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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兩家選手的訓練,持續到晚上九點半才停下來。
明天就是決賽,還要早點睡,不能像合宿那樣打個通宵。
不過經曆過合宿之後,彼此都很熟悉了,打完之後龍門渕和鶴賀也沒有立刻離開,備了點茶水點心就和清澄的大家聊起了明天的決賽。
“南彥要喝點什麼?”
“來份糯香檸檬茶。”
“沒有這麼奇怪的飲料啦!”
“可樂。”南彥言簡意賅。
對飲料有選擇困難症的情況下,選這個準沒錯。
“明天早上的開胃菜是五位決定戰,五位決定戰好像每位選手都隻有一個半莊。”
“對,因為不能喧賓奪主,明天的主菜還是全國決賽,所以五位決定戰一共隻打五個半莊,這其實對於實力強的選手來說是一種削弱,這意味著要直接在單場突破對方某個位置的選手沒有這麼容易。”
“但這個五位決定戰其實已經沒有太多懸念了。”
說到這裡,龍門渕透華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原因眾人皆知。
在清澄、臨海和白糸台被分配到同一組的時候,就有人說了這三支隊伍的任何一支被打落至五位決定戰,都會讓這場比賽毫無懸念。
落入到五位爭奪戰中的白糸台,對其他的隊伍毫無疑問是碾壓級的。
不得不說今年半決賽失敗的隊伍還真是痛苦,進不了決賽就不說了,五位爭奪戰都拿不到第五位,這才是最難受的。
有珠山、白糸台,以及太阪的姬鬆和千裡山進行五位爭奪戰的角逐,從這個名單上就能看出來今年的比賽競爭有多麼激烈。
姬鬆前兩年也是八強,其中一次還是五位爭奪戰的勝者。
而白糸台跟千裡山,前兩年都是決賽隊伍,白糸台更是兩連冠。
今年這兩支隊伍,卻要淪落到去打五位爭奪戰,實在令人唏噓。
決賽的名單,也是出乎賽前所有人的預料,誰能想到這場決賽的三支隊伍,都是今年才剛剛組建的新隊伍。
“先跟清澄的各位說一聲抱歉,有件事沒有跟你們說。”
加治木由美微微開口,“兩天前,我們和阿知賀的選手打過訓練賽了,其實本來我們並不覺得她們能進決賽,畢竟從她們的比賽來看相當稚嫩,缺點不少,打的也相當不謹慎。
所以當時隻是把她們看作是有潛力的隊伍來看,再加上這支隊伍還很年輕,明年還有再戰的可能性,所以當時隻是當做普通的交流賽來打。
但這些姑娘們著實是叫人刮目相看,在短短的幾天比賽裡,就不斷成長,最終打上了決賽。”
“是啊,一開始她們幾個甚至都不是華菜的對手,被華菜接連暴打了好幾場。”
睦月回想起幾天前的事情,從旁開口道。
聞言,優希不由驚呼:“連華菜都打不過,這也太弱了吧!”
沒想到在合宿期間一直被婊的華菜,跟阿知賀的女生打麻將依舊能夠掌控雷霆!
優希直呼不可思議。
“你這話,可不要對華菜說啊!”加治木由美捂額,趕忙提醒了一句。
“但後麵華菜就越來越不是對手了,包括我們也是一樣。”
井上惇也是麵色微沉,“她們之前也來和我們龍門渕打過練習賽,說實話她們真的很菜,彆說是天江小姐了,連我都能夠輕易擊敗她們。
然而打到後麵,我就完全不是對手了,連小姐也輸給過對方。”
“沒錯。”
跟南彥並排坐的天江衣也想到了那個不舒服的牌局。
“一開始,小衣可是一場都沒有輸過呢,從白天打到晚上,一直都在贏,阿知賀的女生沒有一個人能破解小衣的海底自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第二天和穩乃打麻將的時候,明明是想要和五次海底的,結果隻和了三次,有兩次居然沒有摸到。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一次海底都沒和到,感覺海底牌好像被什麼吞掉了一樣。”
“沒想到你們都和阿知賀打過了。”
染穀微微點頭:“看來決賽的每一支隊伍都不容小覷啊。”
看起來決賽的四支隊伍,阿知賀無疑是最弱的一支。
之前在麵對她們的時候,先鋒選手差點被南彥直接單人突破,最後還是靠著二位分差製,好不容易才拿到下一輪的資格。
半決賽第二輪,也是隻比三位多100點,但是成功晉級了決賽。
每一場比賽,阿知賀的全員都會增加一分。
所以到了決賽,她們隻會變得更強!
“是的,得小心這支隊伍,不能把她們當成是剛組建的新人麻將部。”
井上惇好心提醒了一句。
“但我們也是純新人組成的麻將部。”優希笑嘻嘻道。
聞言,井上惇不免瞥了一眼南彥的方向:“你覺得你們是麼?”
就南夢彥這種老道的麻將水平,感覺跟打了幾十年麻將一樣的老怪,這怎麼能叫純新人?
“我覺得我們是!”優希自信開口。
這番話,直接把井上惇乾沉默了。
好吧,你說是就是。
“清一色、混一色、混全帶幺九、一氣通貫、三色同順,還有還有”
這時候,坐在南彥另一邊的妹尾佳織,似乎在努力背誦著什麼。
原村和看著那個令人羨豔的位置,忍不住問道:“佳織同學,你在背役種麼?”
“不是,我在背食下役。”佳織一臉認真道,“我最近計算番數的時候,總是會算錯番,後麵才知道有些役是食下役,副露會減少一番。”
saki有些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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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尾同學好像已經學了很長時間的麻將了,結果現在連食下役都還沒有完全弄清楚麼?
“我記得食下役還有一種,是.是.”
佳織還是沒記起最後一種食下役是哪一個。
“還有平和和一杯口。”
南彥替她回答。
“欸?”
妹尾雙眼一怔,她記得食下役不是隻有六種麼?為什麼還多了一種。
“平和.還有一杯口是麼?”
“你想想看,食下役的定義是什麼?就是副露減一番的役對吧。”
南彥笑了笑,隨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平和還有一杯口,是一番的役種,但是當副露之後,就從一番役變成了零番役,所以這也符合食下役的定義。”
“原來如此,真是太謝謝你了。”
妹尾佳織一臉驚喜,笑容甜甜地感謝道。
不愧是南彥,說的通俗易懂,她瞬間就明白了。
但其他人看向南彥,都是一臉古怪的表情。
蒲原智美也有些忍俊不禁,南彥這家夥,是真喜歡逗佳織開心。
.
另一邊,阿知賀的姑娘們也在做最後的決賽準備。
按照赤土晴繪的分析,明天清澄大概率會讓南彥打次鋒或者中堅兩個位置,次鋒是清澄比較明顯的薄弱位置,染穀真子是個防守型的選手,同時她的打點也不夠高,麵對高火力同時防禦也不錯的鬆實宥是劣勢對位。
而以往的比賽裡,她們部長也經常讓出中堅的位置交給南彥來表現。
所以南彥至少是九成以上概率要打次鋒和中堅。
赤土對宥還是比較放心的,雖說即便是宥在麵對南彥肯定也要損失一些點數,但她無疑是阿知賀最穩定的位置。
高防守意味著不會犯低級失誤。
高打點也能將點數追回不少,不至於點數被逼入危險線的位置,而被三家圍攻。
至於中堅的新子憧,赤土晴繪也進行了安排。
那就是更快,再快,最快!
用極致的速攻,迅速走表過莊,就是她的任務。
畢竟這是團體賽,比的是團隊的綜合實力,需要學會揚長避短,而不是跟對方最強的一員攖鋒,那無疑是最愚蠢的。
團體賽不是極致的個人對拚,自然是要揚長避短。
譬如白糸台,明明有著全國第一的冠軍選手,但其她位置的選手實力不夠強,也依舊在團體賽上落敗。
她們想要贏的話,如何避開南夢彥這個點,儘可能抗住他的爆發期,是奪得冠軍的關鍵。
“速攻麼……”
新子憧不免沉吟起來。
說起速攻,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姬鬆的末原恭子,這個人的風格也被譽為‘超速攻’,通過迅速和出多副小牌建立優勢,然後再慢慢打的類型。
某種程度來說,她們是一類選手。
或許可以找這位選手取取經。
不過很快,新子憧就遇到了一點麻煩。
要知道姬鬆是被她們阿知賀淘汰掉的,從這一點來看,姬鬆恐怕對她們懷恨在心,會不會幫她們都不好說。
懷揣著這個想法,新子憧還是打算去找末原。
而且為了表示誠意,她還是隻身一人去的。
沒想到,姬鬆的隊員直接就把她請了進去。
“阿知賀的,沒想到你還真敢來啊?”
見到新子憧的到訪,愛宕洋榎露出痞態,一臉凶神惡煞地說道。
“我……”新子憧當即被嚇到,有點害怕自己真進了什麼虎穴龍潭。
然而很快姬鬆的教練赤阪鬱乃就擺了擺手:“好了好了,雖說咱們是被阿知賀給淘汰了,但這也是咱們自己實力不濟的結果,就不要嚇唬這位客人了。”
“哼哼,你來做什麼?”洋榎問道。
看起來也不像是來炫耀自己晉級決賽,兩支隊伍其實也沒什麼交情,所以洋榎想不明白這姑娘來姬鬆這裡到底做什麼?
“我是來找末原同學的。”新子憧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找我?”
末原恭子有些意外。
她是大將,而新子憧好像是中堅吧,兩人完全沒有互動才是,要找也應該是找洋榎才對。
說起來半決賽第二輪,洋榎也是被新子憧的速攻搞得很煩,好幾次大牌都被新子憧一副垃圾小牌過掉,所以洋榎才會對新子憧出言不善。
“對的,”新子憧開口道,“我想請教一下,末原同學的那種超速攻的打法,有什麼心得和技巧?”
“……”
末原恭子沉默了片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少女的問題,但是她很快就從新子憧的問題中讀出一個信息,“那個,你們教練應該是猜到了南彥明天大概率是打中堅戰對麼?”
新子憧頓時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
看到少女的反應,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之所以新子憧回來這裡,是因為判斷出明天南夢彥有極大可能會打中堅,提前備戰決賽。
隻能說末原恭子不愧是姬鬆的軍師,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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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並不是要套你的話,隻是你的意圖太明顯了。”
末原無奈地搖搖頭,“況且我們姬鬆還打不了決賽,對我們來說清澄如何安排,對五位爭奪戰都毫無影響。
再說五位爭奪戰有白糸台在,結果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
新子憧微微鬆了口氣,心道自己的城府實在是太淺了,一下子就被彆人看穿。
如果是南彥的話,恐怕更容易看出她的內心活動吧。
這讓少女一時間產生了焦慮,明天要怎麼對付南彥哥啊,總不能還沒開打就直接投降吧?
“對於‘超速攻’,我確實有些心得。”
而這時候,末原接著說道,“因為比賽期間,團體賽的隊伍互相之間不能打比賽,所以技術方麵的東西就不展示了,不過心得方麵我倒是可以跟你好好聊聊。”
“真的麼?十分感謝!”
雖說隻是一些心道,但隻要能讓現在的自己在決賽到來之前再變強一點,也是彌足珍貴的!
新子憧如此想道。
“其實‘超速攻’的秘訣,就在這裡。”
緊接著,末原恭子朝新子憧伸出手。
“你要做什麼?”
看著恭子的手即將觸及到自己的小雷,新子憧當即退後了一步,雙手護在自己的身前,對這隻手萬分警惕。
雖說恭子是女孩子,但女女也是授受不親的,尤其是這種地方不能被隨便摸!
恭子沒有在意,繼續解釋道:“‘超速攻’的秘訣,其實就在於自己的內心,這其實是一門心理戰。
首先,你得發自內心地想象自己能夠完成‘超速攻’才行,你必須自己完全相信它,比任何人都想象,這是超速攻的基礎!
當你完全相信自己能夠進行超速攻的時候,就能夠誕生出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這種自信能由內而外地感染對手,乾擾對手的判斷,讓對手誤以為你能夠完成超速攻,從而在不自覺中將節奏加快,令其和出更低點數。
然後,在自己相信自己能夠超速攻,那麼就能夠更容易和出速攻的牌,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堅定自己的信念,不要被任何外物所影響,那麼你就一定能夠進行超速攻。”
“聽起來有點玄學……”
新子憧有些詫異。
隻要想象超速攻,相信自己能夠完成超速攻,這就是超速攻的心得。
這也太無厘頭了吧。
“但這是有效果的哦,小憧醬。”
赤阪鬱乃微笑著解釋道,“一個人要影響整個世界,首先這個人得擁有發自內心地強大自信,唯唯諾諾優柔寡斷的人,能力再強也是很難改變這個世界的。
每一個影響世界的英雄,內心都是有著不可撼動的信條。
如果你都不願相信自己能夠做到,那麼世界也會因此而拋棄你。
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夠做到,隻要這樣一直相信下去,就能夠成功。”
“……我儘力。”
新子憧一時間還是難以接受。
隻要相信自己,真的就能做到超速攻麼?
但赤阪鬱乃的話也確實有道理,如果一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行事畏首畏尾,那她隻會被外界因素影響,而失去自己的判斷。
像南彥哥這種男生,他幾乎很少被彆人影響。
平時溫柔恭謙的樣子,可一到麻將場就自帶一股我即天地般無可撼動的強勢氣場,這也是南彥每一步操作都會非常果決的緣故。
即便出現失誤,也不會因此而否認自己的一切。
從心態方麵來看,她就弱了很多。
所以她看不透南彥,而南彥卻能夠輕易看破她的想法。
光這一點,她就需要成長起來。
在麵對南彥哥的時候,不能打的猶猶豫豫,否則就會輸得一敗塗地。
“對了,還有一點。”
赤阪鬱乃接著說道,“明天比賽的時候,記得穿上可愛的小裙子,戴上好看的蝴蝶結發卡,穿上白絲連體褲襪配上棕色圓頭小皮鞋,稍微打扮地精致一點,俏美一點,這是非常重要的。”
深受赤阪教練毒害的前代魔法少女末原醬,不由得瞥了一眼教練。
什麼白絲連體褲襪配棕色圓頭小皮鞋,這明明是赤阪教練自己喜歡的搭配!
她自己老了不好意思這麼穿,忽悠年輕的小姑娘穿成這樣。
簡直是無恥至極!
末原恭子就是上了她的當,結果被那些老對手用奇怪的眼神看,搞得她渾身不自在,所以現在她又換回原先的打扮了。
話說穿成這樣,是打算在決賽時候迷死南夢彥麼?
“打打扮自己麼?這倒是沒有問題。”
新子憧深吸一口氣。
雖說這樣的裝扮感覺有點怪怪的,但如果能增加自己的自信的話,她也願意這麼做。
見到少女很是上道,赤阪鬱乃深深點頭。
比起自家哄不動的末原恭子,還是這孩子可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