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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大賽規則下的正負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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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菜頓時瞪大了雙眼。

這個加杠

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啊!

她抬起頭來,看向了宮永咲。

而對方也正在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是希望自己和牌麼?

她到底想做什麼啊!

華菜完全可以確定,這個加杠完全就是給自己送胡的,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性。

打到尾巡,該出的牌都已經出來了,從各家舍牌裡,其實能夠大致推斷出對方手裡正在胡什麼牌。

當然不是誰都能像部長還有南夢彥的讀牌那麼精準,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就比如說她的牌河裡,明顯能看得出一四七索、二五八索這兩條筋上的牌都是不需要的,字牌也不太可能。

筒子和萬字部分幾乎是亂日,這種牌河毫無疑問可以說明這兩部分都是成型的,沒有任何需要改良的地方。

所以隻要稍微有一定讀牌能力的麻雀士,都知道她聽胡的是三六九索的這條筋,而且百分百能確定六索這張牌是必放銃的。

三索和九索可以碰碰運氣,或許對方不放銃這張也說不準,但六索幾乎是不可能不放銃的。

所以這個加杠,純屬送分!

此刻華菜的心情有些忐忑,她很清楚宮永咲是故意放銃。

但她還沒想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儘管華菜不想要嗟來之食,可她心底是想要和部長一起前往東京,去參加全國大賽的。

因此這個分數非常關鍵!

一時間,一向行事果斷的華菜也不免猶豫了起來。

“搶搶杠!”

稍微思索之後,華菜依舊是喊了搶杠。

“搶杠,dora3,紅dora2,12300點!”

這一局幾乎所有的寶牌,都在她的手裡。

所以她這副牌,其實一點都不小。

“給。”

宮永咲似乎是提前從抽屜裡準備好了點棒,將六根點棒交付到了池田華菜的手裡。

這讓華菜心裡很不是滋味,就感覺.被人施舍了一樣。

而另一邊,堂島月見到這一幕,不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還好還好,自己雖然是倒一,但最後沒有被恥辱的擊飛。

同時她的臉上很快露出了幾分不屑。

哼.還以為是贏了之後想要上嘴臉,打算繼續虐菜把她擊飛,沒想到自己亂開杠給彆家點了一炮。

簡直笑死個人。

沒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

婊人都不會,就這還想當大魔王?

“大家辛苦了!”

打完這一場,saki心情愉悅,隨後連看都沒多看牌局一眼,便離開了對局室。

而靠著這12300點的直擊,最後逆二的池田華菜,心情卻是五味雜陳。

她明顯是知道的,這個搶杠,是來自宮永咲的施舍,而不是她個人的本事。

而在解說台上,八木看到這個加杠,已經是放空了大腦。

這個宮永咲打法也太奇怪了吧!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之前加杠放了大炮,而這一次又是加杠給對手放銃。

原本唾手可得的一位,就因為這次的加杠拱手與人,簡直是神一手鬼一手的,成也開杠敗也開杠,成績實在是太不穩定了。

然而。

看到這一幕的井川,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似乎注意到了什麼。

藤田靖子此時看到了井川的反應,不免點了點頭,對這個年輕人多了幾分讚賞。

八木這家夥好歹是前職業選手,沒想到卻如此遲鈍,還不如這個年輕人觀察力來的敏銳,也難怪鈴木淵願意帶井川來做解說,這小夥子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你也注意到了麼,井川小友?”

聽到藤田的問話,井川回過神來,隨後微微點了點頭。

“嗯,藤田前輩,這個加杠感覺是故意給對手搶杠的,而且她的計算很精準,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她甚至連對方的心理都提前預估到了,真是個可怕的選手!”

沒錯井川用‘可怕’兩個字,來描述宮永咲。

這個女生對牌局的掌控力,給井川的感覺就和南彥前輩相當!

“什麼意思啊?”

解說台裡,隻有八木還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不就是加杠被人搶杠麼?

如此嚴重的失誤,居然還能吹得神乎其神。

感覺還不如吹霓虹的馬桶水能喝,阿美立卡的霸氣小護照之類的。

“八木,你看看積分就知道了。”

藤田靖子指了指上麵的分數欄。

聞言八木抬頭一看,宮永咲的那一欄,赫然出現了一個神奇的數字。

±0!

隨後看了一下宮永咲之前幾場的戰績。

不僅是這一局包括之前的幾局,均為正負零!

頓時,八木解說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嚇得麵無血色。

如果是一場正負零還能解釋,連續幾場的正負零,這就說明宮永咲這名選手,對牌局的掌控力已經到了極其可怕的程度!

“是的,正負零,還是有馬點情況下的正負零,這就更加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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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田靖子不由感歎道。

之前受竹井久的邀請,去好好‘教訓’她們清澄麻將部的幾位選手時,竹井久就說過她們清澄的麻將部來了一位喜歡打正負零的少女。

當時由於南夢彥展現了極其不俗的實力,以至於藤田靖子忽略了那個喜歡打正負零的女孩兒。

何況當時在她的麵前,那位少女根本沒辦法達成正負零,因此她並沒有過多關注這項能力。

但今天看來,這個少女比她想象的要厲害得多。

難怪能夠在團體賽上擊敗天江衣。

在牌局的掌控力方麵,這位少女堪稱恐怖!

“正負零,是隻要將分數打到29500-30400這個區間麼?”

八木解說稍微計算了一下,便明白了什麼。

風越的大將手裡有五張寶牌,加上這個搶杠,那就是六番跳滿外加一本場的12300點!

這麼一來,擁有42000點點數的宮永咲便正好落入這個區間。

“不,你錯了八木。”藤田靖子突然開口,“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並不認為這個女孩有多厲害.算了,還是井川伱來說吧。”

“……怎麼說呢,八木前輩。”

井川博之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才緩緩解釋起來。

“按照本次大賽的規則,想要打到正負零的條件,要比平常比賽的更為苛刻。

通常情況下,一位恒為正,四位恒為負,因此正負零就必須在二位和三位之間,並且隻需要將分數穩定29500-30400這個區間。

但由於本次大賽有馬點的存在,想要達成正負零就更為困難,因為三位是要給二位分數的,這就導致正負零的區間發生了變動!

如果是二位的話,點數就必須在19500-20400之間才符合正負零的條件。

因為二位會獲得馬點,最終點數如果在29500-30400這個區間,則會成為+10,正負零的條件不成立!

所以想要在這個區間並且達成正負零,自身必須滿足三位才行。”

聽到這些話,八木記者腦子嗡嗡作響。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大腦可能當場就宕機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唯有震撼。

但八木畢竟還有一些職業選手的素養,很快就弄清楚了個人賽規則下的正負零,條件到底有多苛刻。

也就是說正常在這個區間,還無法完成正負零的條件,你必須要保證分數的同時,還得讓自己正好處在三位才行。

不然哪怕符合正負零的區間,在本次個人賽的規則之下,條件也並不成立!

而在加杠放銃之後,原本點數42000點的宮永咲跌落至29700,反觀原本三位的池田華菜,則是來到了30000點的位置!

這裡麵,一本場功不可沒。

靠著那微不足道的300點本場數,讓池田選手的點數剛剛好超過宮永自身!

她精準地計算到了這一切!

見八木終於醍醐灌頂。

藤田靖子才補充道:“這下你該明白了吧,她不僅是要達成正負零的區間,還得讓彆家的點數剛剛好超過自己,讓自己正好處在第三的位置才行,但凡有任何計算上的失誤,正負零都不成立。

不過還有一點你應該沒有注意到。

本場數其實都是次要的,這一局裡還有隱藏的點棒,才是促使本次正負零完成的關鍵鑰匙!那就是堂島月的兩根立直棒!”

“可是,這兩次的立直,不是順理成章的情況麼?畢竟堂島選手立直都是幾麵聽的好型,這兩次的立直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吧。”

八木一時間有些不解。

換做是正常人,多麵聽的好型都是會選擇立直的,哪怕抓不到對手放銃,自己自摸的概率也是不小的。

“可是她那兩次立直,都是有手役的情況。”

藤田靖子淡淡說道,“你想想看,正常情況下你處在二位,距離一位也不過8000點,隻要自摸一個滿貫就能反超。

她之前手裡寶牌這麼多,已經滿足這個條件,可為什麼她最後卻要冒一定的風險去立直呢?你想過沒有。”

八木張了張嘴,半點都說不出話來。

沒錯,當時堂島月不僅有手役的存在,默聽都是滿貫,可她最後卻選擇了冒一定的風險去立直.

要知道,立直這個役種,是立斷平三大役種裡的和出曲線最為特殊。

斷幺是段位越高,和出率越低。

平和是段位越高,和出率越高。

而立直是隨著段位的增加而提升,但是達到峰值以後卻會迅速下降。

也就是說段位越高的麻雀士,反而不那麼傾向於立直,尤其是手握優勢的情況下,頂著其她兩家落後方放棄一切防守來立直,這是很愚蠢的打法。

那麼什麼情況下,才會不顧一切地宣布立直?

“這是因為,她想要搏一下三倍滿或者是累計役滿。”

一旁的井川博之解釋道。

沒錯,隻有這一個解釋!

因為宮永選手的開杠,導致牌局的形式陡然變化,不僅寶牌的數量增加,每開一次杠都會讓立直這個役種的價值猛然提升。

一個簡簡單單的立直,往往能夠擊出不可思議的點數。

而此前已經和出過一次累計役滿的堂島月,嘗到了來自役滿的甜頭,麵對累計役滿的誘惑,自然不免會心有意動。

宮永咲正是利用開杠之後的立直來誘惑堂島月,最終成功將她手裡的立直棒騙走。

之後堂島月點數墊底之後,她就更傾向於用立直來增加打點。

結果不出意外再度被騙走一根立直棒。

就是這兩根立直棒帶來的2000點,才完成了本場東風戰的正負零!

八木解說心中謋然。

東風戰隻有區區四個小場,自然不可能不斷用小牌去調節出自己想要的點數,所以一千點的點棒差距,就需要用到立直棒去調控。

因此這個名為宮永咲的女生,就利用開杠的方式,讓彆家乖乖交出立直棒,用來達成自己所期望的正負零。

八木細思極恐,心中的震撼許久都沒有緩和下來。

這場東風戰種種的細節,最終在八木心中彙聚成了兩個字——

怪物!

真正的怪物!

不僅僅是對牌局的掌控力,對人心的控製也秒到巔毫,其她選手就像是被她控製了一樣,淪為麻將場上的行屍走肉而不自知。

這才是最可怕的!

恐怕直到現在,那個乖乖交出兩根立直棒的少女,都不知道這場牌局究竟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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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換做是八木自己在這場牌局當中,恐怕也會乖乖就範。

這還是井川博之和藤田靖子兩個人從旁提醒,他才幡然頓悟。

對局室內。

堂島月在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雖然自己沒有狙擊到宮永咲,但好歹自己跟她也就差了一名而已,其實沒有輸得太丟人。

自己本來一度掌握著優勢,可誰知道清澄的大將胡亂開杠,搞得牌局烏煙瘴氣,還賺她的點數反手就送給風越的妹子,真是夠了!

這個家夥,感覺神一手鬼一手的,堂島月都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有點水平還是單純隻是菜。

經過了精神勝利法之後,堂島月感覺好像落四也沒那麼難受了。

“一個凡人應該思考凡人的思想而非不朽的思想,這句話確實有點道理。”

就在這時,天江衣看向堂島月,不由露出譏諷。

“有時候真羨慕雜魚,思考的能力和草履蟲一樣簡單。”

“你!”

堂島月氣得不輕。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個小丫頭片子在嘲諷自己。

但堂島月卻找不到什麼借口來反駁,畢竟自己現在可是狼狽吃四。

其實就算是被人嘲諷,堂島月心裡也沒有那麼生氣,可問題在於,譏諷她的是一隻個頭還不到自己南半球那麼高的蘿莉,而且還是借用名人名言來嘲諷她。

這就很難受了。

因為堂島月根本不知道這句名言到底是誰說的。

隻能說書讀少了,被罵了都不清楚彆人是怎麼罵的。

“連自己怎麼輸給彆人都搞不明白,你還是期待明天不要遇到我吧,螻蟻之輩!”

天江衣輕笑著,隨後跳下椅子離開了。

這番話,差點讓堂島月直接爆炸。

狂!

太狂了這隻金發小鬼!

堂島月當時就捏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漲,差點要跟這隻金發小鬼發起一場真人格鬥。

但礙於裁判冷冰冰的眼神,堂島月隻能作罷。

“欸太難了啊!”

池田華菜雖然僥幸拿了個第二,不過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腦海裡稍微複盤了一下這一局,她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贏的可能。

難道今後碰到這種怪物,就隻能一直這樣猥瑣下去?

這可不是她的風格啊!

“咳咳,這位風越的同學.”

見到這一桌還有一個人沒有走,堂島月忍不住上前,用還算客氣的語氣攀談。

這個人之前還好心提醒自己,應該是個好說話的人,她或許知道一些自己沒弄明白的事情。

“……是你啊,有什麼事麼?”

池田華菜還沉浸在牌局裡,聽到堂島月的聲音不免抬起頭來。

“那個.剛剛龍門渕的小鬼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堂島月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生硬,但還是向華菜問道。

像她這樣標致的美少女,在學校裡通常都是彆人來主動像她搭話的,而且作為家境優渥的富家千金,她也很少有求於人。

所以堂島月很少主動向陌生人求助,這時就顯得有些不善言表了。

“嗯,老實說我也沒完全弄明白,不過你看看上麵的積分表,應該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的。”

池田華菜指了指上麵的積分欄。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堂島月赫然看到了積分欄的一行。

宮永咲的名字下麵,赫然是一個神奇的數字。

零!

這個瞬間,堂島月的腦子裡嗡嗡作響。

回想起這場牌局中種種說不上來的詭異情況,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

“嗚嗚嗚數繪,我被人玩弄了啊!!!

又是清澄的那幫混蛋,她們居然敢小瞧我!”

堂島月在見到南浦數繪的那一刻,發達的淚腺開始醞釀。

得知對方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還公然在個人賽上做正負零,把她完全當成了雜魚對待,這讓堂島月感覺自己蒙受了奇恥大辱。

清澄的大將,根本沒有認真對待她的複仇!

這一點都不尊重她!

再加上之前的一場還被清澄的部長教育了一遍,堂島月感覺心裡那叫一個憋屈,所以一回來就找南浦求個安慰。

這實在是太氣人了,對麵根本就沒有認真在打。

故意做正負零,這叫什麼事情嘛!

看著堂島月哇哇大哭,南浦數繪不免歎了口氣。

她早就和堂島月說過了,不要小覷清澄的大將,其實清澄的其她選手都還好,唯獨那個宮永咲給她的感覺有大古怪。

就和剛剛她碰到龍門渕的副將帶給她的感覺,如出一轍!

“小月,還是說點一定會讓你開心的事情吧。”

“什麼事?”

堂島月揉了揉眼睛,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開心的,除非能親手複仇清澄!

但是在聽到數繪接下來的話。

堂島月的雙眼瞬間亮了。

“南夢彥,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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