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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屹立於魔物堆中的哈士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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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斷幺nomi,1300點。”

東三局,在saki坐莊的時候,竹井久又一個鬼聽,直擊到了saki。

華菜看到竹井久的牌河,不免詫異。

最後未成型的部分大概是【二伍六六六萬】的形狀,然而竹井久切紅寶牌伍萬,放棄了四五七萬的三麵,選擇單吊二萬。

這到底是什麼鬼操作。

而且還自降番數。

雖然確實直擊到了對方,可這牌也太小了。

明明可以立直,卻選擇單吊。

華菜已經搞不懂清澄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每個人的打法都這麼古怪。

沒有注意華菜的匪夷之色,竹井久的目光一直落在saki的身上。

這場牌局,想要贏下來的話,就必須封鎖掉saki的‘杠’!

在平時的對局裡,實際上很少人會專門去封鎖saki開杠,因為每次開杠會帶來新的杠寶牌,這對大家是有利的。

按照社團的數據,saki開杠中杠寶,以及立直翻裡寶的概率是相當低的。

光就這個數據來看,saki並不是開杠的主要受益人。

反而是喜歡做斷幺的南彥,以及東風場極為強勢的優希受益匪淺,包括對寶牌利用程度最高的小和,也能分的一杯羹。

但如果放任saki開杠,那麼saki終結比賽的能力是無窮大的。

畢竟saki運勢實際上相當不錯,至少是要比她和南彥都要強上不少,可以說是被牌鐘愛的少女,她能拿到的關鍵牌,是其他選手無法想象的。

要是不限製她的杠,那麼魔物一定會在關鍵的時候,給予全場的所有人致命一擊。

現在點數的得失實際上沒有那麼重要,關鍵在於最後的幾個小局。

想要封鎖saki的杠,其實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

那就是用橫向手的打法來克製saki。

所謂橫向手,就是做牌多以順子麵子的打法去做牌的選手,善用平和、一氣、三色同順之類的選手,而善用暗刻、對對和以及小七對的選手,則為直向手。

很多人的打法並非固定,但都會有直向手和橫向手的習慣或者說傾向。

比如善用斷幺平和的南彥,實際上是隱形的橫向手,畢竟像七對子這樣的役,對他而言實際上沒有那麼好用。

隻不過南彥其實不能用絕對的橫向手或者直向手去推斷他的打法,作為實用主義派,隻要好用、能贏,什麼打法和風格南彥都會去嘗試。

但就像有些人天然對一些役有親和效果,用一些打法能夠更好的和牌。

南彥明顯是順子為主的役做的順手,而saki則是更容易摸到刻子麵子。

這就導致saki實際上是有直向手傾向的。

用橫向手來克製saki的杠也是很好理解的操作。

畢竟開杠需要四張牌,那麼就儘量讓自己的手牌鋪開,往橫向去走,這樣自己收納的牌足夠多,比如說像是萬子的一氣通貫,直接就平鋪了九張牌,那樣便直接斷絕了saki用萬子部分開杠的可能性。

但一個橫向手能鋪的牌不夠多,需要有場上的其他選手一同配合,才能最大限度地鋪滿saki的杠材,讓她無杠可用。

“吃!”

製定了戰鬥的計劃,竹井久很快便開始了鋪牌之路。

雖然比賽上不允許暗示,但以南彥的洞察力,能夠很清楚地猜到她想要做什麼。

就仿佛是收到了暗號一般,南彥也迅速開始副露,連續吃了兩口。

隻有華菜如同狼群之中的哈士奇,沒有弄明白這兩個副露狂到底在做什麼。

南彥副露的牌是【七八九索,七八九萬】

竹井久副露的牌是【二三四筒,三四伍萬】

一個明牌混全.也有可能是三色。

另一個明牌斷幺。

這種打法,真的能騙到彆人放銃麼?

而緊接著,南彥再吃一口,七八九筒也顯露了出來。

這是純全三色?

雖然副露之後,純全隻有兩番,三色同順也隻剩下一番,但三番的牌也不算小牌了。

看著兩人無腦副露,華菜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出什麼牌,感覺什麼牌都危險不小。

南彥的牌三色確定,有混全和純全的可能性,純全應該是極有可能的,而打中間張也不安全,因為清澄的部長是做斷幺,牌也很散,現物多是幺九牌和字牌。

而這個區間正處在南彥的進攻地帶。

反觀南彥,前期就在拆打中段的數字部分,後麵才有零星的字牌出現,這是鐵了心要做帶幺九。

所以不管打什麼牌,都在兩人的進攻區間。

華菜看了一眼兩人的番數。

還是南彥的小一點,如果打字牌的話,榮和頂多隻有兩番,反觀清澄的部長,已經有一張紅寶和自然寶牌了,再加斷幺就是三番。

思來想去,華菜把剛摸上來的北風打了出去。

見到這張牌,saki眼前一亮,心裡想著終於能先碰一手,等到後麵摸上來北風再加杠開嶺上花。

結果‘碰’剛剛說了出來,南彥便推倒手牌。

“榮,混全,三色,2600點。”

saki見狀隻能悻悻收回了想要拿走北風的那隻手,而華菜也隻能苦著臉交付點棒。

要知道華菜好不容易胡了一次,才賺3000點,而南彥一次和牌就2600。

就好比是顧家的妻子下班之後還要去礦區拉煤,辛辛苦苦才賺三千塊,但敗家老公要充遊戲直接拿走2600塊!

這不管是誰看到都要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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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菜現在已經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感覺跟這些怪物戰鬥,華菜內心湧現出無力感,不管自己力氣再大,到頭來都是打在一團棉花上,根本不會對這些怪物造成任何傷害。

像南彥這些人從不擔心牌的大小,能直擊到你不管點數多少都無所謂,因為你隻要跟他們戰鬥,他們的點數百分百是高於你的,哪怕幾千點優勢對他們來說也是領先。

牌大小無所謂,隻要我能保證一直領先到最後,我就是贏家。

不會冒無謂的風險,穩得讓人窒息。

這就好比伱再南四局是閒家,在點數極度劣勢的情況下強行投下一根立直棒,打算跟其他三家拚了,幻想著有人跟你真刀真槍地對日。

可沒想到三家全都果斷棄胡。

到了最後流局的三家都沒聽牌,隻有你攤開手牌被公開處刑,含淚收取三千點棒後依舊無力翻盤。

華菜明顯感覺到自己是想跟這些人對日憑運氣的,但看到兩個副露狂迅速二三副露,她手裡這根立直棒就不敢放下去了,因為很有可能立直棒放下去的瞬間就直接給他們兩個放銃。

這些人副露的太迅速了,根本就不給你機會。

隻要能聽牌,不管胡多大的牌我都是優勢,無所謂的。

接下來,南彥的一氣坎五萬,又抓了華菜一炮,3900點。

本來看到南彥三副露都是帶幺九的順子,感覺又是混全或者純全,甚至是三色,唯獨忘了還有一氣的可能,還是丟了一張紅寶放銃,直接給南彥加番。

華菜也能感覺到自己心急了。

沒辦法,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對場上的牌手來說異常煎熬。

尤其是那隻青蛙還是你自己的時候。

這一場更是重量級,因為是兩個人合作熬湯,一個往鍋裡放調料,另一個人在灶台下麵扇火,鍋蓋還給你焊死,根本動彈不得。

“自摸,斷幺dora1紅dora1,莊家2100,閒家1100點。”

很快,竹井久再度自摸,收取4300點。

然後又是默聽的斷幺dora1,直擊到saki,2600點,同時還過掉了華菜的莊家。

這也讓華菜想要翻盤的希望一削再削。

全場這兩人都沒胡什麼大牌,寶牌則是隨緣,但是優勢已經在逐步建立。

其她兩家完全沒有聲音。

“這、這場比賽,好像除了南夢選手胡了一次滿貫之外,後續沒有出現一副滿貫以上的大牌,全是這樣一兩番的小牌,話說藤田七段對這樣的情況有什麼看法麼?”

饒是八木也感覺到牌局呈現出一種莫名的詭異。

雖說此前南彥在的牌局也喜歡胡小牌,但一般隻要能撈到寶牌,還是會留一下的。

可這一局,不管是南彥還是竹井久,隻要有損牌效的牌,不管是什麼牌都直接舍棄。

而且全都是組順子大過刻子。

比如說【七七九筒】的形狀,也傾向於打七筒往順子的方向走,而不是打九筒留七筒的對子。

這種奇怪的景象,讓這場比賽便地詭譎迷離了起來。

“應該是不想讓清澄的宮永選手開杠吧,畢竟這位選手的杠,可是曾殺死過團體賽決賽的。”

藤田靖子不知何時又點了一份快餐,大口扒著飯,快速咽下去後把碗筷推到一邊,懶洋洋地解釋道。

不過看樣子,八木似乎還是不相信這一點,畢竟是科學麻將出身,不相信這些神神鬼鬼的玄學。

可有時候數據又不會騙人,宮永選手開杠後嶺上花自摸的概率,實在是太恐怖了。

能夠在大將戰上壓製住天江衣,也有資格入魔物之列。

“真是厲害的控場能力啊。”

她悠悠地長歎一句。

當時藤田第一次在親善賽上跟天江衣交手,在那場比賽裡落到了第二名,輸給了天江衣。

雖說她當時確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卻也能感覺到壓製魔物的難度。

何況當時的天江衣也似乎在亂玩,並沒有太過認真當然這小丫頭對於麻將一直都是很隨意的態度,或許跟喜歡的人打麻將才會認真一點。

但在這一局裡,這兩位選手無聲的配合,居然將魔物生生地摁住,讓她連開杠的時機都找不到。

以人力壓製魔物,並且還讓魔物沒有任何暴走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真是極其可怕的控場。

.

南三局,第十一巡,寶牌四萬。

華菜把摸上來的北風放在手牌上,看著自己麵前的牌,兩眼垂淚。

【四四四伍八八萬,四伍六索,伍五八九筒,北】

已經到了第七巡,自己仍舊沒有聽牌。

雖然這副牌已經手握六張寶牌,能和牌至少是跳滿起步。

但留著寶牌想要翻盤,果然最後就是連聽牌都沒機會,關鍵的七筒,一張都沒摸到。

儘管在比賽之前就知道這場比賽很難了,覺得自己隻要沒有燒雞就算成功。

然而就算胡了那一場,感覺也像是彆人的施舍。

那一場大概率是南彥手牌不好,為了不讓彆家和牌,所以故意讓她快點自摸,過掉彆家手裡的大牌。

而且這家夥讓她和牌的同時,還強迫她把寶牌給扔了,最終變成了屁胡。

或許是覺得這樣的小牌沒有威脅,才給她過了。

還有一點.

也可能是覺得她池田華菜在這一桌威脅度最小,所以才送給她一場。

和這些人對局果然還是太難了,就感覺置身淤泥裡,寸步難行。

這個級彆的選手,自然都會確認寶牌的位置,一看到場上一張寶牌都沒出現過,自己手裡也沒拿到一張,肯定會提防彆人的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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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場,那位宮永咲選手也罕見地副露了,副露的牌裡還有幺九牌,能夠構成役的自風場風牌和三元牌全都打出來了,還切了一枚寶牌四萬,這明顯就是告訴彆人我手裡沒有寶牌,不要盯著我了。

寶牌,全在彆人手裡。

宮永咲的這個動作,直接給她牽引了無名的火力。

很快她就收到了來自南彥的照顧,接下來的副露,似乎都在有意針對她。

這就導致華菜第十一巡都沒聽牌成功,摸上來的全是沒用的牌。

好不容易有了一組能夠翻盤的牌,但果然還是胡不了麼?

給了你希望,但卻到不了終點的感覺,才是最痛苦的。

華菜隻能含著淚,將不要的北風打出。

可在打出這張牌的那一刹那,她卻慕然間注意到了。

這是一張生張字牌!

刹那之間,一股魔鬼般的氣浪洶湧而來,幾乎將池田華菜徹底吞沒。

“杠!”

宮永咲微微一笑,口中緩緩吐出副露宣言。

她之前的幾步,正是為了證明寶牌不在自己手裡,才做出的副露行為,讓部長和南彥學長都猜到寶牌大量堆積在池田選手的手裡。

畢竟數量極多的寶牌全在一個人手裡,絕對是如核彈一般的存在,和成之後完全可以改寫場上的局麵。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她和出來的。

雖然苦了池田同學,但她的手牌已然蓄勢待發!

摸到嶺上牌的瞬間,宮永咲便推倒手牌。

【七八九萬,八九筒,白白】;副露【七八九索,北北北北】+七筒自摸!

“嶺上開花,三色同順,混全帶幺九,9600點!”

池田華菜看到這副牌,徹底驚呆。

不僅是因為包杠規則下相當於被對方直擊9600點,而是那兩張白板!

最早由南彥打出了一張,幾巡後宮永咲自己也切了一張。

之後發財和紅中,以及能夠構成役牌的牌,也都躺在牌河當中,所以誰都知道沒有人能夠用役牌來構成役,想要褲襠藏雷的機會便少了許多。

後續隻要副露,就能很清楚猜出手牌的形式。

而這時saki副露了七八九索,還打出寶牌四萬,這就讓人覺得你是在走混全三色之類的牌,手裡存在大量的四萬和紅寶牌就不太可能了。

然後其他兩家隻要稍微一想,看著自己麵前空蕩蕩的寶牌,就知道所有寶牌在誰的手裡!

這直接導致她池田華菜變成這一局被南彥和竹井久嚴防死守的人,給了宮永咲一絲喘息的機會。

而對方還卸磨殺驢,借用包杠規則直擊了她!

想清楚這些,華菜當時就要吐血了。

沒想到看起來最老實巴交、純良無害且懵懂天真的宮永咲,實際上也有這麼腹黑的一麵!

啊,果然隻有她自己才是群狼環伺下的哈巴狗。

這個宮永咲也壞的一塌糊塗!

不過想到她在團體賽大將戰上跟天江衣的交鋒,自己應該明白她在麻雀場上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茬!

而且更重要的是,保留了這兩張白板,也讓符數多了2符。

雖然隻是2符,但卻讓這副牌從原本的40符變成了42符,取整為50符。

從7700點,直接化作9600點!

一越晉升至第二名。

被這副牌直擊過後,華菜最後一絲翻盤的希望灰飛煙滅。

而接下來的一場,她雖然早早聽牌,但卻胡一個醜陋的坎三索,心裡猶豫著要不要立直的時候,南彥一個副露,緊接著一枚三索就到了她手裡。

好吧,什麼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華菜現在也不掙紮了,也不反抗了,甚至已經開始躺平了。

隨便你們怎麼樣吧,反正她已經是兩眼空洞,仿佛沒有了知覺,不管被怎樣欺辱,也不會感到痛苦的。

南四局。

all last!

此時的saki,在經曆上一場和牌之後,已然氣勢如虹!

“杠!”

一組南風暗杠拍桌。

“再杠!”

緊接著,又是四張一萬,暗杠而出。

不論番數多少,光這兩副牌出現在桌子上,就知道這副牌符數絕對極其嚇人!

一套絲滑無比的小連招,隨後saki果然再度自摸。

在深吸一口氣平複心境,saki才緩緩通報點數。

“嶺上花自摸,南,閒家1500,莊家2900點!”

最後的點數,saki的總分為34000點,以微弱的300點優勢,反超了一位的南彥。

去往全國大賽的門票,她拿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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