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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翻了個白眼,心裡對路明非和野田壽的反應嗤之以鼻,她拉風了這麼多年,早就對這種小男孩般的目光見怪不怪了。
“大哥,這真是你朋友啊?”野田壽從酒德麻衣身上收回目光,壓低聲音對路明非問,“你上哪認識這麼……生猛的朋友啊?比明星還靚!”
“大人的事小孩子彆瞎問。”路明非沒好氣地衝野田壽說,“你該不會對這個姐姐有想法了吧?彆老盯著人家看,這位姐可不是普通男人能把握的。”
“大哥伱可彆汙蔑我,我都有真了,怎麼可能還想著其他人!”野田壽連忙澄清,他心說這種這種等級的美女誰能一眼不瞅啊,不多看兩眼才不是正常男人吧,大哥你剛才自己不也沒少瞅。
路明非嘴上對野田壽那樣說,心裡也暗自後悔自己也許不該邀請酒德麻衣,原本繪梨衣和真的回頭率就已經夠高了,接下來酒德麻衣也加入自己一行人,路明非難以想象這個女人擁有怎樣瘋狂的關注度……不會引發騷動吧?
“離八點還有一個半小時,先去吃飯麼?”路明非征求眾人的意見。
原本他是不太餓的,下午被繪梨衣拖著品嘗了各種各樣的伊豆特色小吃,但坐了酒德麻衣的直升機經過一番折騰後他胃裡的食物大概也消化的差不多了,現在隻感覺肚子空空如也。
繪梨衣第一個表示讚同,提到吃的她簡直兩眼冒光,看起來下午試過的伊豆地區的美食深得她的胃口,雖然她以往出入的食堂都是“hau”和“j&nbp;rbuhn”這些米其林星級餐廳的級彆,但對這個心思單純的女孩來說,食物和烹飪技巧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好吃的東西就是王道。
等會兒吃飯的時候野田壽和真應該會被嚇到吧,路明非心想,因為繪梨衣的食量,這個看似文靜的女孩在飯桌上可不是永遠優雅端莊的姿態,酒德麻衣是因為嚴苛的訓練和刻意的維持才長期擁有這麼完美性感的身材,可繪梨衣卻同時擁有驚人的食量和芭比娃娃般沒有一絲多餘贅肉的身材,真是不講道理。
野田壽和真當然也沒有異議,因為已經到了飯點,而且今晚熱海的遊客明顯比他們想象的多,與其像兩個沒頭蒼蠅一樣在人流中亂竄,顯然跟著路明非他們更靠譜。
“大哥,今天晚上人是不是太多了點?”野田壽問,“這個點應該是用餐的高峰期吧?要不然咱們先逛逛,看到什麼吃一點什麼,可以等今晚的遊客都去參加活動的時候再去餐廳?”
“笨小子,酒店都有辦法預訂,餐廳會是什麼難事麼?”路明非對野田壽胸有成竹地說,又扭頭向酒德麻衣求證,“對吧?這個點餐廳可以訂到吧?”
“看你口氣那麼大,我還以為吃飯的事你有辦法自己解決。”酒德麻衣雙手環抱在胸前,衝路明非冷笑。
“這不是我第一次來日本嘛,我又不是本地人,這要是在中國我肯定能自己解決,把我家附近麗晶酒店包下來都沒問題,就是花錢嘛。”路明非說,“但日本這不是來你地盤了嘛,我當然也可以拜托源稚生或者愷撒他們,但那些家夥容易把排場搞得很大,相比之下我覺得還是長腿你更靠譜。”
“說的好聽,是覺得我最好使喚吧?”酒德麻衣白眼一翻,“真拿我當保姆了?”
“沒有沒有,天地良心!”路明非舉手發誓,立馬把小弟賣了,“誰敢雇這麼火辣的保姆啊?野田壽那小子剛剛還偷看你被我抓到了。”
“不是說今天晚飯你請麼?”酒德麻衣說。
“是我請啊,你幫忙訂位置,我出錢嘛!”路明非比了個手勢,“以前和芬格爾吃飯也一直是這種模式啊,他訂餐,然後他把我的學生卡搶過去刷,每次酒足飯飽還不忘拍著我的肩膀道謝說今天的宵夜又讓師弟你請真是破費,多虧了你師兄又多活過一天……”
“請勿拿人和狗做對比。”酒德麻衣對路明非拿她和某人作比類比的行為很不滿。
“是是是,我在薯片那裡攢了不少錢呢,今晚花多少你事後儘管找薯片報銷。”路明非大氣地朝酒德麻衣揮手,頗有一番豪氣乾雲的架勢。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薯片說這個季度的開銷有點超支了,所以她打算把對付赫爾佐格的戰爭中支出的開銷還有購買高天原花費的款項都算在你的頭上。”酒德麻衣想起來,提醒路明非,“因為我們奔前忙後沒撈著什麼好處,薯片說朋友歸朋友,但不能老因為你做虧本買賣,你有錢,我們老是替你做事不收你的人工費和跑腿費已經夠仁義了,又不是和你簽了賣身契的黑奴。“
路明非愣了愣。
“還有,前段時間東京重建的時候,薯片為災難裡失去父母的孤兒捐了一筆數字不小的善款,用你的名義,她說因為事件你也有責任,不然這是孽障會折壽的。”酒德麻衣又補充道,“當然用你的名義捐的錢,肯定也要算在你的頭上,薯片這人一向公私分明,而且算得很清楚,你知道。”
“靠,怎麼沒人告訴我一聲?”路明非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了,酒德麻衣的話毫無疑問是個巨大的噩耗,路明非身子晃了晃,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顯然酒德麻衣剛才說的一切他都不知情。
“當初不是你說把錢交給薯片全權打理嘛,她一個季度就幫你把數字翻番的時候你不是笑得很開心?現在也不是賠錢,隻是正常的開銷,而且每一筆都和你有關,你也沒什麼立場埋怨她。”酒德麻衣攤攤手,“哪怕你去打官司也贏不了,當初你們簽的合同都有注明的,薯片手下的律師團隊很專業,從不在這種小細節上出紕漏。”
“她乾嘛要坑我!”路明非覺得自己的信任觀正在崩壞。
“也不算坑你吧,其實是你小子泡到了上杉家主這麼個美女,還求婚成功,成了日本黑道的超級女婿,薯片有點眼紅。”酒德麻衣壓低聲音對路明非說,“誰讓你不低調點,在高天原那麼高調的向上杉家主示愛,自從你贏了赫爾佐格你就越來越得意了,你讓薯片這種萬年孤寡的單身女怎麼受得了?她還是你的老板娘,你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她當然看不慣你啊。”
“我追求愛情還有錯了?她談不到男朋友又不是我不讓她談!”路明非憤憤然說,“我的賬戶上還剩多少錢!”
“已經花光了。”酒德麻衣如實告訴路明非殘酷的真想,“哦對了,在薯片委托律師把高天原轉讓給座頭鯨的那個晚上你的資產就已經是負數了,所以愷撒出錢給你買的西裝和戒指都算是借的,薯片說大家都是朋友,給你按國際銀行最低利息算。”
“那我不成窮光蛋了麼?”路明非的臉色如喪考批,“我收回請你吃飯這句話行不行?我們現在去海裡抓螃蟹吃還來得及嗎?
“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專車已經在路上了,當然這筆錢也算在你頭上,因為說好的今晚的晚餐是你請,吃飯的路費當然也是你報銷,今天是我的放縱日,點菜的時候我不會手軟的。”酒德麻衣搖搖頭,有些幸災樂禍,“不就是錢麼?我們路大公子包下一整家麗晶酒店都不眨眨眼皮!既然咱們路公子這麼豪邁,直升機的動工費我就不算你的了,油錢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對折,我還是夠仁義吧?”
酒德麻衣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模仿著路明非的語氣,笑靨如花,顯然是趁著這個機會因為路明非使喚她開直升機去山裡接人的事狠狠出口惡氣。
而路明非則是臉色慘白,因為一束慘白的光暈打在了他的臉上,那是一輛迎麵駛來的奔馳七座商務車,停在他們的麵前,戴著白手套的司機彬彬有禮地下車開門……事實證明酒德麻衣所言非虛,她的確早就幫路明非預訂了餐廳,還真的有專車來接他們。
可對路明非來說今時不同往日,曾經他是小有存款的小資本家,資產都是蘇恩曦這種頂級理財專家幫他打理,花起錢來自然沒什麼後顧之憂,可如今他已經是負債的狀態了,除了出行前源稚生給他簽的支票,和當初仕蘭中學那個窮**絲沒什麼區彆,還不知道蘇恩曦那個小心眼的妞以後會怎麼整他。
奔馳商務車專程接送的餐廳,這得什麼樣的規格啊……路明非心都在滴血。
……
奔馳商務車從伊東開往城崎海岸,停在了熱海的135國道上,把路明非他們送到了一家餐廳前。
餐廳的名字叫做“伊豆高原beer與漁師飯”,路明非站在店門口愣了愣,因為他在網上看到過這家餐廳,在伊豆本地旅遊餐廳好評榜上名列前茅。
在好評榜上排位靠前的餐廳自然不是多麼昂貴的小眾餐廳,僅僅是站在這家餐廳外看裝潢也不是多麼高檔的地方,奔馳商務車的司機在對幾人鞠躬致意,表示會在大家用餐結束後會把所有人送去啤酒節的地方,然後去領停車券。
“不是這家店的專車?”路明非對酒德麻衣問,自家的專車哪裡需要領停車券。
“誰告訴你是餐廳的專車了?”酒德麻衣露出狡黠的笑,“看把你緊張的,還真擔心我敲詐你路費?放心,是黑石官邸的司機,買房子免費贈送服務,這筆錢算不到你頭上。”
路明非鬆了口氣,幾人進門,餐廳的生意很是火爆,立馬有白色工作服的服務生迎了上來詢問是否有預訂,酒德麻衣報了個手機號後幾人順利的入座拿到菜單,事實證明酒德麻衣的確也沒敲詐路明非,餐廳的價位很合適,比起東京銀座的海鮮餐廳,這裡的價格甚至稱得上低廉親民。
菜單的第一頁就是號稱“海中流氓”大海鰻的各種料理,看得繪梨衣眼珠子都移不開,這家店最出名的是海鮮蓋飯,大多都在2500日元到3000日元之間,最貴的是5800日元的十二種海鮮黃金蓋飯,最人氣的“漁師金槍魚魚籽蓋飯”和“aae蓋飯”也不過2780和2880日元的價格,加幾百日元還可以升級蛤蜊湯,這樣的價格是連野田壽和真都絲毫不會覺得貴的程度。
“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幫我訂這種庶民的餐廳啊。”路明非小聲對酒德麻衣感慨。
倒不是路明非對餐廳有什麼意見,這家餐廳原本就在他的打卡點上,如果酒德麻衣不幫忙預訂,他應該也會帶繪梨衣來一次……隻是路明非以為酒德麻衣至少會訂會席料理這種檔次,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酒德麻衣和蘇恩曦這種人很少主動出入這種場合。
倒不是說酒德麻衣和蘇恩曦與眾不同,隻是她們來往交際的都是上流人士和金融巨鱷,甚至包括酋長或者王儲這種上等人,她們可以在慈善晚宴上一擲千金,身上穿的永遠都是頂級的奢侈品或者叫不出名字但是價格死貴死貴的小眾品牌,並且總是穿一次就膩了……路明非很少見酒德麻衣兩次穿同一套衣服,他也數不清蘇恩曦有多少首飾,如果他還是仕蘭中學那個衰仔,卡塞爾之門沒對他敞開,路明非可能覺得趙孟華蘇曉檣是楚子航之流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精英,永遠想不到有人會過著以普通人匱乏的想象力都難以觸摸的生活。
“庶民的餐廳有什麼不好麼?”酒德麻衣淡淡地說,“這家店味道不錯的,比東京一大票所謂高檔次餐廳都強的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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