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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00點,比想象中的要痛得多吧。”
第八場,第一輪比賽的中堅戰,南四局。
南太阪的姬鬆對陣廣島的鹿老渡。
雙方都是主將選手對壘,由於姬鬆的上銃漫在先鋒戰大量失分,所以鹿老渡得以在中堅戰保持六萬點的高幅度領先。
隻要鹿老渡的王牌替補選手佐佐野莓,能夠守住這最後的南四局不放銃,鹿老渡便依舊是領先的狀態。
而她們大概率會以一位的成績出線。
在這次的全國大賽,一輪會有兩支出線隊伍,所以同組的第二名會對上另外兩支分組的小組第一,壓力會更大。
想要在全國大賽上走得更遠,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拿到一位的成績。
鹿老渡的佐佐野莓,隻要能穩住,大概率就能以小組第一的身份出線。
然而在南四局的時候,她卻不小心給姬鬆的中堅選手放銃了。
還是32000點的役滿天牌。
清老頭!
在放銃這個役滿之後,鹿老渡的佐佐野莓當時就內心愧疚地哭了起來。
誰能想到姬鬆的愛宕洋榎加杠了九筒,卻故意打掉手裡本來可以開暗杠的一萬,這就導致少女誤以為她這副牌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全帶幺九!
但沒想到卻是役滿的清老頭。
放銃給了閒家的役滿,自己隊伍前六個半莊的努力徹底付諸東流,少女當時就哭得梨花帶雨的。
而銃和了一位役滿後,勝家的愛宕洋榎信心滿滿地大步走回休息室。
這不僅是她和出了在高中聯賽上的第一次役滿,恐怕也是本次全國大賽上的第一個役滿吧。
按照慣例,官方媒體和麻將記者都會對全國大賽上和出第一個役滿的選手進行大篇幅的報道和采訪,她姬鬆的隊友們也會用無比崇拜的眼神,來迎接她的勝利!
畢竟早上的比賽,可是一次役滿都沒有遇到。
下午一直打到次鋒戰的時候,也沒有役滿的記錄。
所以本次大賽創下第一個役滿記錄的人,一定是她準沒錯了!
然而。
直到走到門口。
姬鬆居然連一個迎接她的都沒有!
少女本來還想擺出一個帥氣的pose來迎接隊友崇拜的眼神,結果自己胡出了這麼炸裂的役滿,連門口都沒有一個人在等她凱旋。
愛宕洋榎當時就一個飛奔衝到了休息室的門口,大聲抱怨起來。
“你們怎麼都沒有一個人來迎接我啊!”
然而四位隊友,卻都聚集在電視機前,目不轉睛地看著比賽的畫麵。
“主將您辛苦了。”
“歡迎回來姐姐。”
隻有妹妹愛宕絹惠和大將末原恭子略微抬頭敷衍地表示歡迎,其她人甚至連頭都沒有回。
更讓少女心碎的是。
她們看的比賽居然不是她和出役滿的回放,而是在看彆的隊伍的比賽。
“可惡,我可是胡出了本次大賽上的第一個役滿誒,你們居然都不來表示一下,也不看我的比賽回放!”
愛宕洋榎有些氣急敗壞。
然而末原恭子微微抿了下嘴唇,隨後告訴了少女一個不幸的事實:“不好意思啊洋榎,已經有人比洋榎更早胡出了役滿了。
如果你稍微早個十幾分鐘,那確實是您,隻可惜……”
末原說著,便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洋榎看向電視機前的精彩回放。
“四家都是男生的對局啊,有點特彆。”
愛宕洋榎第一眼看向了比賽的選手。
畢竟這場全國大賽裡,你首先得了解對手是誰,其次才是牌局的戰況。
有些對局看上去比分華麗,好像是單方麵碾壓,可由於對手實力不行,所以再華麗的數據可能也有些水分。
看到都是些不出名的對手,洋榎嘴唇微微一翹。
這跟自己上一場的對手沒法比啊,好歹自己的對手是鹿老渡的王牌,而場上的四家選手則人都不認識,顯然不是什麼知名選手。
可緊接著。
愛宕洋榎看到了畫麵之中,一個男生右手邊出現了極其恐怖的一幕。
那個男生右手邊的本場棒數目,已經多到密密麻麻,一眼望去都數不過來的地步,多到密集恐懼症患者隻要看一眼,就會心臟病發作的程度。
通常來說,正常的對局打到六七本場數已經很了不起了。
而眼前的對局則更是嚇人!
“十十五本場數!”
數清楚了對方右手邊的本場棒數目,洋榎頓時目瞪口呆。
就算是虐菜,能連莊連到這種程度,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嗯,是3b區第九場的比賽,這個清澄的替補選手,隻用了‘五門齊’一個古役,就把對手壓製地完全沒有和牌的機會。
直到最後他胡出役滿擊飛兩家的那一刻,三位隊伍的中堅選手,連一次牌都沒有胡過。
要知道他們一開始的時候,三家的點數總計還是250000點以上,最後沒有被飛的那家實際上也就剩個兩千多點。
也就是說他僅僅一個中堅戰,打點就超過了二十五萬這個數字。
哦不對,實際上中堅戰隻打了一個半莊,他一個人瘋狂連莊一直連莊到了第十五本場,所以如果全國大賽允許負分的話,他的打點隻會更高。”
原本還覺得自己用役滿擊敗對手,還是鹿老渡的王牌選手的愛宕洋榎,從一開始的滿腹豪邁,覺得接下來不管碰到什麼對手都能打的她,到現在是徹底泄了氣。
本次大賽比她更早胡出役滿!
輪莊輪到了十五本場數!
整場牌局隻用了五門齊這一種奇怪的古役!
中堅戰的一個東風戰就打點二十五萬以上!
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見到回放畫麵裡,南彥拍下了第十五本場棒,要胡出最後的役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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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宕洋榎看了一眼南夢彥的起手,麵露古怪。
【一四九筒,二六九萬,一五索,東南白白發】
“這個起手很一般啊,做五門齊應該不難,但是這副牌,應該沒辦法胡出五門齊形狀的役滿來吧。”
又得是役滿,還得符合五門齊。
那麼清老頭、字一色、大三元、大四喜、國士無雙之類的役滿就不符合條件了,綠一色和九蓮寶燈更不符合,天胡地胡也沒了,好像就隻剩下一個四暗刻。
這副牌要做四暗刻,得多優秀的進張?
必須得每一張都是有效進張,才能完成役滿!
然而緊接著對方就來了一枚無效進張的九索。
這讓愛宕洋榎更是莫名其妙。
“如果按照這個進張,確實可以做成國士無雙,可是這副牌就不算是五門齊了吧?”
洋榎一開始還以為,對方第十五個本場數,也會像之前連莊的那十五個小場一樣,堅持初心用五門齊完成華麗的役滿自摸飛兩家。
諸如【一一一筒,八八八索,九九九萬,東東發發】;最後自摸東風或者發財,達成五門齊形狀的役滿天牌。
這絕對是相當震撼的場麵。
可是最後對方卻沒有繼續用五門齊而是和出了國士無雙,這感覺就差了那麼點意思。
最後就算不和這個國士無雙,來個五門齊的累計役滿,感覺也比這個國士無雙更帥啊!
對於洋榎來說。
打麻將就是要帥,帥比胡大牌更有意義。
但接下來上重漫的一句話,卻讓少女的思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可是主將,國士無雙其實也是五門齊啊!”
隨著上重漫的這句話。
愛宕洋榎陡然間瞪大了雙眼,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國士無雙的牌麵。
【一九萬,一九索,一九筒,東南西北,白發中】
這不就是極其另類的五門齊麼!
她剛剛居然沒想到!
就在洋榎思維發散的那一瞬間,電視機的畫麵,停留在了南彥國士無雙的自摸。
然而自摸之後的南彥將已經超載的白板橫著打出,語氣沉穩地宣布。
“立直。”
這一刻。
愛宕洋榎瞳孔瞪大。
我去,這家夥不僅奪走了本次全國大賽和出的第一幅役滿牌型,甚至連雙倍役滿的牌型,也被他直接霸占!
難怪自己隊員們不出來迎接和出役滿的自己,原來是有人和出雙倍役滿的牌型,直接搶了她所有的風頭!
此刻。
回放畫麵頓時切到了三家選手眼窩深陷的絕望麵孔。
即便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南夢彥是振聽立直,可是在場上的三家選手完全沒轍。
就算對方是振聽立直,但國士無雙絕對是比任何役滿牌型,都更適合雙倍振立!
一發巡目下。
那枚象征著雙倍役滿成立的南風入手。
如同黑色的巨潮般自南夢彥的手心墜落而下,在牌桌上爆發出極其驚人的浪潮聲。
“國士無雙十三麵。
各位,每人21500點。”
由於大賽限製了雙倍役滿的得點,額外的點數隻相當於滿貫。
所以這副牌僅僅多出12000的點數,也就是每家比莊家役滿的國士無雙要多支付4000點。
其實役滿的打點已經相當可觀了,未必會去追雙倍役滿。
就算是網麻,不少分奴為了贏,能自摸役滿也不會去追雙倍。
畢竟要是追雙倍就意味著振聽,而且彆家也都能猜到你已經振聽了,做牌就更加肆無忌憚。
要是在振聽等自摸的途中,被彆家一個斷幺九給搶先胡了,那絕對是立直麻將裡名列前茅的小醜行為。
但與之相對的。
如果能在役滿自摸後選擇振聽立直,並且一發自摸。
這絕對是立直麻將裡最帥的行為,會被所有麻將的魂係玩家所認可。
隨著南夢彥的役滿自摸振聽立直並在一發巡目下完成了雙倍役滿。
台下的觀眾也瞬間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好帥的操作!愛了愛了!”
“本來以為隻是個普通的帥哥,沒想到麻將也打得這麼帥!”
“雙倍役滿這麼快就出現了麼?我還以為本次大賽結束都不一定會出現雙倍役滿呢。”
“我在網麻都不敢玩的操作,竟然有人搬到了全國大賽上,這個清澄的小夥子也太猛了吧。”
“玩嗨了,畢竟其他三家已經被壓的這麼慘,就算放銃也無所謂了吧。”
“也對,已經勝券在握了,換我我也可能會追一手。”
“這才是真正的魂係玩家啊,這個少年,我認可了!”
與此同時。
比賽的廣播聲,也在回放畫麵中傳達開來。
“清澄的南夢彥選手,完成了本次全國大賽的第一個役滿及雙倍役滿!”
在整個比賽現場,連續播放了足足三遍。
這一刻愛宕洋榎才終於明白為什麼隊友們都不來迎接和出了役滿的她。
因為比賽的對局室是隔音的,在對局的時候,其他組的情況對局的選手並不知情,所以隻有她被蒙在了鼓裡,還以為隻有她才胡出了備受矚目的役滿。
結果卻是她胡出的清老頭,被南夢彥胡出的國士無雙十三麵的光芒徹底掩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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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要是我早點贏就好了!”
愛宕洋榎看到南彥起身離場,以及其他三家全都如死狗一般趴在桌子上的悲壯畫麵,頓時也氣得不行。
要知道她那個清老頭,可是自己在全國聯賽裡唯一胡過的役滿!
結果卻不巧碰到了更加厲害的雙倍役滿。
要是沒有南夢彥的這個雙倍役滿,她絕對會成為本次大賽上極其閃耀的存在。
實在是太可惜了。
“太不爽了,我要出去走走。”
愛宕洋榎倒不是生氣南夢彥突然殺出,隻是可惜她好不容易胡出的役滿。
這位難道就不能慢點胡出這個雙倍役滿嗎,至少讓自己好好爽一爽啊!
在自己這個役滿清老頭被另一個雙倍役滿給掩蓋過去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能再胡一次役滿了。
難啊!
打了這麼多場比賽的她,整個高中的聯賽上,也就胡過這麼一次役滿!
所以要說洋榎心裡不憋屈都是不可能的。
這換誰來都覺得難以接受。
這麼想著,少女也不想在休息室裡待著,而是跑去附近的自助販賣機裡,打算買瓶飲料喝。
不過最近的自助售賣機裡,已經有人彎著腰在取可樂。
而且是罐裝的。
愛宕洋榎目光停留在罐裝可樂上,還有些古怪怎麼還有人喝罐裝可樂,明明瓶裝可樂價格就多幾円,分量卻多出不少,明顯瓶裝的可樂要更劃算。
少女也沒太留意對方,而是站在售賣機前,思索了一下準備喝的飲料之後,才掏了掏口袋。
這時愛宕洋榎才尷尬地發現,自己想買的飲料,居然還差點錢。
都怪愛宕絹惠收了她的錢包,說是不讓她亂花錢,所以隻給了她一點點零用,結果現在心情鬱悶連飲料都買不起。
“兄弟,能借三十円嗎?等我回休息室就還給你。”
愛宕洋榎隻好覥著臉找旁邊的男生借點錢。
畢竟這個男生出現在這裡,應該也是某個隊伍的選手吧。
不過這黑色的學生製服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似得。
聽到有人找他借錢,少年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從兜裡掏出一枚麵值為五十円的硬幣。
“thank you!”
霓虹的學生還是很喜歡用英文的,有些話癆的少女愛宕洋榎見到對方遞過來的硬幣也絲毫不客氣,直接收下。
然而當看到對方的側臉與剛剛觀看的精彩回放中,那個胡出國士無雙十三麵的少年完全一樣時。
愛宕洋榎宛如遭受到了五雷轟頂,徹底呆在了原地。
我的老天爺啊。
自己一出來買飲料,就遇到了那個清澄的怪物!
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還找他借了五十円!
要知道愛宕洋榎其實是有借錢不還的惡習,之前她就用同樣的理由找千裡山的江口夕借過30円。
至今未還。
主要是洋榎有丟三落四的性格,經常忘記跟誰借了多少錢,畢竟她也不會借大錢隻會借小額,所以很多人也不會因為幾円的事情來找她還。
這就導致少女被動養成了不還錢的習慣。
結果沒想到自己這次找清澄的南夢彥借錢!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有不還錢的惡習,比賽上會不會用對付那些人的技藝來收拾她啊!
一想到這,愛宕洋榎突然就不想買飲料了。
然而沒等她把錢還給南夢彥,卻聽到售賣機鏗鏘一聲,有飲料被吐了出來。
自己從南夢彥那裡借來的50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飲料!
‘洗馬達!要死了啊!’
愛宕洋榎在內心怒吼。
這個飲料,恐怕是她這輩子喝過的最貴的飲料了!
“那個,我會儘快還給你。”愛宕洋榎趕緊說道。
“這倒不必了。”
南彥倒是不太在意。
一般來說這點小錢他不會放在心上。
五十円換算成軟妹幣其實就是三塊多一點,放在未來日元貶值後,那就是兩塊五都不到。
就算是在天朝南彥都不會在意這幾塊錢,更何況是穿越成小富二代的南夢彥。
借了就借了,不還也無所謂。
他更不喜歡因為這點事被人打擾。
不過在看清楚找自己借錢的人是誰後,南彥突然間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這東西還給你。”
南彥把手放在少女的頭頂之上停留了短暫的一瞬,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而這一瞬間,少女的眼眸劇烈震動了片刻。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她從藤白七實那裡失去的一切,全都回來了……
能把自己的東西從藤白那裡要回來。
至少說明了一件事。
對方,戰勝了藤白七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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