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得靠近佛台。您可以與眾施主聽經祈福。”小沙彌攔住他。眾多貴人朝陸遠澤看來。陸遠澤眉宇帶著笑。“陸大人,佛台可不是誰都能上的。”能坐在護國寺高僧對麵聽經,那是皇帝的待遇。靖西王眉宇露出不屑。一個吸正室血養外室的男人,令人唾棄。他謝靖西雖不算什麼好人,但也做不出如此不要臉的事。陸遠澤對謝靖西行了一禮。“小女與方丈有些淵源,理應上前參拜。”陸遠澤瞧見眾人的目光,心頭冷笑。你們懂什麼景瑤還未出生,就被方丈看重,她是不一樣的!“勞煩小師父稟報方丈,我是陸遠澤。當年,他還賜下一串佛珠於小女。今日特地攜小女來道謝。”小沙彌麵露驚詫,這便是方丈賜下佛珠的有緣人嗎他看了眼陸景瑤。陸景瑤朝著小沙彌甜甜的露出笑容。小沙彌雙手合十回禮。“請陸施主稍等。”小沙彌朝著高台而去。底下的貴人們頗為驚訝。“陸大人竟與護國寺方丈有這等緣分薑夫人您知道嗎”靖西王妃問道身側的薑夫人。薑夫人麵色尷尬,皮笑肉不笑道:“陸家的事,妾身不太清楚。”“你女兒,不是嫁給陸景淮為妻嗎你們可是姻親。”靖西王妃滿臉狐疑。靖西王妃回京不久,又因兒子嫌棄靖西王容貌,被關了禁閉。對忠勇侯府和離一事,也隻聽了個大概。薑夫人微微斂眉,心頭壓著重重的鬱氣。“倒是聽錦娘提過一嘴。”“說是景瑤尚在腹中,便得護國寺方丈批命,命格比天高,貴不可言。當時方丈將佛法加持過的佛珠給了她。”“似乎,方丈對她極其看重。”靖西王妃驚訝的捂嘴。“陸遠澤竟有這般好運氣。”薑夫人扯起嘴角笑了笑,隻眼中陰沉的厲害。她哪裡能想到,要死要活退了癱子的親事,轉頭,癱子竟重新站起來,三元及第!而她費儘心機攀上的親事,竟連會試大門都不敢進!!還與男人不清不楚!想起薑雲錦哭著回娘家,鬨著要和離,薑母便覺頭大。她看不上的癱子,怎就三元及第了呢!陸景淮的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陸硯書的成功。靖西王長子謝玉舟坐在蒲團上,見母妃眼神看過來,立馬縮著脖子。“母親,您看,那個就是景瑤……”“景瑤聰慧可愛,和陸朝朝半點不同。陸朝朝這個野蠻人!”謝玉舟提起陸朝朝就害怕。靖西王妃偷偷看了眼王爺,偷偷瞪了眼兒子:“閉嘴吧你,上回打的還不夠”“昭陽公主豈是你能直呼大名的”謝玉舟慌忙四周看了眼,深怕被陸朝朝發現。“不說就是。”靖西王妃瞥陸景瑤一眼,陸景瑤兩歲多,長開了幾分,倒也算乖巧。想來一直注意著此處,感覺到靖西王妃目光,便朝著王妃露出笑臉。謝玉舟揮舞著手臂打招呼。靖西王神色淡淡。“少和她來往。”“瞧著年紀小小,眼神卻過分市儈,她能把你給賣了。”王妃氣不打一處來,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昭陽公主雖不好惹,但眼神純淨,半點不含算計。”有一說一,她雖不喜歡昭陽公主,但昭陽公主品性沒的說。“母親,您怎能這樣說景瑤!景瑤才兩歲多,在正室底下夾縫求生,她已經很難了。而且,方丈還賜下佛珠給她……她定然有大造化。”謝玉舟不滿的看著母親。靖西王妃兩指微曲,直接敲在他腦門。痛得謝玉舟捂著腦袋直嗷。“我看你是腦子被門夾了!她娘把正室擠走,登堂入室成了正妻,她夾個屁!”靖西王妃沒忍住怒斥。天底下,沒有哪個正妻會喜歡外室。天然的敵對關係。“我當初生你,是落下你的腦子了嗎她才兩歲多,就將你唬的團團轉,再大些還得了”王妃恨鐵不成鋼。王妃半點不曾理會陸景瑤的示好。誰家兩歲多的孩子,眼神裡會有討好和巴結陸景瑤給她一種深深的違和感。眼神哪裡像不諳世事的孩子。反倒……像一個被困在孩童體內的心機女靖西王妃打了個哆嗦,她真是瞎想。興許,是她跟著裴氏見朱者赤,沒學好吧。“至於佛珠,後來當場繃斷,搞不好是報應!”王妃撇了撇嘴,裴氏一個外室,生下的女兒竟然得方丈看重。什麼貴不可言!呸!沒有哪個正室,願意看到外室之女貴不可言!“方丈很厲害嗎”靖西王妃輕輕拉了拉王爺衣袖。她微垂著頭,露出姣好修長的脖頸,麵上小心翼翼,頗為期待的看著王爺。靖西王其貌不揚,但正妻卻生的嬌美動人。靖西王瞥她一眼,雖然鬨了些矛盾,但多年夫妻情誼卻是舍不下的。“護國寺雖是皇家寺廟,但皇兄在方丈麵前,都是恪守規矩的。”“方丈乃世間少有的得道高僧。誰都不敢在他麵前造次……”“陸遠澤,他哪裡來的臉麵”靖西王輕斥。“方丈眼睛到底怎麼瞎了的呢”王妃問道。靖西王搖頭:“誰也不知為何,突然便瞎了。方丈說,是因他出言不遜,泄露天機的緣故。”此刻,小沙彌走上高台。低聲在方丈耳邊說著什麼。方丈波動佛珠的手一頓,似乎說了什麼。小沙彌便笑著朝陸遠澤而去。“施主,方丈請施主上座。”小沙彌滿臉驚詫。陸遠澤牽著陸景瑤,自豪的大踏步走上階梯。眾人議論紛紛,皆是驚訝的看著他。誰能想到,陸遠澤竟入了方丈的眼更讓人震驚的是。陸遠澤攜女兒上台,方丈竟親自站起身相迎。“陸大人……”方丈雙手合十。陸遠澤急忙回禮。“三年前方丈賜下佛珠給小女,今日特意帶小女前來道謝。”“幸有佛珠庇佑,這幾年不曾被邪祟所傷。”裴氏得到佛珠後,這幾年中元節,邪祟都不得靠近半步。隻可惜,佛珠碎裂。陸遠澤甚是惋惜。........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