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嗎?我月月去,年年去,寒暑不間。可縣衙呢?”
他從喉頭裡吐出怪異的笑聲,“今日說知縣不在,明日說律法不允。我真金白銀的塞了這麼多年,他們卻隻當我是個提取金銀的玩意兒。五年前,我們後塘鎮換了位新知縣,本以為這次終可換得戶籍,可結果呢?他們官官勾結,為了從我手中換得多多的銀錢,一直扣著我嚴家的戶帖到今日。”
“嚴家百年,卻連換一張小小的戶籍都做不到。”
喬元同江稷站在一旁,二人的神色俱是複雜。
說完這番話,嚴紹不再趴坐在嚴元向身前,他重新站了起來,伸開雙臂道:“直到你大哥外出經商的時候,遇到了掌使。”
提起掌使,嚴紹眼瞳裡俱是敬仰。
他麵朝明月,似是在吸收月光精華,“掌使同我承諾,隻要能讓元姐兒心甘情願獻祭入祠,讓神王吸收少女精魄,陰神教便能在此處屹立不倒,屆時我嚴家必能更換戶籍。”
喬元皺眉道:“你怎知他不是誆騙於你。”
嚴紹側臉看向喬元,視她如同螻蟻,“區區凡人,你如何能知掌使手眼通天。若是他想,這後塘鎮的知縣頃刻間便能換人。”
“若不是你們,若不是你們。”嚴紹咬牙,喬元甚至能聽見他齒根發出的“咯咯”聲。
“今日便是我嚴家徹底扭轉乾坤的命定之日!”
這句話帶著嚴紹的不甘和苦痛,在陰王祠上空久久回響。
所有謎團均已解開,喬元沉默著沒有接話。
江稷開口道:“按景朝律法,商戶若想更換戶籍,隻消在本地居住十年,按時繳納賦稅,在更換戶籍時上交等額的人頭稅便可更換。若本地知縣不允,你為何不上告到州裡?”
嚴紹輕哼,“律法,這景朝何處還有律法?我連這後塘鎮都出不去,我又上哪裡去告?”他看向江稷再度譏諷道:“若不是這幾年銀錢交的多了些,我嚴家無一人能走出這後塘鎮。”
江稷不曾料到,靈州治下還有如此黑暗的地方,縱然他知曉不該隻聽嚴紹的一麵之詞,但手上的青筋已經將他的怒氣暴露無遺。
臨陽江氏,受百姓依托而存,縱然他行事不羈,但這樣的事,已然超過了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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