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爺子這輩子活人死人都見過無數,這些彎彎繞繞的小把戲擺到他麵前,可藏不住什麼。
高星塵被他看的心虛,低下頭說:“沒,我沒什麼意思,我……是我打擾你們了。”
顧霜月聽的雲裡霧裡,已經迷茫了。
“夠了,你們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顧霜月拉著高星塵轉過身,“你,長得和我有幾分相似,又是雙樹村人,從小被叔叔嬸嬸養大,但似乎不是親生,最重要的是你說你自小佩戴一個黃色平安符,但被嬸嬸家的弟弟拿走,從此不知所蹤,是這樣對嗎?”
黃色平安符就像遊戲裡觸發劇情的關鍵口令一樣,這個細節一說出來,老爺子和秦劍山的表情都變了。
秦劍山上前質問:“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平安符?你在哪見過的?怎麼見到的?”
這話聽在高星塵耳朵裡像是被他動搖了,於是他在這對夫妻雙雙注視下,緩緩點頭。
然而從秦劍山的實際角度出發,他望向高星塵的銳利視線隻是想勘破他披在身上的謊言。
高星塵說:“對,我依稀記得那個平安符上麵繡了以衡兩個字,隻可惜……”
“它被我弄丟了。”
說這話時,高星塵的目光移到了周以衡身上,勾了下唇角,眼神頗有深意。
江敘讀懂了這個眼神,是提醒,也是警告。
他在告訴周以衡,能證明他身份的平安符早就不見了,無從對證。
江敘很想笑,他被高星塵的天真逗笑了,也的確笑出了聲。
眾人視線瞬間落到他身上。
“你笑什麼?”高星塵麵色冷了下來,“你好像不該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你又對周大哥說了什麼,竟敢說動他來這裡認親,當初在雙樹村你就是這麼離間我和周大哥關係的,現在又想再上演一次嗎?!”
話音剛落,他便覺得有一道森寒的警告目光落在他身上。
是周以衡。
“高星塵,我以為雙樹村裡發生的事已經夠給你一個教訓,沒想到你來到燕京之後變本加厲!”周以衡字字句句透著冷意。
“周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江敘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對我產生這麼大的誤解,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高星塵,”旁觀許久的江敘冷不丁開口,唇邊掛著譏諷的笑,“你真是讓我知道了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啊。”
江敘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猶如火線一樣點燃了高星塵深埋心裡的對他的怨恨。
“江敘!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我背井離鄉,獨自一人在燕京闖蕩,不都是拜你所賜嗎?現在你看我過得夠好了,又要來大打斷我的安穩人生麼?!”
江敘冷笑:“你指的安穩人生是欺騙一個失去孩子二十多年的母親,讓她覺得你就是她的孩子嗎?”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這樣打算的,我從來都沒有主動接近過顧阿姨,我們的認識是個意外!”高星塵看向顧霜月,求證的眼神中隱含委屈。
顧霜月一時沒說話,的確是她幾次主動接觸高星塵,但看著眼前的情況,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意外是真,存心卻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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