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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墜樓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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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了,殺人了。”

“失足掉下來的吧。”

“怎麼就準準地掉石階上了?”

“不掉石階上是不是就死不了?”

“快報官啊~”

“到底死了沒?”

……

歌舞升平的百銀客棧從未這般嘈雜紛亂過,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霞姨都慌亂手腳不知所措,“珊珊姑娘怎麼辦啊?這可怎麼好?”

“你去看看他死了沒?”珊珊鎮定自若地很,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放在心上,“不過就算留著一口氣,估計也活不長了。”

“無趣。”瑚兒說完話便拽著綢緞飛回了樓上,她的心仿佛是石頭做的,沒有一點溫度,就像她那千年不變的臉一般,冰冷無情。

“這瑚兒怎這般冷血?”霞姨嘟囔著瑚兒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可不敢上前去試探徐公子的死活。

“你不敢去就說不敢去,少說我妹妹。”珊珊氣鼓鼓地瞪了一眼霞姨,便向徐公子走去,她最喜歡熱鬨,即使是驚恐的嘈雜在她聽來也如歡聲笑語一般悅耳。

“死地透透的了哈。”珊珊剛想起身便被官兵團團圍住,“梁大人,您什麼意思?”

“保護現場而已,珊珊姑娘可彆介意。”梁大人乃相州知府,接到報案便帶人趕了過來。

“大人不想讓民女介意,可否讓出條路來?”珊珊一臉不悅,她素來討厭梁大人的言行,表麵上抱著公事公辦的態度實則暗地裡卻總收旁人的好處。

“珊珊姑娘,本官現在懷疑你與這起命案有關。”梁大人的語氣嚴厲了些。

“笑話,本姑娘要是凶手,又何必親自過來試探其生死?嗬~”珊珊冷笑一聲。

“本官並沒說姑娘你是凶手,急什麼?”梁大人審視著眼前嬌小的女子,“再說了,有的凶手就喜歡混在人群裡享受犯案的樂趣,誰知道姑娘你見到死者是不是正滿意著自己的傑作呢?”

“梁大人查案應靠證據,不是你將誰定為凶手誰就是凶手。”珊珊義正言辭地很,她才不會被一小小知府欺負住。

“梁大人,您確實還沒勘驗現場,不能急於下結論。”澤楓霖看不慣梁大人的惺惺作態,便替珊珊打抱不平著。

“呦,哪冒出來的護花使者啊?莫不是你幫著她作案了?”梁大人一臉的不屑。

“身為父母官卻血口噴人,還有沒有王法可言?”澤楓霖異常憤怒,他最看不慣官場上的不正之風。

“本官可沒血口噴人,你看死者衣襟上的印記明顯是鋒利的爪印,就算不是珊珊姑娘所為,那也是她的愛寵傷的人,誰人不知這大蟲是珊珊姑娘養的。”梁大人自信滿滿道,他隻一眼便鎖定了嫌疑犯。

“笑話,嗬~”珊珊實在是懶得與梁大人一般見識。

“梁大人,恕民女多嘴,珊珊姑娘與老虎一直都在眾目睽睽之下,並無犯案時間。”芸莞實在聽不下去了。

“你又是哪根蔥蒜……”梁大人還沒等說完,芸莞就把自己的公主令拿了出來,梁大人立馬傻了眼,趕緊賠禮道歉,“公主殿下,恕微臣有眼不識泰山。”

“還希望梁大人秉公辦案,不要摻雜私情。”芸莞本沒想暴露身份,但是梁大人明顯仗勢欺人,她隻好亮出自己的令牌,也是避免澤楓霖陷入麻煩之中,畢竟澤楓霖與梁大人是上下級的關心,其身份若讓有心人知曉了再圖謀不軌,而芸莞隻是個公主身份,梁大人又不會傻到盤問其是何公主,又為何是公主?

“謹遵公主教誨,臣隻以表象為證據確實不妥,還應仔細盤查在場賓客找出作案動機為上策。”梁大人立馬不敢再那麼囂張了,雖然他猜不出芸莞的身份有多尊貴,可他見風使舵的本領卻發揮的淋漓儘致。

“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一定有結果,但珊珊姑娘肯定是清白的,因為她的愛寵根本就沒有利器。”芸莞早就發現了那點細節。

“臣愚鈍。”梁大人萬分詫異,他沒弄懂芸莞的意思。

“謝公主為我說話,令主它確實不能傷人了。”珊珊姑娘將她愛寵的嘴扒開給大家展示,然後又將其爪子舉起,虎牙與利爪都已被拔去,“令主本身性格就相對同類較溫順,再加上沒有傷人的利器,不過就是我們百銀為了招攬客人用的伎倆,彆看令主威風,實則膽小怕事地很,就連一隻吠犬都能把它嚇得躲起來。”

“那死者心口上的傷不是爪印還能是什麼?”梁大人不好意思直接承認自己判斷失誤。

“興許是為了偽裝嫁禍給百銀客棧的吧。”芸莞不敢看死者,隻能憑著大家的話猜測著。

“無冤無仇為何會嫁禍給這客棧?或是嫁禍給珊珊姑娘?”梁大人破案的思路倒是清晰地很。

“這徐公子恃才放曠,雖是我們百銀的常客,卻沒有人敢惹他,每次他來,我們都好生伺候著。”珊珊若有所思道,她隻是認識徐公子卻不相熟。

“他總來嗎?為何不敢惹他?難道是他的才氣舉世無雙?”梁大人總覺得這個徐公子略覺眼熟。

“一年能見上三四麵吧,他叫徐末,是並州開府的獨子,總說他父親能調集十萬大軍,也不知是吹噓還是事實,反正誰也不敢惹他就是了。”珊珊姑娘話鋒一轉直接將矛頭對準了芸莞與澤楓霖,“剛才本想製止你們與徐公子的爭吵,隻是我趕去時太晚了。”

“公主與死者有過爭吵?”梁大人疑惑地很。

“我們與徐公子素無冤仇,隻是剛剛參與了飛花令,把他贏了,他不服輸,便於我的侍衛爭執起來,但是大家都能作證,是徐公子先衝上來的,然後其被夥計們拉走後便不知去向,這中間我們一直在大堂坐著,從未離開。”

芸莞問心無愧道,若是徐公子沒有摔出血,她都敢上前去勘驗一下屍體,可是她暈血暈的厲害,此刻不便靠前,隻能背對著死者的方向,依靠眾人口中的線索拚湊著信息。

賓客熙攘藏奸猾情,覓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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