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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戰,戰況依舊火熱。
這一桌各家選手的實力都非常均衡,並沒有像前幾場那樣實力差距那麼大。
彆看風越的副將深堀純代存在感不如阿卡林,但是她在風越實力排名第三,而且跟華菜差距沒有那麼大,是個容易被人低估的選手。
在上次麵對原村和失利後,這一次深堀明顯吸取了教訓,打的也更加謹慎,各家的打點都咬得非常緊。
不過,原村和依舊有著明顯的優勢。
反觀龍門渕的副將透華,連續兩次給鶴賀放了大炮,點數已經墊底了。
“現在情況如何了,木村?”
高中生的比賽,果然沒有太多的看點。
安野清閒著無事,聯係了一下那位寸步不離觀察南夢彥的小弟。
“怎麼說呢,清姐.”
木村舔了舔嘴唇,彙報道:“感覺南夢彥跟咱們老大想要的人,完全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倒不如說他運氣還挺一般的,甚至感覺還不如我呢。”
之所以木村沒有說南彥運氣很糟糕,還是因為聯想到南夢彥之前先鋒戰的優異表現,認為南彥可能隻是這段時間運勢糟糕而已。
但就目前來看,南夢彥的運氣,實在跟‘強運’兩個字聯係不上。
要知道禦無雙的麻雀士,從出生伊始就伴隨著極其強大的幸運,這種幸運會伴隨著他人生的方方麵麵,從上學直到走向社會,尤其是在麻將場上,禦無雙的強者幾乎一眼就能被人認出來。
因為麻將是運氣占比非常大的遊戲,運勢強盛者在麻將場上幾乎無往不利,能夠在舉手投足間做出凡人想象不到的超級大牌。
“……”
安野清頓時沉默了幾秒鐘。
聽小弟的語氣,說南彥運氣一般應該都是很牽強的說辭,居然都拿自己來類比了,可知南夢彥的運氣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差。
這種人基本不可能是她們關西要找的人了。
“不過這小子水平不簡單,像是咱們黒道才擅長的運勢流的技巧,他用起來非常熟練,感覺是個高手!”
木村不覺得南彥的運氣很好,但是對他的實力卻是非常認同的。
“你這不是廢話麼?”安野清輕笑一聲,“好歹是今年長野縣的打點王,運勢不行,那自然是有著非同尋常的能力了。”
能在兩個半莊打點二十一萬,要麼運氣好,要麼有著淩駕於其她人的高超技巧。
看來南夢彥是屬於後者。
“清姐,雖然感覺南夢彥不像是咱們要找的人,可我感覺有幾個選手運氣也非常不一般,比如說清澄還有個小個子的女生,她的運勢相當恐怖,竟然在一個東風戰都能壓著南夢彥來打,這種選手要不要關注一下。”
……還有強運的選手?
安野清心中微微一驚,不過想想也覺得正常,偌大的麻雀場館,彙聚了長野縣所有的麻雀翹楚,自然有著不少選手身負超人級彆的好運。
“對這類運勢強的選手,你重點關注一下,列個名兒,屆時一一排查就是了。”
反正這些小弟都無事可做,安野清便吩咐下去。
但就目前看來,南夢彥應該可以不算在其中了。
.
海選賽上,被役滿炸莊的堂島月精致的臉蛋上寫滿了震撼。
原本區區一番的小牌斷幺九,被南夢彥故意耍手段增加番數,最終形成了累計役滿的超級斷幺。
要知道斷幺想要達成役滿的難度,可比立直要大得多。
以今宮女生的能耐,她一個人絕對完成不了這樣的牌型,這其中南夢彥絕對功不可沒。
自身運勢糟糕,就靠彆人來炸自己的莊,這家夥果然惡心之至!
“斷幺,又是斷幺九!你沒完沒了是吧!?”
堂島月被炸成倒數第一,當場就受不了了,直接拍桌而起,附身質問著南彥。
如果換做是身材姣好的女生做類似的動作,還算彆有一番風景,但是堂島月一馬平川,這個動作沒有半點美感可言。
她是真的氣啊。
本來以為能和南夢彥用大牌決一勝負。
然而南夢彥卻對垃圾牌情有獨鐘,斷幺九做個不停。
如果南夢彥做個國士無雙擊敗她,她輸得毫無怨言。
可是她卻被這種垃圾牌擊敗,這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更彆提這一場她不僅被南夢彥的斷幺狠狠地惡心了一回,還被南夢彥用彆人的役滿斷幺炸莊,這是堂島月不能接受的。
自己居然敗在了一兩番的小牌之下,對任何強運者而言,這實在是過於恥辱!
“好啊。”
南彥輕輕攤手,“最後一局,我不用斷幺,也不會讓彆人用斷幺,這伱應該滿意了吧。”
雲淡風輕的一番話,把本來幾乎要爆炸的堂島月安撫了下去。
再怎麼說,自己提出的一些場外規則,南夢彥都全盤接受,甚至他還給自己額外增加鐐銬,堂島月就算再怎麼憤怒,也無處爆發。
畢竟人家都已經答應你這些蠻橫無理的規矩了,你還想怎麼樣?
繼續提要求,圍觀的觀眾都會覺得過分了。
“哼!”
堂島月自知理虧,重新坐回了位置上去。
她倒要看看,南夢彥不靠那些一番的垃圾牌,他到底要怎麼跟自己鬥!
南四局。
本場的最後一局,莊家是南夢彥。
各家的點數差距並沒有到不可逆轉的情況,今宮女子以37500的分數來到第一,而堂島月則是16900位列倒數。
但她跟南彥的21400,實際上相差並不多。
自摸個不大不小的三番牌型,都能將南夢彥打落四位。
“碰!”
可沒過兩巡,南夢彥就開始了他的副露之旅。
一組西風副露在外。
西風無役,走對對胡還是混一色?
第四巡。
堂島月剛打出一張二筒,就聽到南彥的聲音響起。
“吃!”
一二三筒出現在外邊。
堂島月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用想,這種牌型基本可以確定是混全帶幺九了。
和純全帶幺這種極其煞筆的役不同,混全帶幺是有一定戰術價值的役種,因為這個牌型能夠增加字牌的利用效率,所以實戰裡實在沒有合適的役種的情況下,混全也是可以考慮的。
不過這種役就算成型之後,大概率也是邊坎吊的惡聽,非常醜陋。
更何況這還是個食下役,副露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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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二番役,但這和一番的垃圾牌有什麼區彆?
堂島月臉色鐵黑,看得出來南彥做垃圾役非常有心得,比她追求的大牌還要更快一步聽牌。
並且很快就抓了三神淨一炮。
【一二三索,七八九筒,七八九萬,西西西北】+三神淨打的北風。
“混全帶幺九,1000點!”
隻有混全,連四十符都沒籌齊,和斷幺沒什麼區彆。
有病吧這家夥!
堂島月匂口都要氣炸了!
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啊,先鋒戰不是打點二十一萬麼?現在天天擱著胡垃圾役,是故意用小牌來羞辱她的麼?
好好好,都這麼玩是吧!
南夢彥,等本小姐來到個人賽的後半程,必要拿你的隊友泄憤!用小牌狠狠地羞辱你們清澄的所有人!
而看著氣到捏緊小拳拳的堂島月,南夢彥緩緩打了個哈欠。
彆急啊,他這副牌隻是鋪墊,待會給你亮一手大牌!
一副隻有在當前運勢下,才能完成的超級大牌!
南四局,一本場。
輪到堂島月摸牌,進了一張白板。
此刻她的手牌為【伍六萬,一二三伍六筒,伍六索,發發中中白】
非常炸裂的手牌。
不僅有非常優秀的搭子,而且還隱約能夠看到三色同順的形狀,並且和牌必是漂亮的兩麵聽,而且字牌部分也是相當優秀的,不是屬性不一的葫蘆娃字牌,成對的役牌碰了就有役,成型速度極快!
看著邊上的字牌,堂島月惡向膽邊生。
不做一副役滿殺殺南夢彥的威風,她這口惡氣是咽不下去了!
役滿大三元,快給我來!
當即切出六索,將浮牌的白板保留了下來。
可沒想到輪到南彥的回合。
他沒有多想,一張白板打了出去。
堂島月心裡有點難受,不過還好,她還有機會摸上來。
隨後下家的三神淨,則是將發財打了出去。
“碰!”
堂島月直接碰掉,隨後切出寶牌的紅五索,鐵了心要往大三元的方向去做。
但萬萬沒想到,南彥似乎因為惡調,又摸上來一張白板,於是他的牌河裡第二張白板相繼打出。
嘶,她的大三元,沒了!
更讓堂島月無語的是,緊接著她就把最後的一張白板摸到手裡。
可惡啊,要是早來一巡,自己就聽牌了!
雖說沒有大三元,但是小三元也有著四番,隻要自摸成功,南夢彥照樣得吃四。
而且她接著拆了萬子部分的搭子,這樣還多混一色的兩番,和牌起步就是六番的跳滿。
但是過了幾巡之後,牌局來到了中期,堂島月也沒有摸上來紅中,而且自己伍六筒的搭子也遲遲未見得成型。
好不容易等到上家打出一張四筒。
“碰!”
南夢彥直接將這張牌給碰掉,不給堂島月聽牌的機會。
雖說兩張紅中被南彥捏在手裡,不過能不讓彆人聽牌,自然不讓她聽牌。
等再過個幾巡,堂島月終於反應過來了。
可惡,紅中大概率是在南夢彥的手裡!
這樣就算是她聽牌了,也斷然胡不了。
好陰險的家夥。
當然,堂島月讀牌沒有那麼厲害,她覺得這對紅中也有可能在對家三神淨的手裡,他副露了兩組索子牌,一看就是往染手的方向去做,一組紅中在他手裡也不奇怪。
已經是中後巡還沒見到一張紅中,基本可以確定是在彆家手上,被山吞兩張紅中的可能性不大。
大三元做不成,小三元也已經泡湯了!
堂島月隻能沉著臉,將一副白板打了出去,紅中自然是不能給其他選手碰到的,不然彆家碰到這組紅中肯定能比自己更快成型。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第十三巡。
四家都沒有聽牌的跡象,就連南夢彥也是如此。
對家的三神淨,索子的染手,但是後續不斷打出筒子和萬子,七巡都是摸什麼打什麼,還是一向聽。
上家的今宮女子,應該摸上來了這一局的兩張寶牌三筒,但是她沒舍得舍棄掉寶牌,而是打出二筒走七對子的路線。
但似乎二擇出錯了,牌河裡的三張二筒顯眼至極。
這算是七對子的玩家,最痛苦,也是最常見的一幕。
畢竟七對子的二擇,哪怕是慣用小七對的麻雀士,也會經常選錯。
而且堂島月不太確定,今宮女子的手裡會不會摸著自己需要的兩張七筒,要是在她手裡的話,這一局就麻煩了。
至於南夢彥的牌河,更是惹人發笑。
【一萬白白一九筒西;南北東九一索發;九萬】
但凡他做國士無雙,恐怕都已經聽牌了吧。
十三巡了都還在打幺九牌,這家夥說好不做斷幺九的,但他明顯對這幅小牌有著異常的執著,在南四的決勝局上,還想著靠斷幺跟她一決勝負,這種人是真的沒有夢想!
而在第十四巡,一張北風從南彥手裡打出。
堂島月麵容微微抽搐。
講道理,你費儘心思做斷幺九有什麼意義呢?就他這個牌河,如果全在手裡的話,國士已經聽牌了吧!
還在打幺九牌,這家夥這局到底是有多惡調!
終於,在第十五巡。
堂島月摸上來了關鍵性的七筒,聽牌了!
叫聽八筒和紅中。
但很明顯,紅中是出不來了,唯獨八筒還有機會。
畢竟對家的三神淨在做染手,筒子他是不要的,最後有可能為了流局聽牌,而強衝筒子的危險張。
雖說直擊三神淨不是堂島月想要的,但隻要能和到這副牌,自己還能反超南彥拿個第二,也不算太丟人。
沒想到自己這麼好運的人,居然也要十幾巡才能聽牌,著實令人難受。
就感覺這牌局和沼澤地的淤泥沒什麼區彆,再怎麼幸運的人跟南彥一塊打牌,也會染了一身黑,成為名副其實的非酋。
真不知道清澄的那幫女孩子,怎麼會喜歡和他打麻將,就因為他長得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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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打完這一局,她回去要好好洗個澡,不能染上他的黴運才行。
而下一巡,南彥依舊摸了張九萬出來。
堂島月冷冷一笑,這家夥看來是得從頭惡調到尾了,運氣差就是這樣,什麼牌都摸不到,而好運的人,往往不用做牌,牌自己就會到自己手裡。
所以說運氣差的人,再怎麼掙紮也於事無補,職業麻將場上運勢普通的人都是相當少見的,運勢差的更是鳳毛麟角。牌力再高的人,在源源不斷的惡調麵前也會屈服,更彆說還沒有踏上職業的南夢彥!
但突然之間,堂島月眼角餘光瞥見南彥的牌河,莫名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但很快,一股涼意從後腦勺順著脊椎,蔓延至全身上下。
等等。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堂島月瞪大雙眼,陡然看向南彥的牌河。
頓時嬌顏悚然!
十五巡切出的牌,全都是幺九牌,沒有一張中間張!
這種全是幺九牌的牌河,會出現一個極其特殊的情況。
流局滿貫!
在牌局荒牌流局時,隻要有其中一家的打出的所有牌都是幺九牌,而且他打出的任何一張都沒有被彆人吃、碰、杠,這時就算該玩家達成流局滿貫。
這時即便南夢彥沒有和牌,甚至沒有聽牌,都會按照自摸滿貫進行計算。
在麻將領域,對於運氣差到極致的人,會有一定的補償規則。
比如說九種九牌。
再比如說這更為特彆的流局滿貫。
這是個你運氣不夠糟糕,都沒有辦法達成的滿貫。
而這些規則的製定,都是為了讓那些運氣比較差的麻雀士,也擁有在強運者叱吒的麻雀場上同台競技的資格,算是一種補償性質的規則。
但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因為絕大多數運氣差的人,不能會一直運氣差,而且你運氣差還打什麼麻將,回家養豬都比打麻將更有前途。
可運氣好的人,每天都能過得很幸運,麻將場上更是叱吒風雲,根本不需要利用這些規則。
像南夢彥這樣運氣穩定差的選手,在麻將場上比強運者都要少見。
堂島月也是恍然才想起這個規則。
可現在,為時已晚!
除非有人能夠碰掉南夢彥打出的幺九牌,才能破掉他的流局滿貫!
堂島月注意到了這一點,其他兩家似乎也才剛剛發現。
“立直!”
今宮的女生沒有多想,直接橫版一張七筒宣布立直,妄圖讓南彥放棄流局滿貫,逼迫南彥打她牌河裡的現物防守。
雖說南彥幫她完成了一番的役滿,於她有恩。
但麻將場從來都是沒有永恒的敵人,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這個流局滿貫完成的話,南彥的分數便會超越她!
南彥微微一笑。
現在發現,似乎已經有點晚了。
一張北風,緩緩打出。
隨著這張北風出現在他的牌河,此刻牌山上隻剩下最後的三張牌了。
南彥雙手一攤,緩緩伸了個懶腰。
接下來他什麼也不需要做,也不用摸牌,隻需要靜靜地坐在一旁,看其她人表演就好了。
三家全都沉默。
沒想到在這一場,居然會碰到這麼特殊的局麵。
此刻,堂島月臉色異常難看。
她現在.什麼也做不到。
不管是送胡也好,還是放棄也罷,她都會淪為第四位,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性。
除非,她摸到的海底牌,是她需要的紅中和八筒。
可是她真的能摸到麼?
要知道紅中大概率在彆家手裡,能摸的隻有八筒。
這是她反敗為勝的唯一可能!海底的那張牌,最好是八筒!
最後一巡,三神淨和今宮的大將率先摸牌,隨後兩人都無奈地將牌打了出去。
輪到堂島月摸牌,一張七筒讓她整個人都要瘋了。
就差一點!
現在維持聽牌形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咬了咬牙,她決定給對手放銃!
哪怕憑著被人擊飛的風險,她也不能讓南夢彥達成流局滿貫!
一張紅中,手切了出來。
牌局後期,大生張的紅中,危險度極其高。
可是隨著這張紅中被打出,全場沒有任何反應。
堂島月徹底絕望。
果然,最後的兩張紅中,是被南夢彥扣在手裡。
他這副牌河加上手裡的紅中,明明可以做成國士無雙,卻選擇用流局滿貫來羞辱自己。
最後就連給彆家放銃她都失敗了!真可謂一敗塗地!
牌局至此,宣布結束!
罕見的荒牌流局。
南彥扣到手牌,微笑著宣布:“無聽。”
“聽牌!”
“聽牌!”
今宮女子的女生和三神淨分彆推倒手牌。
今宮女子聽胡的是九筒,專門為了抓南彥流局滿貫而聽這一張,而她的七對子中,一副八筒的對子靜靜躺在手牌裡,非常醒目。
三神淨則是清一色,叫聽七索和五索的雙碰。
兩家都聽牌了,但實際上比沒聽更讓人痛苦。
因為這一局的結果,毫無疑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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