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府,梨香園。
看著眼前直挺挺的人,薛姨媽也嗷了一聲,也跟著挺屍去了。
看著薛蟠如此,自己的母親又是那樣,寶釵眼裡隻剩下淚水,但是卻不敢像自己母親那樣,一暈百了,來送人的親衛和鶯兒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
大約是前後腳的功夫,一位禦醫就來到了這裡,正是之前幫黛玉瞧病的那一位,當然這不是說太醫院沒有其他的太醫了,而是這位王太醫醫術高超,堪稱是杏林聖手。
寶釵見到這位太醫來,心頭還有些詫異,這位老先生是誰?
隨後她聽到王太醫自我介紹,才知是賈琙又幫他去太醫院請了這位王太醫。
“太醫,還請你救救我哥哥~”
王太醫看著眼前的姑娘,眼底閃過一絲驚豔,京城裡的大家小姐他自問也見過不少,除卻寥寥幾人,便再沒有有人能與這位姑娘媲美了。
如今姑娘這番梨花帶雨,看的他這個已經舉不動的垂垂老朽都有些.......
不過隨後他趕緊將心裡升起的那些小心思收了起來,能勞動冠軍侯賈琙請人,這可不一般,若是真的就是那位看上眼的......
“姑娘暫且寬心,老朽必然會竭儘所能~”
冠軍侯府。
自從真正成了賈琙的女人之後,彩鸞越發的纏著賈琙了。
書房中,彩鸞坐在賈琙的大腿上,看著近在遲尺的小男人,眉尖好似一座巍峨的雄峰,筆直挺立,深邃的目光好似藏著星辰大海,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她越看越是喜歡,忍不住探過身子親了賈琙一口。
賈琙被彩鸞的舉動打斷了沉思,薛蟠中毒之事來的奇怪,他自己手底下也有藏在暗處的探子,早已陸陸續續傳回了消息。
京郊大營的那些人並沒有給薛蟠下毒,隻是將薛蟠綁了起來,扔在了大方山腳一座破草屋內,那裡荒廢已久,早已沒有人居住了。
而馬長青派去的人,也沒有機會動手,二牛是趕在他們前麵去的。
“彆淘氣,爸爸在想事情了~”
賈琙伸手輕輕在彩鸞那處拍了一下,以作警告。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彩鸞伸出兩條玉臂摟著賈琙的脖子往他懷裡挪了挪,然後貼在他的耳朵旁,嬌聲喊道:“爸爸~”
賈琙心裡一個激靈,一抬頭,恰好看到了那雙羞裡含春的眸子,裡麵除了柔情還有一絲搞怪,他心裡直歎。
“這個妖精,這兩天是越發的膩人了~”
“你再不老實,我就喊香菱她們過來,看你笑話~”
聽到賈琙的話,彩鸞卻是連耳根子都紅透了,身子一軟,又重新坐回了遠處,將腦袋埋進了賈琙的懷裡。
“你無恥~”
賈琙見狀,也不反駁,要是自己不夠無恥,絕對能被這個妖精拿捏得死死的。
“你說薛蟠中毒是怎麼回事兒?會是誰下的手呢~”
彩鸞目光也閃爍了兩下,彎彎的柳葉眉,微微一蹙。
“不清楚,聽二牛他們的說法,應該是一種罕見的劇毒,要不是你偷偷給他打入一道真氣,那個家夥現在估計是已經蹬腿了吧~”
“那種人你救他乾什麼?我聽香菱說,在金陵這個人當初還打算買她呢~對了,還聽說某人還一擲十萬金呢!將那個薛大傻子都整懵了~”
“要是這一次薛大傻子碰上某人,估計就算是懷裡揣著十萬兩銀子都要铩羽而歸嘍~”
賈琙輕輕一笑,刮了一下彩鸞的小鼻子,“大爺我可是言而有信的,若是這個薛大傻子日後不知好歹的話,大爺不介意親手送他一程,現下他雖然有些混蛋,但是又沒來惡心我們,何故非要弄死人家......”
聽到賈琙的解釋,彩鸞眼中滿是不信,賈琙絕對是另有打算,他可不是什麼善財童子,也不是什麼所謂的好人。
“嚶~”
忽然,察覺到衣襟上的排扣不知覺間被解開,彩鸞那張晶瑩白皙的臉頰上蒙上了一層胭脂紅霞,那雙點墨的眸子再度泛起了點點潤意,她低聲說道:“少來了,要是你真的想救他,我還會在這裡,那個王太醫雖然醫術高超,但是在毒術一方麵的造詣與我相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胡說,人家王太醫可是杏林聖手,你把大爺當成什麼人了??”
“壞人~”
彩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輕輕吐出兩個字。
賈琙眉頭一挑,笑著說道:“壞人?那你還喜歡~”
......
此時,彩鸞卻沒有說話,隻將小腦袋埋進賈琙的懷裡,喜歡就是喜歡,哪裡還分人到底是不是壞人啊!
透過窗戶看著外麵澹澹的陽光,賈琙眼底神光湛湛,喃喃自語道:“若是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個人了,薛蟠,就讓本侯看看,你究竟能不能將那個人引出來~”
梨香園,
王太醫把完脈之後,眼神忽然有些怪異,眼前之人的確是中毒了,並且還不是一般的毒,但是他的心脈卻並沒有變得像垂死之人那樣,下一刻就要摸不到了一般,雖然為微弱,但是卻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