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麻了。心都麻了。她之前為逃作業,無所不用其極的扔水裡,被賊偷……就為了逃作業。兩位太傅來了火氣,甚至見識過她天賦異稟,心中生起執念,為督促她的學業……便直言,若她不能按時完成作業。兩位太傅便一頭撞死在陸家門口。然後去冥界求個恩典,每日跟在她身邊,現學現教。橫豎他們此生教過學生無數,身負功德,求個恩典也不難。當時陸朝朝聽得此話,就哀嚎一聲,如遭雷劈。再也不敢想著熬死太傅。每日乖乖巧巧寫作業,每隔半個月便命侍衛往返一次。而今日,正好半月,該送作業回家。若兩位夫子收不到作業,就要以死威脅。她真的很絕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哭的喉嚨生疼,說話都沙啞。“這比殺了我都痛陸朝朝說著說著又要落淚。“若讓我知道誰撕我作業,我定要撕下他的皮!”她又從書袋裡扔出厚厚一遝:“畜生,為什麼不撕我沒寫的!其心可誅,其心可誅!”“他這是想要我死!”聽得陸朝朝此話,善善縮起脖子,乖順的趴在奶娘懷裡。心中暗自得瑟,那群人說的沒錯,力量真的讓人著迷。真的可以肆意妄為,想做什麼做什麼!!陸朝朝早飯都沒吃,抓著筆撅著屁股趕作業。媽的,當年祭天都沒有這種緊迫感。讀書,真是全天下最難的事。還是劍修好,看誰不順眼一劍劈了就是。多簡單啊……天剛亮,眾人便出發進梵國。“沙漠內馬車無法行走,咱們騎駱駝入城……傍晚前,應當就能抵達梵國“聽說梵國城門前有個大簽筒,此簽筒頗有幾分奇異之處。據說,百分之百靈驗!但有緣人才能搖出簽……上次搖出簽,還是七八十年前……”“甚至,搖出簽的不是梵國人。是外地來的鏢夫……”“當時隻隨意一搖,一隻簽便落在地上。引得全城轟動……”“等會進城大家都試試……”燭墨來之前已經打聽清楚。眾人休整完畢,便準備入沙漠。“沙漠中盛產毒蠍,大家都儘量上駱駝燭墨將阿梧抱上駱駝,還貼心的給她準備麵紗。沙漠中風沙大,時常吹的臉疼。眾人頂著風沙入沙漠。善善被罩住小臉,但他偷偷掀開一角,眼睛四處張望著。奶娘抱著他失笑:“咱們善善小公子從未見過沙漠,眼睛都舍不得眨呢。瞧瞧東張西望的……”她原以為,善善在路上會鬨騰。畢竟,他在家中就不是消停的主。卻不想,極其乖巧。“彆說小公子,奴婢活這麼大歲數,都未曾見過沙漠呢奶娘滿臉感歎。燭墨在前頭開路,追風持劍在尾部。好在一路平安無事。行至沙漠中央時,狂風卷起沙子漫天飛舞。風聲中似乎隱約傳來求救聲……陸朝朝手中握劍,燭墨眉頭輕皺:“我去看看……”遠處,大漠中似乎形成一道沙的漩渦。周遭不斷有沙子下陷,遠處有幾個光頭和尚正驚慌失措的試圖爬出下陷的漩渦,可底下仿佛有一道巨大的吸力,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下陷。有個小沙彌都快哭了。燭墨飛身上前,拎著幾人便飛出風暴中央。僧人們滿頭大汗,但手中依舊緊緊抓著木魚不肯鬆開。驚慌的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對眾人行了個謝禮。劫後餘生的他們,眼中難掩恐懼。“多謝施主相救“幾位師父是去梵國參加佛法盛會”陸朝朝問道。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的僧人道:“是。隻是不巧,竟遇到吞噬的流沙,幸得施主相救凡間隔幾年,便會有一次佛法盛會。意在江景論道,都是凡間高僧相互探討。但百年,會舉行一次大盛會。佛界菩薩便會下界與弟子論道,度化弟子。身後小沙彌滿臉沙子,呸呸吐了幾嘴:“這大漠也不知怎麼回事,往年極其平靜,今年竟不太平仿佛有某種可怕的力量,試圖將他們拖入地底深處。善善想起昨夜在大漠底下看到的一幕,昨夜陣法似乎是用鮮血引動的這意味著,需要生命的獻祭。他漠然的看著幾個僧人,心底平靜並無一絲異樣。“若師父不嫌棄,可與我們同行。我們也去梵國蓮華城。順路帶你們一程……”陸朝朝開口相邀,幾個師父倒也不曾猶豫當即道謝。心中還有些驚訝,這一行人全副武裝,瞧著身上頗為貴氣。竟是以中央的小姑娘為主。眾人不敢在大漠中停留,繼續出發。好在,一路相安無事。直到傍晚,天邊出現紅霞,才瞧見蓮華城大門……幾個沙彌當即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這是他們的信仰。若從上方看,蓮華城像一朵巨大的蓮花,如同菩薩座下蓮台一般。還未走到城門前,就能瞧見城門外烏壓壓的人群。不止是來朝聖的沙彌,更多的,是凡間普通百姓。“菩薩慈悲,每次盛會後都會降下甘霖。甘霖於凡人身體有益。這也導致四麵八方的百姓都來為家中久病之人求雨抬眼望去,能看到許多麵容憔悴的百姓,還有許多懷中抱著生病的孩童。“眾生皆苦,阿彌陀佛僧人雙手合十不由感歎。小沙彌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城門口:“幾位施主可要去求一支簽”“蓮華城門口的神簽極準,隻不過,有緣人得之。上次還是七八十年前搖出來的呢……”“據說是外地來走鏢的鏢師,是個不通文墨的莊稼漢。力氣大,又自小學了些拳腳功夫,便跟著人走鏢養家糊口“旁人都在門口搖簽,反倒他不屑於顧,似乎不信神“還是好友勸著,才上前敷衍的搖了一下。誰知,旁人怎麼也搖不出的簽,他輕輕一晃,就搖了出來。是一支上上簽“或許彆的地方上上簽容易搖得,但在蓮華城,還從未有人搖出上上簽小沙彌神神秘秘。“裡邊全是空白簽文,搖出後,才會浮現出文字........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