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江南好,遊人隻合江南老。
正月初八,宜開業開市納財求財。
長江,這條橫貫江南大部分地方的河流,在一處渡口處,有個年輕人,望著還略帶一絲嫣紅的江水,神色唏噓。
宮闕萬間都做了土!!
世間有此高手,怕是此生我大事難成矣!!
聽到年輕的人話,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年輕人,雙拳死死地攥了起來。
沉默了半晌之後,另外一名年輕人,出聲說道:關山,我之前的提議你看怎麼樣??
年輕人聽到這話,眼睛一眯,甄圖,你能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若是出了差錯!!這一次我們可能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再從那個人手底下溜走了!!
這兩人,一個是白蓮教的教主,一個是甄士海送出去的家族優秀後輩。
兩人在前幾日的金陵江畔的大戰中死裡逃生,幾經周折來到了這裡。
想起半個月前的那場大戰,他們還是心有餘悸,賈琙離開了之後,他們便想著複仇,但是這個目標可不容易達成。
一來賈琙的實力太過於恐怖,二來,他們手裡也缺少兵馬也缺少能對付賈琙的必要手段。
甄圖便想著借助之前自己了解的一些事兒,先開拓渠道。
於是甄圖就再度盯上了江南的鹽運。
甄家在江南這麼多年,就是靠著鹽運發家的,借著他了解的一些情報,乾起這種事兒,頗有幾分輕車熟路的感覺。
至於關山,也想著利用甄圖的安排幫白蓮教恢複元氣,金陵一戰,白蓮教的精銳折損大半,若非他提前安排了部分人率先撤離,恐怕白蓮教的所有認都得交代在那裡。
不過賈琙會不會再次轉過頭對付他們,他們兩人也不肯定,都也有些猶豫,若是賈琙再來一次專門圍堵兩人,他們恐怕連活的希望都沒有了,所以這兩人在這半個月之中一直都是偃旗息鼓。
京城那邊的怎麼樣了??
關山看著江水悠悠心頭不知是想起了什麼,沉聲問道。
甄圖嗬嗬一笑,眼底儘是冷意。
私自調兵下江南,皇帝自然是不會放過他,不過眼下他軍功在身,名聲太勝,皇帝不好處置他!但是我敢肯定,賈琙此次調兵下江南,一定會在皇上的心裡結下一個疙瘩!!
聽說內閣大臣們還起草了一份詔書,控製他手裡的那支大雪龍騎軍!!
關山聞言,在心頭冷冷一笑。
甄圖沒有見識過當時的場景,他在意的可不是那支軍隊,當然那支鐵騎也非常恐怖,但是更恐怖的是賈琙這個人本身。
金陵江畔,那個家夥最後一劍就像是刻在了他的腦海中一樣,說實話,他和甄圖不一樣,他在心底就沒有拿賈琙當過敵人,與那樣一個不能說是人的對手為敵,他可沒有那麼傻。
一劍橫江,江水都斷流了,當時那一劍躲在不遠處一座頂閣中的他都嚇懵了,他修行了內力,知道內力可以離體傷人,但是可沒有聽說過一個人的劍罡能恐怖到那種程度。
一劍斷江,這說的可不是達摩老祖一葦渡江,這其中的差彆不是一星半點,可以說是天差地彆。
冠軍侯有沒有可能再下江南??
沉默了片刻,關山問出了最核心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甄圖聞言,心頭還微微一愣,在他的印象裡,賈琙最恐怖的手段不應該是他手裡的那支鐵騎嗎??現在也被明康帝聯合內閣給限製了,單純的一個人對上上百人乃至上千人,發揮的作用不過是杯水車薪,他怎麼感覺關山似乎是對賈琙這個人本身如此懼怕呢??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不過此時甄家殘存下來的勢力並不多,與之前和白蓮教合作時相比,此刻的甄家與白蓮教的位置正好是調了一個個兒,他們甄家是弱勢的一方。
所以甄圖心裡看不起,但是表麵上也沒有表示出來,他結合自己從京城傳來的消息,開始思考關山說的這種情況。
賈琙最近剛下了一次江南,聽說還在蘇州那邊鬨出了不小的動靜,似乎是剿滅了一個邪教。
最近朝堂上似乎並不安穩,太上皇一脈的舊臣似乎是出現了矛盾,範元和、曾書堂,鎮國公,理國公,兩方勢力對峙,牽動起整個京城附近的軍防。
因為薊州鎮,宣府鎮兩鎮的兵甲多出於兩位國公麾下,若是這兩位有什麼動靜,京城就要大亂了,並且他也秘密聽聞,明康帝派遣了他在軍中的心腹,王子騰,前往大同,山西調兵,那兩個地方的守關將領是明康帝新派過去的人,算是自己人。
在京城京郊大營的軍隊尚未完全交接完成時,他敢肯定,賈琙這段時間根本就不可能離京的,因為明康帝也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