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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簽結束。
a組:百花王,阿知賀,姬鬆和千裡山。
b組:清澄,有珠山,臨海和白糸台。
抽到這個簽位的阿知賀部長鷺森灼,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好簽還是惡簽。
說是惡簽吧,但至少避開了清澄、臨海和白糸台這樣的頂級強隊。
說是好簽吧,但是擊敗了阿知賀的千裡山和百花王,都被分配在了這一組之上。
所以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評價。
回到隊伍後,赤土晴繪將手放在了少女的肩膀之上。
“做得好小灼!”
在赤土看來,這絕對稱得上是好簽了。
最好的簽自然是有珠山替換百花王,但這種絕世好簽,對於彆的隊伍而言同樣是絕世好簽。
你把彆人當菜逼,彆人也把你當成菜逼看待。
簽太好,反而會讓隊員們失去警惕心。
所以有個百花王在這支隊伍,加上之前擊潰過阿知賀的千裡山,不管怎麼說阿知賀的女生們都不會因為抽的簽好而有所放鬆。
而且按照赤土曾經打比賽的經曆來看,通常所謂的絕世好簽,往往結果都不容樂觀,反而是那種看起來不上不下,說好也不算太好的簽,卻能夠有出人意料的結局。
但不管怎麼說,比起b組的諸神之戰,a組絕對是非常不錯的簽了。
“那就好。”
聽到赤土的表揚,鷺森灼微微鬆了口氣。
她還擔心自己沒抽到滿意的簽。
“避開了清澄,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赤土接著開口,“上一輪交手,明顯能感覺到如果是南夢彥打先鋒的場合,他完全具備單點突破的實力,在先鋒戰就結束戰鬥。
就目前來說小玄要抗住那份壓力還是很難的。
而且上一輪最後那一局南彥手牌的處理出現了一點瑕疵,導致他的和牌進度慢了不少,才給了我們進入第二輪的機會,但這種選手出現這種瑕疵是很難得的,不能指望他有第二次失誤。
再加上百花王的那位小替補的特性,也讓小玄沒有被擊飛。
這一輪如果繼續和清澄這樣的隊伍交手,關乎決賽資格,不能指望她們會手下留情。
所以在這個半決賽上,我們不僅要贏下來,還得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
“明白了!”
阿知賀全員喊道。
這場比賽,她們不僅要贏下來,還得把自身的狀態調整到極致。
畢竟決賽上大概率是要碰到清澄和白糸台這樣的頂級強隊,屬於阿知賀心中的夢魘,必須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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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清澄的眾人回到了住處。
“抱歉,手氣還是太差了。”
摸到這個簽的竹井久,向各位說了聲抱歉。
她人生前十七年都是惡調,沒想到高中生的半決賽抽簽,還是惡調啊。
這簽比南彥抽的還要垃圾。
但凡讓優希去抽,這簽都不會抽成這樣。
“要怪就怪比賽方才對。”
染穀真子不免抱怨了一句,“這都是什麼草台班子啊,三個小組第一能被分配到同一組的啊?
這樣隨機抽簽,確實有話題度,但是咱們辛辛苦苦拿到的小組第一不跟沒拿一樣麼?”
“沒辦法,今年賽製才剛剛改,增加了十六進十二的比賽,比賽方估計也沒想到會這樣,考慮不周了。”
竹井久微微歎氣。
進入決賽的八支隊伍,直接放進同一個池子去抽,摸到a就是a組,摸到b就是b組,雖然小組第一有先抽的資格,但架不住臨海、清澄和有珠山三支小組第一的部長,都抽到了b。
這實在是太巧了。
最重要的是,連白糸台也抽了個b,這就讓這個b組的競爭達到了水深火熱的程度。
往年幾乎必進決賽的臨海和白糸台,以及她們清澄,這三支隊伍在半決賽的第二輪中,必定要被淘汰掉一支。
彆的不說。
不管是誰被淘汰,五位決定戰的一位應該是沒有爭議了。
“強大的敵人,直接在半決賽就解決掉不更好麼?”
但對於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優希來說,對手越強她越高興,她正愁沒有厲害的對手跟她打比賽呢。
“這一次讓我上場吧,我一定要看看那位冠軍到底有多厲害。”
上一輪看到南彥學長力壓三家,看得優希已經手癢難耐了。
她這一次不論如何都要上場打先鋒的。
“真的好麼?”
染穀有些擔憂。
主要是這一戰的先鋒選手,可都不弱啊。
臨海的辻垣內智葉,現全國綜合實力第三。
白糸台的宮永照,更是全國無可爭議的第一人!
而優希雖然有著極高的上限,但是她的發揮有些不太穩定,強的時候能夠壓製所有人,弱的時候還能跟京太郎打個來回。
久帝從來不擔心優希的上限,所以合宿的時候,她專門讓天江衣給優希提升一下下限。
現在打法穩定了不少,但還是有些隱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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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永照和辻垣內智葉隻是你們明麵上要擔心的人,還有一個人你們需要格外注意。”
就在這時候,藤田靖子不請自來。
“這兩位的強幾乎是不加修飾的,隻要看了比賽的都知道她們很厲害,但是你們還得注意一下有珠山的先鋒本內成香,這位選手在前幾輪和最近兩輪的比賽裡,其表現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判若兩人。”
“哦,是麼?”
竹井久最近為了擺脫自己的恐懼,特地去找森脅曖奈做了調整。
所以數據和牌譜分析方麵都交給了真子。
畢竟隻有一個人做數據分析,難免會有疏漏,所以她並不清楚其他隊伍出現了什麼變化。
“有珠山我記得好像隻有副將和大將兩位擁有力挽狂瀾的水平,其她三位選手好像實力都很一般。”
“之前是,現在不一樣了。”
藤田靖子深吸一口氣道,“有珠山的本內成香選手,接觸麻將到現在隻有十個月的時間,而她的水平放在全國大賽的整體環境下隻能說不儘人意,經常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進攻動作。
所以在前兩輪的時候,她均為負得點,其中一次遇到京都的八桝,他們的先鋒是大沼八段的曾侄子,有著準職業實力,在麵對這位有著準職業的先鋒之時,本內成香打點負五萬之多,後麵還是隊友幫她打回了差距。
但是在上一輪裡,她在麵對姬鬆、劍穀和新道寺的時候,打出了四萬的正點差。
所以這位選手的實力,也絕對不能夠忽視。”
聞言,染穀表情更加凝重了。
這麼看來,先鋒戰就沒有弱的。
“這樣不更好麼?”
優希卻更加興奮了:“本來我還擔心有珠山的是個吊車尾,怕她直接被冠軍和臨海的打崩,到時候我還得救她。
現在不一樣了。
她變強的話,那我隻要好好發揮就行,不用擔心她給我拖後腿!”
小和和saki都不免多看了優希一眼。
心道不愧是優希,居然能夠從這樣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換做她們絕對不會這麼想。
“那就決定了,還是讓優希上吧。”
竹井久反而一點都不慌,“我相信優希的實力。”
實際上早在合適的時候,竹井久就預判過這一幕的到來。
一旦她們清澄一路連勝,走到半決賽或者決賽的時候,一定會遇到白糸台這個大麻煩。
所以她提前讓能夠瘋狂連莊和牌的選手,給優希進行了專項培訓。
雖然
優希一次也沒能破解掉對方的無限連莊就是了。
但經過了這樣的培訓,優希麵對這樣的對手,多少也應該有些了解。
“麵對冠軍,隻要不被擊飛就算成功。”
藤田淡淡說道,隨後她環顧一周,卻沒有找到自己要見的那個人,臉上不免有些奇怪,“南彥去哪了?”
“他呀。”
竹井久神秘一笑,“他現在去修煉決賽要用的秘密武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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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南彥,能看清楚麼?”
麻將桌前,森脅曖奈正坐於前,詢問著前方苦思冥想的南彥。
而旁邊兩位牌搭子,正是森脅的兩位好朋友,椋千尋和行長柚葉。
椋千尋靈動的眸子此刻正帶著幾分好奇之色,注視著這位主動找來的少年,旁邊的行長柚葉則是一臉緊張地觀察著一切。
“斷了。”
南彥思索了好一陣後,最終還是無奈地宣布失敗。
這個痕跡,在追蹤到一半的時候,依舊毫無征兆地斷了。
雖然他能夠大致判斷出各家的手牌信息,但依舊不能夠完全確定下來。
而他現在的手牌和點數也比較極端,到了不得不對攻的時刻。
麵對這種絕境的處理上,「痕跡」突然斷掉,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對攻會麵臨著諸多的變數。
“正常,這個技巧比起反手順切牌和誘導副露,確實要難得多,前兩者你的熟練度甚至還要高於我,唯有這個技巧你我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
森脅曖奈淡淡說道。
此刻,南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選擇了一枚六索打出。
不論是運勢流麻將還是正常的網麻,都有確定四位時不要太過矜持,更不要保持沉默,而是要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更主動地尋找生機。
立斷平三色確定的南彥,打出了六索固定三四五的三色。
但很不巧。
“榮。”
椋千尋笑吟吟地推倒手牌宣布榮和。
這一次不是她習慣的一番30符的牌型,而是門清的一氣通貫。
見到這一幕,旁邊的行長柚葉才鬆了一口氣。
這位少年雖然給了她不小的震驚,連椋千尋也都十分欣賞他,但好在他並非沒有弱點。
終究還是年輕了一些。
而被點和的南彥,也是微微歎了口氣:“這個技巧,感覺和「牌團感知」以及「多麵點和」的名字相差甚遠,這倆真的是這個技巧的名字麼?”
在和蟲奉行的奈阿交手的時候。
南彥就發現了牌團感知的特殊性。
不論是誘導副露還是反手順切牌,用多了對手總能夠覺察到,尤其是像魔物那樣恐怖的感知力,你多用幾次她們就免疫了。
而且像是頂級的選手,中巡以後的關鍵牌都扣得非常死,伱就算誘導副露她們很大程度上都不會打出來喂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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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南彥之前和saki對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當時saki手上有一枚二索他很想要,隨後用了幾張寶牌去騙saki手上的二索,但是手裡捏著四枚二索的saki死活不打出來。
就跟你幾十年前可以用棒棒糖和巧克力能輕易去騙小孩子,但是現在你再用這種東西去騙,難度就很大了,畢竟這年頭這些東西已經隨處可見。
尤其是像saki這種偏愛杠材的魔物,你喂她寶牌她還不屑一顧。
頂級的魔物和高水平的選手,見你打出關鍵牌的那一刻,她就會開始警惕了,所以誘導副露越到後麵用起來效果越沒有這麼明顯。
反手順切牌也是同理。
但是在與奈阿交手的時候,在某一瞬間,南彥領略到了牌團感知的特殊效果,通過對於奈阿手牌痕跡的追蹤,他不禁能夠覺察出她做的牌型,甚至能夠通過她的摸切動作,以及各方麵的微小痕跡,從而判斷出她的下一步想法和操作。
有種全知全能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僅僅持續了微妙的一瞬,就消失不見。
所以南彥感覺,這種技巧和所謂的「牌團感知」,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這個技巧,實際上它並沒有名字。”
森脅曖奈微微開口,“如果你了解過往黑白兩道麻將的發展,你就會知道早期的雀士們,是並沒有把「感知」當做麻將的必修之道。
黒道當年的流派隻有鐵炮玉和禦無雙。
而白道這邊,雖然也有人研究運勢流麻將,但是他們很多時候並沒有把感覺放在研究的方向上。”
南彥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因果律這個流派,還是黒道那位才驚豔豔的絕世少年,開辟出來的全新道路,在這之前是不存在的。
“但是感覺這種東西,隻要手談麻將的場數達到一定數量,它就會自動蘊生而出,是客觀存在的事物。
所以在沒有人開辟出感知這條路徑之前,實際上就已經有很多人行走在這條不知名的道路之上。
其實以前的很多技巧,就是將感知用在了氣運之上,比如說灘麻太郎所著的《運勢流麻將兵法》其中就有很多對感覺的運用。
還有黒道那邊,也有代打手通過感覺,在牌局中逆常識切牌一錘定音的故事,很多鐵炮玉的高手,在麻將裡已經事實上運用起了感覺這種技巧。
隻不過這種感覺,並沒有從運勢流麻將和科學麻將中被分化出來。
但是那個時代,已經有人運用起感知,其中有極個彆天才將感知和記憶結合起來,就化作了我教給你的這個技巧。
它沒有名字,因為了解它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並且在這之後,隨著黑白兩道對感知研究的加深,這種技巧也就淹沒在了曆史的場合裡,能夠使用它的人寥寥無幾。
即便是我,實際上也做不到這個技巧的極致,因為它對人類的記憶力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哪怕是當年偶然間把兩者結合起來的天才,也就是我的師傅,她也因為長期使用這個能力而患上了腦功能衰竭。
所以這個能力要運用起來沒有這麼簡單。”
森脅隻交給了南彥這個能力最粗淺的部分,並非是因為她擔心教會南彥餓死師傅。
而是因為這個能力,一個是她也沒有修煉到極致,另一方麵是因為將這個能力修煉到和她師傅同等強大的程度,對於人類的大腦而言負荷太重,有著不小的副作用。
要承擔這種計算和記憶,絕對隻有非人之物能夠做到。
南彥表示理解。
即便是穿越之後,有著兩世記憶的他,實際上記憶力方麵絕對是遠超常人,再加上傀模板帶來的全方位增幅,使得他的記憶和感知更是超乎想象。
但即便如此,對對手做牌的每一個動作,每一道痕跡,每一個畫麵以及每一手摸切的順序,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比觀看回放都要清晰,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那這個技巧,小和應該很適合吧?”
南彥不免問道。
光翼展開的小和,應該是能夠記住這些才對。
“那孩子腦力應該是完全合格的,但她打麻將從來不靠感覺,不然這個能力她絕對是最佳繼承者,而且她打麻將隻觀察各家牌河,不會觀察各家選手的狀態,所以也不適合。”
森脅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開口:“不過,有一個人,其實已經事實上掌握了這個能力。”
“誰?”
“百花王的大將.k!這位少年的腦力和記憶力極其驚人,絕對是這數十年以來,我見到過的最變態的麻雀士。”
聽到這話,南彥目光微動,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隻要繼續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他一定會和k交手的。
所以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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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抽完簽的百花王,平靜如常。
這一場的對手,沒有值得擔心的必要。
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能夠進入決賽,可以說是非常無聊的比賽了。
對於心高氣傲的天才們而言,抽到這種簽位屬實垃圾,還不如讓他們抽到b組,提前打決賽算了。
跟這群臭魚爛蝦一組,完全提不起任何的興致。
k麵無表情地聽完尼曼的日常訓話後,不動聲色地朝門口走去。
這種級彆的對手,恐怕又撐不到他出場就會有一家擊飛,毫無趣味可言。
看來隻有決賽才能碰到南夢彥了。
“對了,k同學。”尼曼叫住了k,“在對付白糸台的時候,你使用的技巧.它有名字麼?”
“沒有。”
k淡淡道,“不過如果教練需要名字,那我現在就取一個。
就叫它——「神跡探針」。”
頓時,尼曼嘴角露出了幾分淺淡的笑容。
真是人不中二枉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