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在啊?”神翊煜第一次來地府,並不熟悉環境,好在碰上了熟人。
“太子殿下,您大駕光臨,微臣有失遠迎。”司空楗露出一副諂媚的模樣。
“獨孤大人呢?”神翊煜一邊捏著鼻子一邊說著話,他嫌地府太陰暗了,感覺滿是灰塵一般。
“他已經被蘇公公接走了啊?”司空楗沒想到太子這麼重視獨孤儒淵,竟親自來到地府接其出去。
“父皇也不告訴我一聲,白求他半天了。”神翊煜自顧自說著。
“蘇公公一大早就來地府接人了,皇上沒與您說?”司空楗聽出了太子對皇上的抱怨,好奇地問道。
“不親自來怎麼能與司空大人在此相遇呢,真是緣分哈。”神翊煜尷尬地笑了兩聲,他又被他父皇耍弄了,也怪他自己笨,沒問清楚就趕來了地府。
“下次再有何事,太子殿下儘管吩咐微臣就好。”司空楗靈光一現,想將自己的親外甥女嫁給太子做良媛良娣,若能作為太子的寵妃,日後成為皇後的可能性也還是有的。
“大人費心了,告辭。”神翊煜轉身就要走,這裡他一刻都不願多逗留,他天生怕黑,所以太子府才滿是金光閃閃地布置,晚上映著燭火也通明地很。
“太子殿下,可否有時間賞臉到府上坐坐。”司空楗繼續討好著。
“不用司空大人費心了,無需這些客套。”神翊煜推辭道,他跟司空楗平日裡很少有機會閒談,兩個不熟的人坐在一起會令他很拘謹,況且他猜不透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太子殿下,臣特意為您尋了個琴師,保管給您的戲班錦上添花。”司空楗諂媚著。
“嗯,好吧,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神翊煜說完就要走,他不過是客氣一下,畢竟琴師不是戲班的主力,況且他現在的琴師與大家配合地很默契,無需再弄個新人來重新適應重新培養。
“太子殿下,擇日不如撞日,微臣現在請您回府上坐坐可好?那琴師可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就算琴技不能與殿下產生共鳴,養養眼也好嘛。”司空楗算準了太子會為美色所沉浮。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若再拒絕,真怕會惹司空大人不悅呢,哈哈~”神翊煜索性從了司空楗,他真想知曉其到底有何居心。
司空楗趕緊帶太子回府上一頓迅速安排,一桌豐盛的晚宴加上各種風情的表演便充斥在兩人的對話間。
“司空府上竟有如此美豔的舞姬。”神翊煜邊吃邊看,他怕自己隻顧觀看舞蹈再流口水可就丟人丟大了。
“微臣正是為太子殿下尋覓的,您喜歡就好。”司空楗笑眯眯地望著神翊煜,原來坊間傳言太子沉迷女色,日日在府中歌舞升平是真事,誰人不知道太子將旗賓樓的頭牌養在府中,隻因其既美貌又會唱戲。
“司空大人說的琴師,可是後麵那位伴奏的女子?”神翊煜離得較遠,看不清其容貌。
“殿下莫急,臣說的琴師聽聞要給太子殿下撫琴,特意要為您好好準備一番。”司空楗相信自己外甥女的魅力。
“今兒若不去地府,怎能有這眼福呢,這杯酒敬司空大人。”神翊煜端起酒杯一仰而儘。
“殿下這麼說,微臣還真得感謝獨孤大人呢。”司空楗神秘兮兮地。
“說實話,我與他也不太熟絡,印象裡都沒閒談過。”神翊煜尷尬地笑笑。
“獨孤大人對我的敵意較重,也不知我何時得罪過他,微臣為人耿直,興許是哪句話說錯引起了何誤會,太子殿下,您肯定了解,這朝堂之上難免為了政事的看法不一而產生分歧,我承認我是當著皇上的麵質疑過他,可他怎就記仇當了真,大家誰不是為了大周為了皇上效力。”司空楗一番感人肺腑的解釋,撇清了自己與獨孤儒淵不是因為私事而立場不同,一切都是服務於皇權。
“司空大人的度量,孤略知一二。”神翊煜應承著點點頭,他平日裡對朝堂上的紛爭不太過問,因為他父皇要他保持中立的態度,不給任何人巴結他的機會有利於他日後獨掌大權,今兒參加這宴席可是破了他的戒,“對了,為何會有人指認獨孤大人啊?”
“還不是他得罪了誰,依臣看那車夫就是受人指使,來報複衛國公的。”司空楗篤定地很。
“哦?車夫可交代了何線索?”神翊煜追問道。
“一無所獲,不論臣怎麼嚴刑拷問,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顯然隻是枚被人利用的棋子,隻可惜死在了烙鐵之下,唉~”司空楗讓手下人給車夫的家裡送去了些銀兩,並告訴其家裡車夫被流放到邊境充軍了,這是他問過皇上之後得到的處理方法。
“為衣食奔波的人卻還要被當成犧牲品,背後的主使彆有用心啊。”神翊煜總是為世事無常而感慨萬千,就連他自己創作的唱詞之間都流露著小人物的辛酸與苦澀,以及麵對不公命運的抗爭。
“太子殿下同皇上一般,都有著仁愛之心,這真是天下蒼生的福分啊。”司空楗繼續誇讚著。
“司空大人辛苦了,這幾日一直為找尋敬妃娘娘而操勞吧?”神翊煜體貼著。
“多謝殿下惦念,宗百府一直暗中調查此事,可蹊蹺的事,臣把帝都城都快翻了個底朝天,還是蛛絲馬跡都沒有,娘娘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司空楗不敢再往下猜測。
“聽天由命吧。”神翊煜又鬱悶地仰頭乾了一杯酒,哪成想他瞧見了房頂上的倩麗身影。
梁上的女子瞧見太子正在看她,立馬拽著薄紗滑落到他麵前,給其斟滿酒後轉身走向了琴台。
薄紗之下儘顯曼妙的身材,雖然有麵紗遮擋,卻難掩藏其貌美的姿色,在場的人立馬被空靈的琴音吸引了去,全神貫注地望著琴師撫著古琴。
“這位……”神翊煜不知該如何開口問詢。
“是我外甥女,被我寵愛慣了,剛剛她的調皮沒嚇到殿下吧?”司空楗因太子的木訥而內心無比的欣慰。
明眸出見,曼妙美仙,心愫粼粼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