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輕不重地按揉起來。
謝拂霜突然歎了口氣:“她到底不知道我的心。”
梁芸姑頓了頓,換上了安撫的口吻:“長公主還小呢。”
謝拂霜隻當沒聽見,一隻手伸到腦後,牽住了梁芸姑的一隻手,麵上不見有什麼神色,手上卻抓握得極緊,良久,又鬆開。
“她頭頭是道,論的都是她皇兄,何曾想過謝家來日的下場?”謝拂霜無聲地咬了咬牙,“當初我送她去含清宮,是要她懂識人斷勢,朝中那些人日後能服膺她。沒想到,反而讓蕭盈鑽了空子……”
憑什麼?謝拂霜想不通。因為她的女兒說到底還是姓蕭,不姓謝?
梁芸姑輕聲勸道:“咱們長公主一向有情有義,陛下心疼她,她便千百倍地還回去,手足情深,也是天性使然。”
謝拂霜從鼻子裡嗤了一聲:“好個手足情深,那小子慣會玩弄人心。”
梁芸姑一時不敢再回,但她知道謝拂霜說的是什麼。蕭盈給袁、桓兩家賜婚是什麼意思,旁人沒有看不出來的道理。當時旨意下到中書省就讓謝聿給駁回了,反正桓家也不情願,這事兒順順當當地就該讓門下侍中寫個封駁,就可以當做一句戲言過去了,但是蕭盈竟然把中書和門下的侍郎都召進了宮。
兩個侍郎腦子也都很清楚,哪裡會聽他的。蕭盈氣性還挺大,人一走就又犯了心痛之症,病倒了。
這一病,太尉就進了含清宮。謝拂霜根本不知道蕭盈是怎麼跟謝郯說的,隻聽到人來報,說陛下“涕下不止,儘敘孺慕之情”。最後謝郯甚至坐在床邊,親自把蕭盈摟在懷中喂他吃藥。
第二天,賜婚的旨意就從中書那裡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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