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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已分。”
這邊的對局,森脅曖奈幾乎可以說輕取了原村和還有saki,包括作為職業雀士的藤田靖子。
對於頂尖的麻雀士而言,能力無須太強,怎麼用好自己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看得出來,清澄的兩位姑娘,南夢彥的隊友們,能力尚且還有繼續開發的潛力。
“怎麼回事,明明好像隻是微弱的劣勢,可是打著打著,慢慢的最後就輸掉了。”
saki麵對著這場失利,也是手足無措。
她和小和這局主要是盯著藤田靖子,畢竟這才是之前在女仆咖啡廳裡贏下她們倆的雀士。
然而這一局藤田卻主要盯著這位森脅小姐。
隨後的牌局,也是古井無波地展開,各家都是自摸了兩三番的普通手牌,saki也是正常和出了嶺上開花。
各家的點數在南風戰都沒有拉開太多。
可最後的一個小局裡,森脅簡簡單單一個三暗刻的自摸,以三萬分出頭的點數贏下了勝利。
僅僅是這一個自摸,就完成了一個半莊的艱難戰鬥。
“可以再來一局麼?”
原村和再度向森脅曖奈提出了邀請。
這一局她注意力一直都在藤田雀士的身上,卻忽略了黃雀在後的森脅小姐。
所以接下來的這局,她要更關注森脅的動向才行。
“可以,我會一直打到,讓你們滿意為止。”
森脅淺淺一笑,目光也越過了眾人,落在了南彥的身上。
這就是她來這裡的目的。
她一直都是這麼腹黑的人。
雖說確實是她邀請南夢彥擊敗暖暖,讓後者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定位,她的目的也確實達成了,但是看到森脅暖暖被南彥這樣暴虐,作為母親心中多少會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她用這場合宿,好好軍訓一下南彥身邊的這些姑娘們,來‘報答’南彥的恩情。
南彥倒是猜不透森脅心中所想,但是小和和saki她們跟森脅這樣手段繁多的麻雀士交手,絕對是大有裨益。
畢竟她們應該沒有見識過類似森脅這種風格詭異無常的選手。
這位絕對是比久帝的牌風還要特立獨行。
全國大賽上,遇到的怪物比比皆是,小和她們也確實需要提前適應一下。
而南彥則是正常訓練就好。
現在的他即便從藤白七實那裡收回了所謂的‘至情’,回歸了完整,但是對於麻將的境界提升沒有絲毫的幫助,他還是卡在瓶頸期沒有鬆動。
去學習了圍棋,打了乒乓,進行了黑暗麻將,都不太管用。
那就隻能用最蠢最樸素的辦法。
提高訓練量了。
南彥一直認為悶著頭訓練,其實提升並不大,但你不可否認當你沒有更好的辦法提升自我的時候,最好的辦法還是進行訓練。
倒不是說現在的訓練能夠快速得到提升,而是保持現在的狀態,不讓自己緩慢退步。
走向任何的道路都是如此,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全國大賽在即,既然找不到更好的提升實力的辦法,就維持好現在的狀態就足夠了。
而訓練恰恰是維持手感最佳的方式。
這裡還有足夠的雀士組合,不至於像男生那邊一樣閉門造車。
接下來上陣的深堀純代和國廣一也很快敗下陣來,國廣一在牌局的後期,差點一度想要解放雙手的禁製,打算用出仟的方式來對付南彥。
要知道國廣一的能力在打白道麻將其實沒有什麼作用,如果去隔壁的黑暗麻雀界,才有大展宏圖的可能。
但她答應了透華不能亂用,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
主要是南彥的打法,確實讓任何一個麻雀士都很難受。
他自己穩健不說,而一旦你被他找到了突破口,就會被他定點爆破。
“來個實力夠硬的上來啊,現在的這個配置根本就沒辦法贏南夢彥!”
在國廣一她們下場之後,池田華菜重新來到南彥的對麵,然後對周圍隻觀戰不上場的女生開口。
“清澄的也彆在乾看著,難道你們不想戰勝南彥嗎?”
誰知道優希嬉皮笑臉了起來:“哈哈,不是的哦,其實在社團的對戰裡,我可是有好幾場都戰勝過南彥學長的喲!
咱又不是一場都沒贏過。”
“你說什麼!”
聽到優希的話,華菜頓時就炸了毛。
但是回想起來確實很恐怖的一件事,那就是華菜她自從和南彥交手過後,就沒有一次從南彥手裡拿到過第一。
和跟南彥對局完全不一樣,她在社團裡可是以高打點而著稱,拿一位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甚至有時候還能贏下部長美穗子。
可是南彥就好像是她的克星一樣,怎麼都贏不下來。
“那我來一場吧,話說我在社團裡,也基本沒怎麼贏過南彥呢。”
染穀真子深吸一口氣說道。
倒不是說一場都沒贏過,隻是她順位稍微比南彥高點,但也沒拿到第一。
比如說南彥被幾家針對的情況下,出現優希第一,saki第二,她第三,南彥恥辱吃四位的情況。
這種也不算贏吧。
“我也來吧。”
南浦數繪沉默了片刻,也是主動出戰。
這次的合宿,她和堂島月都跟隨著鶴賀學園一塊參加,也算是受益匪淺。
能闖進決賽的四支隊伍,就沒有一支是弱隊。
尤其是像風越這樣的老牌豪門,每個人的基本功都相當紮實。
明年長野縣的預選賽,鶴賀即便是有她和堂島月的加入,也會打得非常辛苦。
而她們還有最大的敵人,那就是清澄高中。
像南夢彥這樣的對手,她直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他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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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最可怕的。
要挑戰自己的心魔,就必須直麵南夢彥才行。
“數繪……”
堂島月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知道數繪實在是太想贏了。
或者說在場的每個人,都想要戰勝南夢彥一次,包括她自己。
而通過不斷的實戰,或許真的能找到南夢彥的弱點。
可南彥這家夥,對局太過紮實,都沒有給彆人抓到太大的破綻,他自己反而經常用寶牌來誘惑彆人,讓彆的姑娘在不經意間就被騙財騙色。
不過這局的對手要比之前兩場的更強,數繪興許能夠找到擊敗南夢彥的竅門也說不定。
女生這邊打麻將可謂是零食甜點不斷,不過一般甜點不能太粘手,否則容易在麻將上做標記,也會汙染麻將桌。
南彥沒有吃甜點的想法,隻是要了一杯紅茶。
這一點倒是和在清澄麻將部差不多,因為久帝她們都喜歡喝紅茶,南彥也養成了喝茶的習慣。
東一局,寶牌二索。
坐莊的真子率先聽牌。
【七八萬,三四五六七八索,六七八筒,中中中】
這副牌,打七萬和八萬都是單騎,當然也可以切中立直聽兩麵。
不過真子看了一眼牌河,是她有些熟悉的河流。
尤其是南彥麵前的牌河,讓她覺得異常熟悉。
真子隻要稍微分析就猜到了,南彥和她一樣都處在聽牌的階段,而且是有手役的默聽埋伏。
畢竟這一局的莊家不是他,通常情況下南彥會選擇過掉彆人的莊位,不會考慮強打點。
這是南彥一貫的打法。
所以切七萬或者八萬,都稍微有點危險。
再加上她這副牌,打點其實並不高,榮和隻有中的一番,意義不大。
立直的話可以多加一番,但同樣會打草驚蛇。
真子稍微思考了一下,就選擇了切中,兜牌轉進。
現在魯莽地切七八萬,其實都相當危險。
‘清澄的女生好像在兜牌啊。’
不管是南浦還是池田,都看出了真子牌河中的異常。
連切了兩張紅中,而且都是手切,這是拆役牌的節奏。
對於這位名氣不顯的真子,南浦倒是有所了解。
雖然這名選手在清澄的隊伍裡實力偏弱,但是她的防守很在行,經常能見到她在奇怪的時間點做出防守的判斷,清澄的牌譜分析好像也是她來做,是一位數據帝。
以她對南夢彥的了解,連切兩手紅中,顯然是猜到了南彥在聽牌。
南浦看了一眼自己二向聽的手牌,也開始進行兜牌迂回,而不是直線做牌了。
畢竟她不是莊家,這局即便不胡問題也不大。
然而池田看了一眼自己的莊位和有dora的手牌,不是很舍得這副牌和自己的莊家位置,即便猜到南彥可能已經聽牌了,但她還是得進攻。
旋即衝了一張出去。
這張算是安全的,可是就算衝了一張,池田仍舊是一向聽,還得再來一張才能立直。
可沒想到,拆了紅中刻子的真子,第三張紅中竟然是橫著打出來的。
“立直!”
真子自信立直。
雖說她不是運勢流的麻雀士,但剛剛拆紅中刻子的這兩巡裡,這兩巡都不是有效進張這麼簡單,而是最佳進張!
現在她的手牌,從之前的【七八萬,三四五六七八索,六七八筒,中中中】,轉變為了【七八萬,二二三四五六七八索,六七八筒,中】
二索是這一局的寶牌,番數直接反超了役牌紅中,還固定了平和的一番。
一番換三番,絕對是血賺。
甚至這副牌還有高目的斷幺三色。
運氣這麼好,不立直怎麼行呢?
隨著真子立直,牌局進入了兩家聽牌的局麵,池田有些猶豫了,一些牌實在不太好出。
尤其是真子剛剛紅中聽牌都沒立直,這副牌反倒是進行了立直宣言,手牌絕對比之前的更大,有滿貫的可能性。
池田隻好先打了一張現物,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衝生張。
可惜造化弄人,隨後的一發巡目裡,真子就高目六萬自摸。
“立直一發自摸,平和斷幺三色dora2,8000|4000點。”
開場池田就被真子一個倍滿炸了莊。
“這麼大!”
池田華菜直接被炸出了喵叫,要不要這麼離譜啊這幫人,還讓不讓人愉快地打麻將了。
炸的還是她的莊位啊。
僅這個炸莊,後續池田華菜就很難再把分數追回來,除非接下來能夠摸到更大的牌型。
而且還得賭一手立直。
這就是麻將點數優勢後對劣勢方的強大壓製效果,優勢方可以輕易地棄胡防守,反正現在自己還是優勢。
但劣勢方則不同。
有些時候即便知道手牌難做,也要硬著頭皮進攻,不然就很難有更好的機會了。
隨後的東二局,莊家來到了真子手上。
這一局又是真子率先自摸。
門清自摸,役牌白板,dora1,每家2600點。
“運氣真不錯啊。”
真子終於感受到了妹尾佳織那種強運到來的感覺。
運氣好的時候,麻將真就是個單機遊戲,直線打掉自己不需要的牌就能輕鬆聽牌,隨隨便便都能自摸和牌,簡直是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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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見到真子連續的自摸,南彥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這兩局他其實也聽牌了,但是卻沒能摸到自己的待牌。
明顯是運勢還沒有到他這邊。
通俗來說也就是惡調。
但麻將這個遊戲的核心玩法,從來就不是運氣好的時候的順勢做牌,這種順流而上的打法,換做是任何一個麻雀新手他都能夠玩得很順暢,不用師傅來教都能打得很好。
運氣好的時候,即便是新手都不需要任何的指導。
神仙打牌,怎麼都能和。
逆風局的作戰和處理,才是麻將最為核心的要素。
每個人都有惡調和好調的時候,運氣好誰來都能玩,所以真正的麻雀士要學會的,是在惡調的情況下如何去調整。
如果遇到惡調降臨,在運氣不好的時候,直線做牌,或者一味地龜縮防守乾等待著運勢的回歸,都不能扭轉劣勢。
要知道麻將裡,優勢的一方可以利用速攻的方式,快速走表維持自身的勝勢,這是非常無賴的舉動。
所以劣勢方能夠扭轉局麵的巡目,是比優勢方更短。
優勢方既然已經是優勢,就不太可能慢吞吞地等你凹大牌。
這個時候,就要主動去呼喚運勢的到來。
東二局一本場,寶牌六筒。
南彥第三巡就切出了一枚寶牌的六筒。
然後在第七巡目橫板一張南風宣布了立直。
各家都看向了南彥的牌河。
西風、一筒、六筒、九索、二筒、發財和南風。
第三巡目就打寶牌六筒,但是發財和南風後切。
這是有速攻算盤的切法,因為南風和發財都是役牌,摸成對之後隻要碰掉就有役,這兩張牌後切,轉而先處理數牌,也就是說南彥一開始的手牌其實沒有那麼好。
但是為什麼要在第三巡切六筒呢?
立直的第一巡目,各家都是先走現物,畢竟沒弄明白南彥的這手牌到底是在做什麼打算。
六筒騙筋牌三九筒?
這種騙筋的把戲也太老套了吧。
而隨後,南浦就一枚九筒切了出去。
以她和南彥的多次交手來看,南彥很少用直鉤來釣魚,打六騙九的鉤子實在是太直接了,南夢彥絕對不會這麼做。
所以比起九筒,南浦認為三筒會更加危險。
尤其是拆一二筒的搭子,給人彆有用意。
這張九筒,通過了。
證明九筒是安全的。
南夢彥果然沒有用六筒引掛騙九筒。
緊接著,南彥從牌山上模切了一枚二筒。
這個時候,看著自己的手牌,華菜陷入了沉吟。
【二二三六七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索】
南彥牌河裡已經出現了兩枚二筒,自己手裡也有兩枚。
這就說明能夠點和三筒的數組【一二筒】的聽牌型已經不存在了,何況南彥自己就打了一組一二筒。
但凡是【一一二二三筒】的牌型,立直就有一杯口的一番,南彥拆了一二筒的搭子,應該是去尋找更容易自摸的兩麵型。
何況九筒也順利通過了。
二筒成了壁,要點和三筒的話,必然是單吊和雙碰的形狀。
這樣一來,三筒的安全性幾乎和九筒差不多。
更何況,南彥是個非常穩健的選手,他的立直必然考慮了和率以及收益。
單吊一手三筒,不僅沒有手役的加番,還容易讓自己陷入到絕境之中,既沒有收益又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的立直,通常南彥是不會去做的。
想到這裡,池田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
自己這平和一氣通貫的好型,絕對不能就這麼錯過。
池田華菜當即將三筒切了出去。
“榮。”
然而這個瞬間,南彥推倒了手牌。
【三六七八筒,二三四索,七八九萬,北北北】
單吊的三筒。
這個瞬間,池田人都傻了。
她確實考慮到南彥會單吊三筒,但是他明明留著一二筒就有平和好型的聽牌機會,卻偏偏選擇了單吊三筒。
“立直dora1,外加一本場,2900點。”
聽到南彥的聲音,華菜隻覺得自己有力氣都使不出來。
南夢彥立直不應該會考慮收益的麼?
當時的他,可是連三麵聽的絕好型,立直的時候都會深思熟慮,以免陷入危險的境地,怎麼現在會用這麼奇怪的立直啊!
但華菜並不知道,南彥現在對於運勢流的思考,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就好比ai之後,人們對於點三三和厚勢的理解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經過長時間的運勢流麻將後,南彥對運勢的理解也和之前大不相同。
在自己運勢不足的時候,劍走偏鋒,奇襲作戰,才能將運勢主動召喚,而不是一味地龜縮等待牌浪的到來。
危險與機會,從來都是並肩共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