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視眼的作用在此刻體現的淋漓儘致。
一老一少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目光如射線一樣,齊齊落到青年手指的方向。
心裡不由疑惑,在這之前他們都把高星塵整個家都翻得底朝天,怎麼都沒人覺得地板有問題?
現在再看,他們也不覺得地板有問題。
“你……”
是怎麼知道的?
副所長轉頭,話沒問出口就卡在了喉嚨裡,剛才站樓梯口的那個青年呢?
他三兩步邁下樓梯追了出去,短短的時間,卻已經無法鎖定剛才那個青年了。
副所長的內心留下了小小的震撼,這得是多快的動作啊?
“林所長!那地板還撬嗎?”
“撬!”副所長咬咬牙,“死馬當活馬醫了,反正找不到總是要拆的。”
幾分鐘後。
兩人對著地板下的長盒陷入了沉默。
壞了,一群專業的乾不過一個路過看熱鬨的。
……
江敘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一個月後那幅名畫在燕京博物館被展出,結案之後許多東西都被歸還給了原主人,這幅畫被垃圾站的老大爺捐贈給了國家,他也相應獲得了一些補償。
不說有多賺,但在這個階段裡肯定沒虧,算是皆大歡喜。
月底江敘去了趟法院,極其低調地帶著彈幕觀眾看完了宣判,刷滿爽點值。
最後的判決下來了,由於偷盜詐騙數額巨大,高星塵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沒收財產並處罰金,再加上雙樹村的入室盜竊和故意傷人罪,數罪並罰,一共是十一年零三個月。
犯案地在燕京,高星塵的判決下來之後自然也就在燕京服刑。
他來燕京不過隻有半年,結交的人脈大多都是名利場上那些,為利而來的人。
不管是審判還是入獄,那些和他往來密切的所謂朋友夥伴,沒有一個去看他的。
警方聯係高星塵家屬,說明情況的時候,隻得到了錢枝香無情的嘲笑,此後再沒了他家屬的消息。
高星塵在一個落葉凋零的陰天,換上囚服,一個人進了燕山監獄。
這事很快也在雙樹村傳開,令人唏噓。
高老師得知消息的時候直歎氣,明明眼看就要高考,折騰這一出是為了什麼呢?
人啊,不知足的時候就會犯錯,強求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未必能得到善果。
歸於平靜的日子過得飛快,小年一過,春節眨眼就在眼前了。
一大早江敘被周以衡從被窩裡翻出來,眼睛都睜不開,極不情願地坐在床沿,由著周以衡幫他穿套衣服。
“右手。”
“左手。”
讓抬胳膊抬胳膊,讓抬屁股抬屁股,睡意朦朧的江敘聽話得像洋娃娃。
周以衡看在眼裡,喜歡在心裡,恨不得把這樣的江敘變小,揣進口袋裡每天上哪都隨身帶著。
給江敘扣毛衣扣子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對上周以衡垂眼看過來的視線,眼睛乾淨得好像山間化了凍的溪水一樣。
“怎麼了?”周以衡不自覺放柔聲音。
江敘緩緩眨了下眼睛,剛才的眼神澄澈原來隻是在醒神,他麵無表情地按住周以衡的手:“不穿這件,穿那件灰色高領的。”
周以衡視線下移,落在江敘脖子上的點點紅痕,眸光暗了暗。
“好的江總。”
男保姆任勞任怨地把剛給他穿上的毛衣又給脫了下來,轉身去衣櫃找江總指定要的那件灰色高領毛衣。
雖然遮住了他的傑作和印記有些可惜,但想想等會是要出去買東西,順便參加晚上的公司年會聚餐,會有那麼多雙眼睛,周以衡就覺得還是蓋上好。
有些美麗的畫卷,關上門給他一個人欣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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