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不渡》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大笑起來。房裡燒著碳爐,又是熱酒又是熱湯,把兩人都吃出了一身的汗。
此行尚算順利。王訶帶著三百精兵,握了太後的明諭,若長沙王抗拒,則就地誅殺;若長沙王聽到要立他的兒子就神誌突然清楚了,也殺。原本以為是個怎麼都無解的死局,但蕭忞完全沒有按照謝拂霜的預期走。他似乎以為如今在帝位上的還是兄長蕭忨,聽見那句“沉屙難愈”,便傷心得哭鬨不休。王訶跟瘋子說不通,糾纏半晌,隻好去找他母親李姬。李姬自然是不敢違抗太後的命令,安撫住了長沙王,又安排了最年長的兩個孫兒跟著進京。
王訶上了一道奏疏如實奏報,安頓好了長沙王一家,準備上路了,鄧霄又來請。
王訶與他早年便有些交情,吃頓飯踐行是常理。更何況最近禦史台屢至荊州,鄧霄也從未為難,王訶心中已然是解除了他與長沙王勾結謀逆的嫌疑,於是並未多想,坦然赴宴。
兩杯酒下肚,鄧霄便與他推心置腹。說來說去,還是氣不過袁增的構陷。此人自詡懷才不遇,實則恃才傲物,屢犯軍紀——鄧霄抓著王訶的手,恨不得要把一顆心都挖出來,交到禦史中丞手上。那袁增,多年隻是個護軍,並非是他鄧某人有眼無珠,這都是有憑據的呀!——說得王訶連連點頭。鄧霄馬上又哭出來,同樣哭得懇切萬分,說袁增害得他左右不是人——“鄧某如今隻有一死明誌了!”
他說到這裡就要去拔劍,嚷嚷著非要王訶把他的頭顱帶回去交差。王訶讓他激得起了性,酒意一發,同他勾肩搭背,稱兄道弟,隻讓他放心。袁增勢利小人,靠著謝太尉不夠,又去攀附桓家……等他回去告上一狀,看這小人怎麼死!謝太尉又怎麼樣?就能一手遮天了?——王訶此時已有些大舌頭了。“他謝郯有如今之勢,全該謝謝我姑母!倒把我姑母逼得出了家,把我王家一腳蹬開……”
他喃喃著,已不知說到哪裡去了。隻覺得熱得厲害,直扒身上的衣服,扒了一半,才指著鄧霄,明白了什麼似的。
“寒食散。”王訶眯著眼睛笑,手指在鄧霄麵前晃,“鄧兄,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
鄧霄隻是笑著,並不言語。王訶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前撲,被一雙手臂撈住。王訶眼前天花亂墜一般,隻看到扶著他的那雙手白皙如玉,尤勝女子,一時著了迷似的,手便摸了上去。沿著手背一路鑽進袖中,那人也不躲,隻是輕聲道:“子顏,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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