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貴妃娘娘有請!
剛下了朝,賈琙還未走出大明宮,就見一個小太監迎了上來。
聽到對方的話,賈琙一愣,得有幾個呼吸,他才反應了過來,這個小太監口中的貴妃娘娘到底是誰了。
宮裡的貴妃隻有兩個,一個是他還未謀麵的,是月夕公主的娘親,另一位就是剛剛冊封不久的元春了。
“可是宜妃娘娘??”
賈琙腳步一頓,出聲問道。
那小太監聽到賈琙的話,討好一般地回道:“侯爺,那是之前,現在已經是宜貴妃娘娘了!”
雖然這兩個稱呼隻有一字之差,但是意思可就大大不同了,特彆是對於這三宮六院,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對應朝堂,那可是內閣大臣與一般朝臣之間的區彆。
對於對方的話,賈琙也沒有多說什麼,想了想便支使了過道上值守的侍衛去宮外和二牛他們知會一聲,讓他們再等一會兒。
當然,目的不僅僅是和他們說,而是和府上的那幾個姑娘打聲招呼,讓她們不用緊張。
恰好這一幕,被一同下朝的賈政和他的同僚們看到了。
那些同僚自然抱拳跟這位走了狗屎運的員外郎恭賀。
賈琙方才在奉天殿上的那一番話,擲地有聲,竟隱隱壓得諸位內閣大臣都偃旗息鼓,他們這些慣會見風使舵的,心裡也知道厲害,在這位冠軍侯沒有倒台之前,不打算和他站去對立麵。
事實已經驗證過了,就算是內閣宰輔不也是淒慘收場,他們可不會認為,自己的脖子比那些大老還硬。
麵對同僚的恭維,賈政雖然心裡高興,但是表麵上還是一本正經,該怎麼說呢?到底這才是這個時代大部分讀書人會有的表現。
隻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他卻猜不到了,要說賈琙一開始去幫助元春,是因為府上的一個承諾,但後來他們兩人之間關係變得越發親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個承諾可以說明的了。
甚至賈母還為此做過一個假設,賈琙很可能是有心做個攝政王,到時候元春,誕下龍兒之後,賈琙會幫他坐上那個位置,一想到這個猜測,賈政心裡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
與那個假設相比,眼前的富貴還真的不算什麼。
隨後他隨便的應付了兩句,便告彆了同僚,上了轎子,然後在小廝的引領下,打道回府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賈琙這一側,在小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鳳藻宮。
一彆三月,再一次見到這位大姑娘,他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好。
元春這邊,再次見到自己心心念的人,心情自然激動萬分,隻是囿於此地,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在心裡苦歎一聲。
“琙弟弟,近來,一切可都安好??”
賈琙先見了禮,聽到元春的話,他不由抬起了頭,卻恰好對上了那雙水潤的眸子。
在元春那張國泰民安的臉上,一雙眸子晶瑩剔透,好似兩顆漆黑的寶石鑲嵌在那裡。
端莊大氣,雍容華貴。
隻是在不經意間的一回眸,帶出了眼底深處繞腸百轉千回的柔情。
想了想賈琙開口回道:“大事兒倒是沒有,隻是有些想姐姐了!
聽到賈琙的話,元春臉蛋微微一紅,心裡暗暗道了一句冤家,卻又不敢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