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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這些雀二代難道就沒有一個能打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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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南彥的牌河裡,其舍牌有字牌也有索子。

這明顯可以染的手牌,之前打掉的九索如果留在手裡,還是相當美型的染手聽胡六九索,可他最後卻留了一張二筒,這是十分奇怪的一件事。

為何要直降番數,聽這麼奇怪的牌。

雖說最後南彥確實自摸成功過了,從選擇來看沒有任何問題。

但不看結果隻看過程,這絕對不是正常人會做的選擇。

高橋孝行整個人都蒙了。

他是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路數,感覺非常奇怪,是他從未見過的打法。

人類都會對未知的事物表現出莫大的恐懼。

高橋孝行也不例外。

雖說他作為雀二代,其實是對黑白兩道的一些玄學麻將有所耳聞,但哪怕玄學麻將,大部分都停留在比較基礎的玄學。

比如說像那些三索神教,還有感知麻將、信仰立直等,都是比較常見的玄學麻將。

可這些,其實都是有一些科學依據能夠去解釋的。

就像為何三索的銃率會這麼高,那是因為三索這張牌遠沒有三筒和三萬看起來更加的美型,在心理學上,這張牌屬於是更加容易被扔掉的麻將牌。

因此三索的銃率要遠大於同樣是數牌的三筒和三萬。

而且從段位分部來看,低段位的麻雀士更容易保留萬子,其次是筒子,索子是最容易被打出來的牌張,這也導致三索的銃率要比其他的數牌更大一些。

至於感知麻將。

其實就是通過經驗形成的感覺。

這就好比你和自己媳婦次數多了,就更容易感知到她的敏感點,所以能夠極其精準地一檊入魂。

經曆幾萬十幾萬場的手談,哪怕麻將水平再菜的人也能‘感覺’到在某個時候某些牌在這個特定的局麵裡是相當危險的。

而有著特殊麻將履曆的人,往往能夠成為某些役種的絕活哥。

就像小七對在麻雀界被稱作玄學七對,有些天賦異稟的人憑借非常深厚的麻將經驗,能夠極其精準地保留到會形成對子的牌,從而極快地做成這個役。

很多所謂的感知、玄學乃至非主流的風格,實際上都能用科學在一定程度上去解釋。

但南夢彥的這個操作……

高橋孝行完全不知道要怎麼用科學去解釋。

至少目前大腦宕機的他完全想不出來。

眼前的這個南夢彥,絕對是一個行為邏輯完全在自己想象之外的對手!

東一局,一本場,寶牌二萬。

南彥起手六向聽,七對子五向聽。

這種程度的牌他拿到過很多次,也算頗有心得。

超過四向聽的牌在前幾巡基本都是有效進張,或者說有效進張的概率遠遠大於無效進張,像是頂級炸裂的正常牌型八向聽,就是不管你摸什麼牌進來,都是有效進張。

也就是說八向聽的牌,有效進張概率是100%!

而在向聽數不斷減少的同時,其實有效進張的麵和張數也是在不斷降低的。

立直麻將的一向聽頂峰理論,就是在教會麻雀手在向聽數減少的過程中,最大程度保留有效進張和保留聽牌好型。

因此運氣不好的人,科學麻將反而更加重要!

好在南彥自身在這些基礎方麵相當紮實,同齡人當中目前可能隻輸一手天使形態下的原村和,以及治水模式下的裡透華。

完全碾壓其他的麻雀士。

而且他的進張還算優秀,最後在第九巡聽牌。

在這個巡目宣布聽牌,算是握住了最後的進攻時機,再往後的話,防禦的側重就得大過進攻了,尤其是高端局的話,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大部分人都會相當默契地開始穩健兜牌。

【二四五九九萬,一二三三四五索,六七八筒】

打出寶牌二萬,就是平和三六萬的好型。

雖然會虧寶牌的一番,但是也會多平和的一番,而且能夠默聽,實際上是不虧的。

隻是這牌小的一塌糊塗,必須仰賴立直的加番。

然而南彥看了下巡目,又看了看牌河。

尤其是看到高橋孝行那相當淩亂的牌河後不免露出了幾分笑容,隨後選擇打出了高橋孝行牌河的現物五萬,沒有糾結於平和好型。

何況六萬早巡打出過一張後,便從來沒有見到過,從南彥的視角上看,可以猜到剩下的六萬大概率都在彆家的手裡。

因為那張六萬在澤田津一手切出去後,八木櫻多看了一眼。

雖然是很小的動作,但還是被南彥注意到了。

作為澤田津一的對家,這張六萬隻能以碰的方式副露,所以大概率可以確定有兩張在八木櫻的手裡。

牌山裡還有剩下的最後一張六萬。

就算平和是兩麵聽,其實也就比他手裡這副牌多聽一張牌而已,意義不大。

所以南彥保留了手裡這張危險的二萬寶牌。

當然,現在這副牌無役,所以隻能靠自摸了。

.

“唉”

看到這一手高橋老爺子在觀賽台上不僅長籲短歎。

從這裡就能看出,這些孩子們跟南夢彥的差距。

沒錯,非常大的差距。

站在上帝的視角來看,南夢彥的選擇非常準確,已經有兩家選手,都在默聽這張寶牌的二萬。

其實正常的麻雀士都能意識到在這個巡目下的寶牌二萬多少有些危險,但是南夢彥更不簡單。

他不僅確認了這張二萬百分之百是一枚銃張,而且幾乎能斷定一家是斷幺聽二六萬的雙碰,另一家是七對子單吊的二萬。

這個判斷力,堪稱獨一無二。

如果沒有這個判斷,隻是確定這兩家聽牌,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可能會來個後撤步,先打出百分之百安全的現物九萬,而不是貿然衝一張五萬。

畢竟這張牌是高橋孝行的現物,但並非是八木櫻的現物,是有可能放銃的。

然而他幾乎在一瞬間就確定了兩家的聽牌型和銃張,並且做出了最正確的應對。

更重要的是。

他這副牌是從六向聽一步步改良到聽牌的,換做是一般人,好不容易從苦到甜,為什麼不一甜到底,這種情況下強行立直的概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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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夢彥不僅沒有糾結平和好型,更沒有魯莽立直,這心態就可見一斑。

反觀孝行這孩子。

開局就目的明確,強做七對子試圖默聽抓南彥一炮,意圖實在是太明顯,心態也明顯不如南彥平和。

光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差距。

“畢竟是本次大賽最亮眼的選手,實力方麵確實沒的說。”

聽到老爺子在歎氣,三尋木冬子輕聲說道。

“是啊老爺子,差距確實有,但這點距離也不是無法彌補。”

“再說孩子們年齡還小,往後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其他的觀賽嘉賓也都附和了幾句。

大家也都知道高橋老爺子在擔憂什麼。

年輕一輩且有實力的雀二代,全都湊在一桌來對付南彥,結果沒有一個能打的,全都成了南夢彥一個人的陪襯丫鬟,這讓高橋老爺子憂心忡忡。

看到南彥實力強勁,作為長野縣官方賽事的負責人,高橋悟自然是倍感欣慰的。

可南夢彥畢竟隻是個外人,往後是否會忠於長野,很難說。

就比如說號稱‘最強高中生’的宮永照,她也是長野縣人,最後還不是離開長野,成了西東京白糸台的代表選手。

比起全力栽培有可能竹籃打水的南夢彥,這些雀二代實際上才是長野縣官方更希望重點培養的選手。

但看到這些雀二代沒有一個人能挑戰南夢彥,短短兩個小局就顯露出極大的差距,高橋悟老爺子怎麼能不歎氣。

太不爭氣了啊!

“自摸。”

第十一巡,南彥便自摸成功。

“門清自摸和,dora1,每家1100點。”

坎聽和自摸4符,這副牌符數隻有30符,如果榮和的話會多10符,但會少門清的一番,所以有時候榮和和自摸會有微妙的點數差。

外加一本場每家都要額外承擔100點。

雖然是不大的牌,但讓其他三家都格外難受。

甚至比上一局都要難受得多。

看到南彥牌河裡前兩巡躺著的五萬,說明他是拆【四五萬】的兩麵搭子,放棄了平和,而去追求【二四萬】的坎搭。

這樣子坎,明顯就是意識到彆家在默聽二萬,才會出現的局麵。

彆家在聽什麼牌,他全都一清二楚!

看到這。

高橋孝行終於明白這家夥為什麼能在團體賽上擊敗八木妹妹和澤田小弟了,他這個實力放在高中生裡,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即便是放眼整個表演賽,南夢彥絕對是他見過的最為特彆的一名選手。

這真是高中生麻雀士應該有的水平?

‘又是這樣,怎麼還是這樣!我明明讓老爸替我找了職業選手來培訓,明明有時候跟職業選手打都不弱下風,怎麼還是打不過南夢彥?這到底是為什麼!!!?’

澤田津一看到這一幕,也是大腦在顫抖。

完全被對方支配的感覺。

自己彆說戰勝對方了,就連逃出去都是一種奢侈。

難道自己又要被對方殘忍吊打了麼?

難道自己在對方的連番吊拷之下無力反抗,隻能慢慢適應麼?

啊~~~雅蠛蝶!!

這種事情不要啊!

八木櫻此時也是暗暗捏緊了拳頭。

怎麼回事啊!

這種無力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覺牌局完全被人掌控了一樣,自己哪怕聽牌了都無法自摸。

明明感覺自己這段時間變強了許多,自己老爸給她請來重點培訓她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職業選手,而她哪怕麵對職業選手有時候都能贏幾場,大多數時候都能打得遊刃有餘,不會被職業選手全程壓製。

為什麼自己這一場卻如此地無力。

就算南彥再強,當時她在團體賽對上對方,也不過是四六開或者三七開的感覺,沒有差的那麼離譜。

但今天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南彥籠子裡的金絲雀兒一般,除了哀吟嬌啼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八木櫻完全想不明白。

不行,自己必須得鎮定一點,不能因為南彥胡了兩局就自亂陣腳。

接下來自己用極致的小牌速攻,先斷了南夢彥的莊家再說。

好,就這麼乾!

.

東一局,二本場,寶牌西風。

看著南夢彥起手五向聽的手牌。

和也慢慢掏出一根煙點上,眼神銳利地質問前麵的澤田正樹。

“這就是你說的,有禦無雙潛質的小鬼?他這幾幅手牌,我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禦無雙的感覺,而且他這個人氣質也不符合,如我哥哥和馬,即便不說話都有著吞並山河般的強勢氣場,這個人溫和的跟奶油小生沒什麼區彆。

他憑什麼是禦無雙?

澤田叔莫不是在跟我說笑不成?”

另一邊,澤田正樹剛剛還在貴賓席觀賽,感受到腰間手機的震動,立刻便找借口尿遁了出來。

聽到和也的質問,澤田正樹依舊不急不躁。

“這個小子的禦無雙潛質著實有些特殊,跟叔叔見過的絕大多數禦無雙都截然不同,有人猜測他應該是身負某種牌浪。

隻可惜,他本人由於在硬實力方麵碾壓絕大多數高中生,所以會將那種牌浪當成是最後的手段,而不會一開始就動用。

因此想要讓他展露真本事,就必須將他逼到絕境才行。

但這場表演賽的選手伱也看到了,大部分參賽者都是土雞瓦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隻有你,和也.你才能將他逼到絕境。”

“哼,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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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也說完之後,便又陷入了徹底的沉默。

目光看著對局室內的南夢彥,眼神灼灼。

喜歡藏招是吧?

但在我麵前,你無所遁形!

.

第五巡。

南彥副露【七八九索】,三家都開始猜測南彥或許是手裡有役,得小心。

第八巡。

南彥碰掉寶牌西風,這次的副露多出了三張寶牌,也讓各家開始警惕。

染手?混全?還是一氣?

第十一巡,南彥副露【二三四筒】。

第十六巡,再度副露【五伍五萬】。

這一下,在座的全部人都看不懂了。

你這是在乾什麼?

南彥手裡,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張暗牌。

而副露出來的牌一眼明了。

【二三四筒,五伍五萬,七八九索,西西西】

這沒有役啊!

雖說副露的牌裡滿足了三種花色以及風字牌,如果再加個三元牌那就形成了國標麻將的役種【五門齊】。

但立直麻將可沒有這個役種。

至於四副露單騎,這算是古役,比賽裡同樣不適用!

唯一還剩下的可能隻有——

海底撈月!

眾人看向海底的位置。

果然那張海底牌,正是由南夢彥來摸。

這也就意味著南彥有機會通過海底撈月的方式,彌補自己目前無役的情況。

對這個信息,三家都心知肚明。

不能讓南夢彥摸到最後的那張牌!

由於南彥多次副露,因此比賽的巡目被拉長了。

因此十八巡並非是最後的巡目,他們還有很多的機會進行攔截。

而南夢彥已經四副露在外,沒有副露的機會,也就是說他現在完全是待宰的羔羊!

麻將沒有永遠的朋友,但在某一時刻所有人都有著共同的敵人!

這一刻大家的目標相當明確,絕對不能讓南夢彥摸到那張海底牌!

澤田津一趕緊看向高橋的牌河,想要摸清楚有什麼牌是高橋哥能副露的,決不能讓南夢彥得逞了。

反正這一局因為南夢彥的胡亂吃碰,導致他現在都沒能聽牌,所以不如把牌拆了給高橋哥喂一口,以此挪走海底牌的位置!

猜了半天。

澤田津一判斷出高橋孝行很明顯是萬子的染手,他是需要萬子的,而從南彥碰掉了五萬,並且高橋哥打掉過四萬、碰掉一萬的一係列操作來看,目前需要的應該是高段的萬子部分。

六七八九萬。

這四張牌自己都有。

但問題在於,高橋哥需要的到底是哪一張?

現在的五萬已經形成了oc,最後的絕張五萬恐怕高橋哥自己也沒摸到,不然萬子染手不應該打掉四萬才對。

由於五萬形成的薄璧,周圍的張目牌效已經很差了,六七萬因為不能和作為oc的五萬湊成搭子,概率也變小。

要從八九萬裡選一張麼

澤田津一還是無法判斷,看來必須賭一張好了。

一張八萬直接打出。

果然,他賭對了!

“碰!”

高橋孝行眼前一亮。

不愧是澤田叔的兒子,腦子就是轉得快,知道他現在能副露什麼牌。

見到這張牌的那一刻,高橋立刻副露,將牌碰掉。

在他副露澤田的牌後,按照牌序南彥就必須摸八木妹子的牌,最後的海底牌將落入澤田津一的手上。

這樣一來,南夢彥想要摸海底牌湊役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各家見狀,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南彥的副露似乎破壞了他們的手牌,讓他們直到後麵都沒能聽牌成功,到尾巡最多隻能完成一個形聽,但如果南夢彥能海底的話,那麼他這副牌絕對不小。

與其讓他有自摸海底的機會,不如直接破壞掉。

這樣誰也彆想和牌!

南彥此時已經是四副露,他沒有改變海底牌位置的機會了.

“杠!”

沒等三家好好緩口氣。

突然的副露宣言,從莊家的位置響起。

南夢彥在摸到牌山上的牌的瞬間,便將手上原本單吊著的五萬,直接拍在了右下角!

這一刻,三家驚恐的麵容,全都一覽無遺地呈現在了大屏幕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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