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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俑者。
鐘季棣傷的不重,那群人隻是亢奮激動了些,並未失了智,不敢真的傷到太子,他就是在人群裡被擠來擠去,衣裳有些散亂,失了原本的體麵。
舒慕謹一直在場外,從一開始就看出了這場騷亂因何而起,他不動聲色的和柳扶斐交換了個眼神,然後走到已經被人扶到蔭蔽處的鐘季棣麵前。
他裝模作樣的驚呼一聲,十分自責的長歎一句,“怪我,那些侍衛不懂規矩,性格又魯莽的很,我就不該讓他們上場,不然殿下...”
舒慕謹話未說完,鐘季棣就抬手製止了他,“既然是我吩咐下去的,就怪不到你頭上去。”
說到這裡,鐘季棣眼神冰冷的看向不遠處,視線落在正在抬手抹額的方隱攸身上。
“這侍衛...功夫不錯,你去問問他是否願意去教雍王功夫。”
舒慕謹聞言心裡一驚,臉上卻未見分毫,他笑著點點頭,“能被太子殿下賞識是他的幸運,他豈會拒絕。”
鐘季棣並未接話,他冷著臉將手腕放入身側醫者手中,任由他仔細檢查自己的傷處。
等到醫者為鐘季棣處理好了傷處後,他才語氣平靜的說道:“你與柳扶斐一向交好,若你能勸他將此人給雍王——”
“宰相以後行事,便可再猖狂些。”
舒慕謹舉手作揖,朝鐘季棣一拜,“臣知曉了。”
鐘季棣滿意的點點頭,和隨從們一起往木樓去了。
舒慕謹頭疼的按住眉心,長呼一口氣,再看一眼不遠處柳扶斐和方隱攸兩人馬上又要抱到一起去了,氣不打一處來,皺著眉疾步走了過去。
方隱攸注意到了迎麵而來的舒慕謹鬱悶的臉色,將柳扶斐扯到跟前小聲問道:“若是讓他知曉我們剛剛的所為,會不會惱怒?”
柳扶斐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他跟我們是一夥的。”
柳扶斐說這話時並未刻意壓低嗓音,所以舒慕謹將這幾個字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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