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府?”神翊爍護送芸莞和宥宸回到了新府宅。
“爍哥哥,請進~”這還是芸莞搬家後第一次邀請客人來,她沒想到神翊爍這麼快就回帝都了。
“三哥,府裡稍顯陳舊,彆見外。”宥宸像個大人似的說著客套話,跟爍翊王府相比,新府宅簡直破舊不堪。
“幾日不見,我們的宥宸長大了哈。”神翊爍一邊摟著宥宸,一邊走進了端木府,環顧庭院倒覺得寬敞的很,一看角落裡那兩顆玉茗樹就是新栽種的,剛發嫩芽抽枝葉。
“府宅買得著急,哥哥彆嫌棄。”芸莞將神翊爍迎進正廳,府中就這裡稍顯富麗,她不想將蘇公公找她的事告訴神翊爍,好像她因神翊爍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莞兒,你說你,在我那住得好好地,為何非要搬走?”神翊爍看著屋內的陳設,不免覺得有些心酸,這裡哪比得上他那麼用心布置的茗香閣。
“宥宸,回書房練字去,我與你三哥有話要說。”芸莞不想讓宥宸聽到她與神翊爍的對話,便將其支走了。
“莞兒可有何事?”神翊爍好奇地問道,幾日不見,他發覺芸莞有些消瘦,心中不免略覺心疼,“為伊消得人憔悴了?”
“爍哥哥,你受傷了嗎?”芸莞仔細觀察著神翊爍手臂上的傷,雖隻是劃傷皮肉但卻泛著鮮紅,弄得她瞬間有種要暈厥的感覺。
“沒事,就是不小心刮壞了,沒什麼大礙。”神翊爍將傷口擋住不給芸莞看,這種小傷對他來說都無關痛癢,“妹妹怎麼臉色煞白?病了嗎?”
“我沒事,哥哥稍等,我去給你取點藥抹上吧。”芸莞隻想幫神翊爍把傷口包紮上,她剛要起身離開便被神翊爍拉入了懷中,她可是第一次坐在他懷裡,頓覺彆扭地很。
“不要走,多陪我一會兒。”神翊爍將額頭埋在芸莞的脖頸處,抱著日思夜想的美人,任誰都很難坐懷不亂,他隻想多感受此刻悸動的溫暖。
“哥哥你彆這樣,我癢。”芸莞感覺到神翊爍的呼吸正噴薄著熱氣,弄得她奇癢無比。
“為何會癢?”神翊爍魅笑地望著他懷中的美人,先前落水相救的那一幕羊脂肌膚又浮現在他眼前。
“就算不處理傷口,也讓我幫哥哥把衣服補一補吧?”芸莞努力地想掙脫神翊爍的懷抱。
“妹妹如此思念我?怎麼一見麵就想脫下我的長袍呢?”神翊爍突然鬆開手,倒使得芸莞沒站穩又栽入他懷裡。
“才不是呢,我……”芸莞低著頭不知該怎麼反駁。
“那是什麼?好好說與我聽聽?”神翊爍捏起芸莞的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滿是嬌羞的眼眸,情到濃時連眼眸都映刻著對方的倩影。
“沒什麼。”芸莞因害羞閃躲著,不敢直視神翊爍堅定的神情。
“什麼沒什麼?難道我走了這麼久,莞兒都不想我?”神翊爍起身自己去倒了杯涼茶,想緩解一下自己焦躁的心情,欲望作祟驚地他的心慌亂不安。
“我是……”芸莞越辯越亂,屋內的氣氛過於尷尬,她無言以對。
“莞兒到底是想我還是不想我?”神翊爍眯著眼睛望著芸莞,儘量克製著自己的言行。
芸莞受不了神翊爍炙熱的目光,隻能怯懦地點點頭。
“想我為何書信裡卻隻字未提?”神翊爍故作生氣道。
“你也沒說啊!”芸莞撅著嘴似撒嬌一般。
“我的詩裡裝著滿滿的思念,莞兒怎會不知?”神翊爍壓抑著心中的想念,他離開帝都越遠就越擔心芸莞的喜怒,時常猜測著他的莞兒是在笑著還是在蹙眉感傷。
“我不記得了,爍哥哥,可不可以再念一遍?”芸莞故意裝成很迷茫的樣子,她隻想聽神翊爍吟出詩句。
“英雄救美英雄美,伊人嬌羞伊人羞。”神翊爍臨時作詩一句打趣道。
“不是這句。”芸莞搖搖頭。
“君子行人言可畏,坐懷亂聖賢難睿。”神翊爍又拚湊出了後半句,特意引入了坐懷不亂的典故,似在安慰自己一般。
“就是並頭蓮成雙綻放,連理枝……”芸莞念完才發覺自己上了神翊爍的當,“哥哥故意耍弄我。,人家想聽你說嘛。”
“明明是你自己說沒記住的呀?”神翊爍壞笑著。
“爍哥哥,那句詩是真心的嗎?”芸莞麵對感情很是固執,她太缺乏安全感,以至於總想一味的逃避。
“當然,賦詩時,我可對妹妹甚是思念呐,絕無二心。”神翊爍舉手起著誓一般。
“沒有欺騙與敷衍?”芸莞追問道,她怕自己將感情托付後再無果,空歡喜一場不說,落下滿地的孤寂。
“絕對沒有。”神翊爍親了親芸莞的額頭。
“哥哥去涼州查什麼案子了?”芸莞話鋒一轉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去查了一宗綁架案。”神翊爍猶豫著要不要將這案子詳細說給芸莞聽。
“可與暗殤宗盟有關?”芸莞不願再猜測什麼,不如直接問個明白,讓她心裡踏實些。
“山匪謀劃的,其背後勢力,我還未查出。”神翊爍沒有證據能證明金戈使臣被劫案與青州知府的綁架案為同一撥山匪所犯。
“這次被綁之人可安好?”芸莞也沒理由問太多細節,畢竟神翊爍自己說了他無法確定此案與暗殤宗盟有關。
“我用贖金將其從山匪手中救了出來,不幸地是其受儘折磨,送回仁醫堂也無濟於事。”神翊爍救出使臣後發現其心脈紊亂,才讓手下快馬加鞭運送回帝都,一刻都不敢耽誤。
“那太遺憾了。”芸莞搖頭惋惜著,“爍哥哥,何時回來的帝都?”
“今日剛回,正因為案子沒有頭緒,我才被父皇傳喚去問事。”神翊爍趕緊解釋著
“是我錯怪哥哥了,我以為你回來好久不願與我見麵呢。”芸莞剛發現神翊爍悄悄回到帝都時,她心中竟生出被遺棄的感覺。
英雄救美英雄美,伊人嬌羞伊人羞。君子行人言可畏,坐懷亂聖賢難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