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安慰著麵前少年。
來福拂袖,麵色不虞:“那最好一直這麼有骨氣,可當我打開你送的那箱金子後,他們立刻將失去親人的愁苦忘得一乾二淨。前一刻還說你是禍害,怎麼不死得更慘些;下一瞬立馬改口——‘忘月姑娘,竟還有這份心’。”
“前一刻對我橫眉冷對,恨不得抄家夥打死我;下一瞬,給我端茶倒水奉為座上賓,阿姊,你說這何其可笑?”
我摸了摸正在吃草的馬兒,無喜亦無悲:“人性如此。”
富貴人家看到我送去的銀兩都會咂舌,更何況那些普通的村民。
“阿姊?”許是我一直出神,來福敲了敲石桌,“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將思緒拉回,點了點頭:“你說的我都明白,人死不能複生,我做這些,無非是想讓自己心裡好受些罷了。”
有些人的懺悔是以命換命,但我不想死,便隻能想辦法改善無辜受害者親友的處境了。
思及此,我起身,吩咐道:“好了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若有什麼處理不好的,等我回來再說。”
“知道了,記得給我寫信。”少年微微皺眉,叮囑道。
“嗯。”我轉身大步跨出門外。
之前一失蹤便是兩年多,來福總擔心我會再次一去不回,無奈之下,我隻好與他約定——每月寄一封家書回去。
也要感謝這個小孩,有他的陪伴,這兩三年的日子倒也熱鬨不少。
如果秦家沒有發生那件事,母親肚子裡的弟弟順利出生,不知會不會如他這般善解人意?
容城到揚城並不遠,策馬揚鞭,一路向南,兩日後便回到了熟悉的街道。
時值三月,草長鶯飛,柳絮在空中輕舞飛揚,如雪花般紛紛揚揚撲向行人麵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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