想了想,發現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他又有些遲疑,開口道:“這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一點也不光明正大。”“千戶大人,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凝視著千戶的眼睛,周離神情嚴肅,緩緩說道:“白天邪祟難藏,不代表夜晚可以理所應當。您是錦衣衛,不入品,為的就是讓那些沒有品德的惡人遭到應有的懲罰。”“伱白天行善積德已經足夠,夜晚,就是你懲戒惡人的舞台。”聞言,千戶愣住了,這些話語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回蕩。最後,他閉上眼,如釋重負地說道:“說吧,我該怎麼做?”“簡單···”看著那不算多華麗的酒樓,周離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嘴角微微勾起,輕聲說道:“先換一套衣服。”在將死人刀送到自己手下的軍營裡後,咬著牙,張所浩罵罵咧咧地走在城南小道上。作為一個正三品的巡撫,張所浩眼裡滿是血絲與憤怒,一種屈辱蔓延在他的心頭。堂堂正三品,竟然讓一個小小的靈炁師和錦衣衛千戶給逼到這份上,蒙受如此屈辱,張所浩是萬般不甘心。走在林蔭小路上,張所浩看著不遠處一個婀娜的身影,心中積蓄已久的怒火瞬間騰飛。感受著虧空的身體裡那源源不斷的龍虎氣,張所浩咬了咬牙,眼中凶光大盛。“彆跟著我了。”他轉過頭,對黑暗中低聲吼道:“滾回軍營,所有人給我準備好,磨刀勵馬,明日我要看見周離的人頭。”在嗬斥走自己的隨從後,張所浩擰了擰脖子,又提了提褲子,開始向著那坐在河邊的女子走去。作為一個惡少,在工作之餘強搶民女陶冶情操,也是分內之事。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淫笑。呼~~~張所浩的耳邊刮過一陣微弱的風聲,他頓時心裡一激靈。他看向四周,小樓還有狹窄的巷子,昏暗的街道空無一人。抬起頭,天空中烏雲遍布,遮掩了月影。風聲吧···張所浩並沒有太過在意,他早就調查過,由於地處偏僻,再加上人煙稀少,北梁城南早已廢棄。但由於有一條河流貫穿城南,因此總有人會去城南河畔洗衣服。輕舒一口氣,張所浩打起精神,抬頭望去,發現那婀娜的少女依舊在河邊,似乎在洗著雙手一般。頓時,張所浩熱血沸騰,多年惡少的記憶直接湧入腦海中,本能地開始行動。呼。不對!在兩棟樓宇之間,張所浩突然感到一陣寒意遍布全身。他站在木屋下的陰影中,皎潔的月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上,白瑩瑩的好看極了。可張所浩分明看見,就在那鋪在地麵上的淡白色的月光中,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烏雲散去,可陰影卻落在了地麵上。張所浩心中逐漸被恐懼填滿,他發現,周圍安靜的出奇,沒有鳥叫,也沒有蟬鳴,隻有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他想喊,想讓禦林軍聽到自己的聲音,可是···發不出聲。突然,伴隨著又一陣風聲劃過張所浩的耳旁,他掏出匕首,憤怒地刺向一旁,可是隻落在了空氣上。此時的張所浩又驚又恐,渾身癱軟,根本使不出力氣。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地麵上那漆黑的蝙蝠倒影。轟!!!張所浩兩眼一黑,一股巨力從他的上空傳來,直接將他重重地砸在地麵上。伴隨著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黑色鬥篷宛如蝙蝠雙翼,重甲下的身材魁梧之極,胸前那黑色的蝙蝠標誌,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蝙蝠似的男人收起羽翼般的鬥篷,緩緩走到張所浩麵前,拎起他的衣領,將其提起,露出了那被黑色麵罩遮住大半,隻留下一個下巴的麵容。黑衣男看著麵前驚恐不已,胡亂蹬著腿的張所浩,雄厚而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黑夜中:“說,你們把我的兒子藏在什麼地方了?!”“你···你···”被提在半空中的張所浩驚恐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他從未見過這種裝扮,也根本看不出對方的容貌。他胡亂地蹬著腿,可一切都是徒勞的,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自己這被酒肉掏空的身體根本無法與之對抗。“你到底是誰?!”驚懼之下,張所浩用儘渾身的力氣,問出了這句話。一拳砸在了張所浩的臉上,男人將痛苦不已的張所浩提到自己的麵前,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記住···”“我是,百特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