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兒~”
大明宮一所偏殿之中,元春見賈琙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連忙用手擋了起來,並失口否認。
她並不想給賈琙添麻煩,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弟弟願意來宮裡瞧她,她已經非常滿足了,範止萱是大康皇後,範元和更是當朝內閣宰輔,當朝,範氏一族的勢力可謂遍布朝野,比賈家雄厚太多,元春很清楚並不是賈家能夠招惹的。
“你的膝蓋上也有傷,剛才過來的時候,被罰跪了吧?”
元春像是嚇著了,連哭也忘了,一雙帶著水霧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賈琙,模樣卻是有些呆萌,“琙弟,你是怎麼知道的?”
賈琙見她的模樣,心底一樂,元春這副模樣可是不多見,“之前大姐姐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身體有些不協調,戴權臨走你屈膝行禮的時候,非常的不自然,我在北邊馳騁了三年,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菜都多,對於這些東西,我一打眼就能看出來!”
元春臉色一紅,方才她已經是儘力遮掩了,就連皇上都沒有發現,沒想到卻還是被賈琙瞧了出來。
賈琙看著元春,繼續說道:“聽說姐姐你在皇後娘娘的宮裡擔任女史,我倒是很好奇,在六宮之中,有誰會跟你過不去呢?那樣不是打皇後娘娘的臉嗎?”
賈元春聽到這話,一雙柔胰無處安放,不自覺地放在腿邊,猛地握了起來,她沒想到賈琙如此的機敏,隻是靠自己的推測,就得出了這麼多的結論,已經在逼近真相了。
“大姐姐,能告訴我究竟是誰乾的嗎?”
元春一咬櫻唇,看著賈琙,苦澀一笑,“琙弟,你不要問了,我沒事兒的!”
賈琙見元春如此,眼神越發的陰沉起來,那個人元春連提都不敢提嗎?沉默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道:“你不說我可以去問戴權,他應該也知道吧!”
元春眼裡流露出一絲哀求,她是賈母培養出來,對於官場的是非,知曉不少,她實在是不願意讓賈琙卷進這裡麵,並且還涉及到了中宮皇後,其危險程度不比賈府經曆過的附逆之亂小多少,到最後或許就是灰飛煙滅的結局,她不想讓賈琙深究,反正這幾年早已經這麼過來了。
賈琙見元春如此緊張,心底浮起一個猜測,“皇後?”
元春聽到賈琙的話,童孔微微一縮,這個進宮來看自己的弟弟怎麼會如此聰慧,他不是冠軍侯嗎?是打仗的啊!她現在還什麼都沒說呢!
元春剛想否認,卻見賈琙已經低下頭了,這讓她無奈了,賈琙太聰明了,她感覺若是賈琙想知道一件事兒,她就算是想瞞也瞞不住,隻是她真的不想賈琙去冒險。
在滿是荊棘地環境中,賈琙就像是那一縷不經意照過來的一束光,她實在是不忍,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兒,讓賈琙以身犯險。
忽然,賈琙站起身,元春下意識地就以為賈琙要去尋範止萱的麻煩,什麼也顧不得了,一把拉住了賈琙的手,眼眶一紅,猛地搖起頭來。
寒冬臘月,天氣已經非常寒冷了,元春的手就有些涼,當她一把拉住賈琙的手時,微微一愣,她感覺自己握在了一塊暖玉上,一種溫潤通過自己的手,順著自己的胳膊就傳到她的身上,非常的舒服,讓她有些迷醉。
隻是這時,她也顧不得沉迷,小聲哀求道:“琙弟,姐姐的事兒你就不要管了,隻要你能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賈琙感觸這指尖的滑膩,心底一歎,這件事兒鬨得,是不是自己隱藏的太好了,這位身處後宮的元春大姑娘,並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一個皇後,他其實並沒有放在眼裡,就算是蹦躂的再歡,在他眼中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在每個時代,每個王朝,決定一切的永遠都是軍隊或者說是實力,靠的並不是嘴巴,縱使說得再天花亂墜,難道還能乾的過刀槍,乾得過槍炮嗎?
要是辯論能勝過槍炮,清朝也不會被列強用堅船利炮轟開大門,說到底都是一個國家的實力決定的,有句話他非常的喜歡,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
說起來元春今日的事情,還是因為賈琙歸京帶來的,範元和三年前在賈琙身上丟了臉麵,連帶範止萱在後宮也沒麵子,她身邊正好就有個出自賈家的女史,可不就被她恨上了。
到後來明康帝明旨降恩,說讓賈琙分府再立,與兩府脫離,情況才有些好轉,隻是前幾日賈琙回京,宮裡又開始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人刨出前幾年的事情開始造謠。
後宮裡的那些妃嬪娘娘手段可不少,為了正宮之位,那可是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氣急敗壞的範止萱就把氣撒在了賈元春的身上,所以也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賈琙也沒再動,而是再度坐了回來,他開口又問道:“皇後娘娘的娘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